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祁东严,说得任何话都不值得被信,所有的情绪都是演出来的。祁海洲担心孙晚被他爸爸伤到,叫来了人把他爸爸按在了病床上,跟医生签了责任书,医生给祁东严打了一针镇静剂。再硬的嘴,再不服输的态度,在镇静剂的作用下,都没有用了。当祁东严彻底睡过去后,祁海洲安排着,把祁东严带离了医院。祁家,是不能回的。做出了那种伤天害理的事,就算祁凉夜不要祁东严的命,都会折磨祁东严的。孙子伤害爷爷,折磨的手段用上,这真的不太好。虽然是做爷爷的先做了不好的事,在辈分上,都是不能报复的。这也是为什么祁东严那么猖狂,敢对苗小亲下毒手。就是知道,祁家人到最后都不能把他怎么样。找了一家酒店,祁东严被放在了床上,祁海洲先哪都没去,就在酒店守着。接到孙晚打来的电话时已经是晚上了,得知苗小亲已经醒了,他就没那么担心了。只要苗小亲的身体状况没有大问题,就能抵消阿夜的一部分怒气,要他爷爷死期到了可能会收回的。医院这边,转醒的苗小亲,两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额头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使得她皱起了眉头。没有做恶梦,是真实的发生的,祁东严来杀她了。当时她是处于被动的状态,那么大一个身体压在她身上,她根本没法逃脱,急中生智装死,果然是骗过了祁东严。后来的后来,她拼了命地跑,拼了命的求救,活了下来。动了动自己的腿,有点酸,脚趾还有点疼。“我还活着吗?”
苗小亲说出来的声音都是嘶的,求救的时候把嗓子都给喊哑了。并床边的祁凉夜回答她:“活着。”
“好的。”
苗小亲闭上了眼睛,只要活着,才能办一些事。死了,变成鬼了,就办不了了。被被子盖住时的惊恐,快窒息时的绝望,无人帮忙的惶恐,她都经历了。全都拜祁东严所赐!“亲亲,要不要喝水?”
听见孙晚的声音,苗小亲没有睁眼,摇了摇头。她不想说话,不怪孙晚,更不怪祁凉夜,她只会找祁东严一个人报仇!谁阻拦她,都不行!“你嘴唇有点干,我用棉签沾水,给你嘴唇湿润一下,可以吗?”
孙晚问得小心翼翼的。做错事的是祁东严,任何人都不能因为祁东严而受责。苗小亲压住心中的火气,睁开眼睛说:“还是我自己喝吧。”
肯喝水,这给孙晚给高兴坏了,急忙把倒好的温水送过来,杯子里还贴心地放了一根吸管。祁凉夜则是把苗小亲给扶了起来,让她背靠在他的身上坐好。孙晚再把水杯送到苗小亲的嘴前,端着让她喝。咬住吸管,苗小亲慢慢地起来。喝够了,松开咬住吸管的牙齿。孙晚则把水杯拿走了。而扶着苗小亲的祁凉夜,没有让开,还是让她靠在了他身上。看着孙晚高兴地转身去茶几那边放水杯,苗小亲微微转头,贴在祁凉夜的耳朵边小声说:“我要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