第二天来疗养院。一大早,孙媛媛就穿戴整齐化好妆等着了,对于这件事很重视。等啊等,没把律师等来,祁海洲和祁凉夜先来了。昨天叫着来不来,今天不需要他们父子两,却偏偏来了。反正就是要对着干。祁东严阴阳怪气地说:“你们还知道疗养院的具体位置呢,我还以为疗养院的门朝哪边开都不记得了呢。”
祁凉夜没有回复老头子的阴阳怪气,直接问:“律师告诉我,你要结婚?”
不奇怪,祁家的律师用来用去就是那几个,祁东严本来也没打算隐瞒。“老年人也是有婚姻自由的,何况你不是一直都支持我来一段黄昏恋的吗?如今不是如你愿了。”
祁东严嘴上还是不饶人。孙媛媛昨天堆积起来的自信,在见到祁凉夜后,瞬间崩塌了。再被询问结婚登记,即使关乎到她的切身利益,她还是一句找补的话都说不出来。没办法,祁凉夜气场太强大了,根本插不进去话。国际航班还没有完全倒好时差的祁海洲,皱着眉说:“您老要找个知冷知热的人,我跟阿夜绝对是赞成的。可是,您老如今找得人,没有一处是能达到道德内涵的变准的。”
又来了,做什么都要制止……越是被反对,祁东严就越是要这么做:“我跟孙老师情投意合,需要你们两赞成吗?读了那么多书,还是著名学者呢,你肚子里的知识都被狗吃了吗,做儿子的可以反对老子的续弦吗?”
出口就骂人,孙媛媛又失望了,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呢,惹怒了祁凉夜这个婚是结不了的。果然,祁凉夜一锤定音似的说:“结婚不行,没得商量。”
祁东严几乎是从床上跳下来的:“我跟你们商量了吗?律师来了,我直接签结婚协议就行了,难道你们还能把我手绑住签不了字吗?”
比起祁东严的暴跳如雷,祁凉夜淡定多了:“只要我在,关于您老的,没有结婚协议,只会有死亡证明书。”
“你咒我死?”
祁东严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孙子,他亲手抚养长大的孙子想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