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凉夜此时的眼中和心中只有流着血的苗小亲,没有跟说风凉话的祁东严争辩什么,抱着苗小亲走了。孙晚停了下来,用流着泪的眼睛瞪向祁东严。嫁到祁家这么多年,孙晚一直对祁东严很尊敬。就连祁东严越过他们夫妻两,对祁凉夜做一些事,他们夫妻两也没有说过什么。有怨气,却没有表现出来。可是今天,真的太过分了。硬生生的把苗小亲的头给砸破了,好毒的手!“你这么看我干什么,我哪句话说错了?”
祁东严被瞪,更加生气了:“那是苗小亲演的戏,我一个老人家,哪里有力气给人打出血呢?你们就是不信我的,被苗小亲骗得团团转!”
孙晚没能控制住自己,伸手朝着祁东严推去。很用力地一推,要不是有韩妈站在祁东严后面的,他一准被推摔倒。被扶着的祁东严不可置信地看向孙晚:“你、推我?”
一点都没有愧疚,孙晚大声地吼喊:“你太过分了!这么欺负亲亲干嘛?”
“我就算欺负她了,我是爷爷,不行吗?”
祁东严是被孙晚的声音镇住了,底气也没那么足了。孙晚喊:“不行!”
“既然是阿夜未来的老婆,那就是我的晚辈,我欺负她为什么不行?我连你们一家三口都可以欺负,因为海洲是我生的,没有我就没有海洲,更不会有阿夜!”
祁东严就是没理,自己也要讲出三分理出来。“很好,那我祝您孤独终老!”
孙晚丧失了跟祁东严和平沟通的能力,跑出了祁家。一个二个的,回家没待几分钟,就这么走了。祁东严气得又要砸拐杖,可惜拐杖还没有捡回来,只砸了个空手。不就是砸了苗小亲一下吗?他们反应这么大干嘛?“小韩,准备一下,我也要去医院!”
祁东严要去看一下,苗小亲到底是不是装的!一个完整的祁家,就要被苗小亲给拆散了,他是不允许的!韩妈没有去准备,而是劝着:“祁老,您老现在还是不要去为好。”
祁东严悲伤地问:“我做错什么了?我盼望儿子孙子回家,有错吗?即使我不小心砸了苗小亲一下,我是犯罪了吗?他们怎么都那么恨我?”
韩妈没有回答,答案在每个人的心中。另外一边,祁家的车在快到医院的时候,遇到了交警查酒驾。司机回头问:“祁总前面在查酒驾,可能会耽误时间,直接闯吗?”
“闯。”
祁凉夜都不带一秒犹豫的。“不要……”苗小亲伸手摸向前面的靠背:“不要闯,我还没事,查完我们再走。”
喝酒的是苗小亲跟祁凉夜,司机是正常驾驶。但是只要一闯,性质就不一样了。司机回头看向祁凉夜,在等吩咐。苗小亲知道在某些时候自己的话没有祁凉夜管用,她用沾满血的手去抓祁凉夜的衣服,虚弱地说:“不要硬闯,上了社会新闻,让我的学生看到了,我就不是好老师了……”她其实是因为他的身份敏感,一点小错都会被无限放大,何况还是闯查酒驾这种交通大事。“诶,我去说吧。”
司机把车停下来,开车门去找到查酒驾的交警,说了车里的情况。两个交警跟着司机来到了车边,祁凉夜降下了车窗,血腥味就从车里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