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祁东严都想不起来自己曾经调戏过护士。这种事,他做不出来的!贺大为说得话,他不相信,只能问韩妈:“小韩,你快告诉我,我没有调戏过护士。”
这个难题,韩妈有点恼贺大为的乱说,但也不得不顺着话题说:“祁老,都过去了,你就不要再为了过去的事情忧愁了。”
韩妈的劝慰,侧面证明了祁东严曾经是真的有调戏过护士。无法接受的祁东严,用力推开贺大为,自己要从床上下来。太生气了,下床的时候差点摔倒,幸好被贺大为给扶住了。“没有!我没有调戏过任何人!”
祁东严嘴里念着:“你们都骗我!你们都是骗子!我不相信!”
情绪激动的,就像随时都要气抽过去。贺大为按住祁东严:“祁爷爷,您还记得孙媛媛吗?”
听到孙媛媛这个名字,祁东严安静了下来,这个女人是他晚年的黑点,让他在老友之间抬不起头来,他能不记得吗?“您跟孙媛媛能当着我们的面接吻,调戏护士又怎么做不出来呢?”
贺大为说完,没有再压祁东严。效果很好,被打击到的祁东严不乱动了,无神地躺在床上。好可怜的老人啊,没病却被他们说成有病。如果是别人家的老人,的确是很可怜。但是,这人是祁东严,就完全不可怜。做了太多的错事,给祁家带来了数不清的麻烦,这就当成是惩罚了。就在苗小亲等人准备离开时,祁东严又从床上坐了起来:“我知道阿尔兹海默症,除了不记得事情之外,身体还不能自理。老人的话,会大小便失禁,可是我没有!所以我不是阿尔兹海默症!”
“是吗?”
苗小亲走上前,打开了床头柜的下层抽屉。抽屉里放着老人纸尿裤,包装袋上明晃晃的几个字,都不用拿出来看就知道是什么。纸尿裤都给用上了……的确是有点像了。这个东西,是苗小亲叫人专门买来的,趁着祁东严睡着的时候,叫韩妈放进来的。要人证物证全部集齐,才能让祁东严相信的。祁东严已经没有心思去骂苗小亲了,自己倒回床上,无声地流泪。韩妈对着他们摆手,示意他们快走。“爷爷,您好好休息,我们走了。”
祁凉夜难得的有礼貌,还道别了。“阿夜……我真的生病了吗?”
祁东严哽咽着说:“可是我还没等到你找到适合你的女人结婚生子,我怎么能生病呢?”
本来对哽咽的祁东严,苗小亲还有点心疼他,反思是不是自己做得过火了。可一听祁东严这么说,她又觉得自己做得对。在生病了自我怀疑的时候,还在幻想着拆散他们,活该被骗!“您老有所不知,苗老师她已经怀……”“贺大为你脸上怎么有东西?”
苗小亲及时打断了贺大为的话,就怕他乱说出一些东西出来,导致他们又要加戏。“怀什么?”
祁东严惊恐地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