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祁东严在医院病房里行凶,已经让贺家人知道了。苗小亲是鲁鹃和贺雷的干女儿,他们对苗小亲都特别关心。只是,让孙晚很惊讶,一向理智的鲁鹃怎么会跟没正形的贺大为一样呢?“我们不是包庇阿夜他爷爷,只是阿夜的意思是要弄死他爷爷,我们不想阿夜背上不孝的骂名,只能暂时把阿夜他爷爷送走。等亲亲身体好些了后,再来补偿亲亲……”无独有偶,同样是孙晚话都还没说完,鲁鹃就打断了她:“阿夜弄死他爷爷,会有不孝的骂名,所以把祁东严交给我,我跟祁东严没有血缘关系,不会骂我不孝的。”
怎么的,就是不听劝呢?“咦,怎么听不见呢?手机信号不好啊,喂?喂?喂?”
孙晚把手机从耳朵边拿开,然后挂断了电话。逃避,就跟对贺大为是一样的。送走了祁东严,的确是像包庇一样。其实真的不是,她跟祁海洲是不想事情恶化下去。在楼下待了很久,担心楼上的苗小亲会有什么状况,孙晚迟疑自己是不是该上去了。看见索菲亚从车上下来,她急忙跑了过去。今天的索菲亚,身上一件首饰都没有了,标配的大浓妆也没有。看不习惯,孙晚的视线一直盯着索菲亚的脸。摸了摸脸,索菲亚解释说:“特地卸了妆才来的,我不想我弄得珠光宝气的,而小妖女病怏怏的。”
“你有心了。”
孙晚有多年的好友陪伴,被鲁鹃母子两“逼问”的紧张感没了。有鲁鹃陪同,就算上楼遇见贺大为,孙晚也没有那么心虚了。还没到苗小亲的病房,就看见贺大为站在病房外的。站姿,跟孙晚找借口说买新鲜水果离开时,一模一样。那根没有点燃的烟,还叼在贺大为的嘴里的。“你站门口干嘛?”
索菲亚指了指病房内:“里面没坐的地方吗?”
贺大为摇了摇头:“我没脸去见苗老师。”
“怎么没脸了?”
索菲亚好奇问:“抽烟熏到她了?”
“祁东严差点把我妹妹给杀了,我却不能为我妹妹做点什么,我这个哥哥真的不称职。”
贺大为配上一个苦笑。索菲亚难得的没有说风凉话,说了长辈劝慰晚辈的话:“不怪你啊,那是祁东严自己手贱,你不要自责。”
“如果我要是在病房的话,我妹妹就不会再遭受劫难的。我无法想象,我妹妹当时被祁东严用被子埋着头时,是多么绝望?”
贺大为的眼眶逐渐红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贺大为闭上眼睛,把快流出来的眼泪硬生生的逼了回去。“那都是祁东严这个反人类手多……”索菲亚猛的反应了过来:“什么被子埋头?什么时候的事?”
住到医院,那是被祁东严用拐杖打到头了。可贺大为的话,跟拐杖打到头无关,是另外的事情。贺大为皱眉看向索菲亚:“你还不知道?”
“我不知道!”
索菲亚摊手:“我今天见了一个重要的客户,见完卸了妆就赶到这里来了。”
贺大为就此,把祁东严做了什么事,简单地说了一遍。听到最后,索菲亚的脸色黑的可以滴出水来,对孙晚说了跟贺大为母子两同样的话:“把祁东严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