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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张浚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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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高王登基以前,这位很会谄媚的王爷将自己的姐姐宋王国嘉德郡主赵玉盘献给了大庸皇帝。明易对于宋高王的做法很满意,也是为了安抚他,让他有信心继承王位,皇帝明易封赵玉盘为僖嫔。宋高王对于皇帝眀易对他姐姐的接纳欣喜若狂,他赶紧在臣下秦桧的帮助下完成继位大典,大庸皇帝许诺他即使找到宋徽王、宋钦王也不会废弃他的王位,他因此痛快地将兵权交出,自此皇帝明易已经完成了布局的第一步——分裂宋国,宋国乃是膏腴之地,将来他打算将宋国一分为二。在宋国北部建立诸侯国北宋国,而赵构则坐镇南宋国,北宋国王可能会憎恨南宋国王不救援自己,这样就可以达到平衡两宋国的目的,明易可以从中渔利。宋王国康城公赵构召见岳飞,任命他为宋荆湖南北两郡及宋襄阳县制置使,率领南宋国防军(帝国允许南宋王国保留的少量正规军部队)平定宋洞庭地区。宋洞庭地区三县十九乡脱离南宋王国已有五年之久,王国多次派兵清剿,均以损兵折将告终。岳飞不负重托,至六月,宋洞庭地区所有水寨全部平定,一举消除了近在咫尺的心腹大患。然而,今年战事虽顺,却是个灾年。从入夏起,先是宋荆湖地区大旱,堰垱干涸,禾苗枯萎;进入八月,宋浙东及福建地区沿海狂风大作,雷电伴随暴雨,平畴顿成汪洋。待到进入冬季,整个宋江南地区却又阴云四合,细雨霏霏,终日不绝。灾年必生饥馑。刚进入冬季,宋荆湖南郡就送来急报,宋衡州筑城,民夫冻饿交加,一下子致死两千余人!赵构闻讯,勃然震怒,他将宋衡州城城守裴廪革职除名,发配到宋岭南地区。随着冬日渐深,赵构变得更加忧心。南北宋王国时期,全国计有二十五郡。经历了靖康之难,宋秦岭至宋淮水以北的疆土全部沦入了金人之手,南宋仅存十六郡,且十六郡中又有京西、两淮、两湖破败不堪。宋川蜀地区本是赋税重地,现因战事紧张,输出也大为削减,政府用度全赖江南、两浙、福建及广南等地区。广南地区山大人稀,属瘴疠之地,真正能为政府缴纳赋税的只有江南、两浙与福建地区。还未入冬,要求免税及赈灾的折子就陆续送抵宋王国康城公赵构的临时所在之地。每收到一份这样的报告,赵构心中的忧戚就加重一层。现在已经是深冬了,宋临安城城里依旧阴雨连绵,有时还有北风扑面。风挟着雨,雨夹着风,浸肌砭骨,一片苦寒。宋临安城在金兵没有过江之前,曾拥有三十余万人口,属于宋江南地区大城。然而金兵北撤,一把火将宋临安城烧了三天,致使大半城池被毁。如今五年过去,街市虽然渐趋活跃,但焚毁的民舍尚未全部恢复,宋西湖沿岸以及宋苏堤两侧尽是草棚。最要命的是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民,面对一场接一场的连阴雨,只能披着肮脏的棉絮蜷缩在屋檐下或者桥洞里。皇帝眀易秘密来到宋王国,他看到这种情形后,内心感到很悲戚,他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帮助这些受难的百姓,帮助宋王国。皇帝眀易到达宋临安城时正好赶上除夕节,他来之前没有提前通知康城公赵构,当皇帝眀易的信使将皇帝眀易已经进入宋临安城时,赵构还不知道这件事呢,赵构知道后内心很担心自己不能接待好皇帝陛下,因为他的王国内府最近几年资金缺乏,今年为了除夕节内府只采办了一批蜡烛、炮仗、年画以及驱祟用的衣帽器具。一早起来,内侍张去为就指挥几个小黄门贴年画、挂桃符。年画俗称“岁轴儿”,有“岁朝图”“丰年图”“田乐图”“五瑞图”等。面对宗主国皇帝的莅临,赵构赶紧整理好自己的服饰,召集文武大臣在前往自己所在的临时政府办公场所的路上迎接皇帝眀易。上午,赵构吩咐内侍给赵鼎、沈与求、折彦质等几名宰执朝臣送礼,称馈岁。宋王国馈岁风行,往年宋王给两府大臣馈岁十分丰厚,今年一律从简,每人除了一幅临摹逼真、装裱精美的钟馗像,再就是两缶宫廷御酒。刚才刚收到康城公赵构派遣内侍送来的礼物,宋王国重臣又见到内侍前来,心中疑惑,当他们知道宗主国大庸帝国的皇帝来到了宋王国,他们心中既惶恐又兴奋,心中感情很复杂。皇帝眀易安慰南宋高王赵构说,“朕一定会尽力帮助你们守护好南宋王国的。”

南宋高王说,“臣相信陛下,臣看到金军肆虐宋地屠戮百姓,心里苦呀。今日得见天颜,臣心甚慰。”

皇帝眀易和南宋高王一前一后进入南宋王宫商议具体事宜。皇帝眀易在南宋高王会见之后就离开了南宋王国宋临安城,他让他的仪仗队返回了庸都,他和一些贴身侍卫则留了下来。南宋高王在送走皇帝眀易之后进行了祭祖,现在到这个时间了。南宋高王赵构率众嫔妃依序在祖宗灵位前送上祭品,献香花供佛,行三叩九拜。忙完这些,赵构才进入王宫书房,他伏在案头阅读各地奏本。奏本实在太多,赵构批阅一阵,心情太过沉郁,又起身走一走,或是伫立窗前凝望院外纷飞的冷雨。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南宋高王继位这个消息,其中最急的人并不是北宋徽王、钦王,因为他们是金人阶下囚,他们不可能那么快知道这件事,最急的人是被宋国政府派来庸都求援的宋国郓城公赵楷,他没能完成让帝国立即支援宋王国的使命,还让赵构这个弟弟抢先登基为王,他打听到皇帝明易喜爱美色,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他打算将自己的姐姐宋国荣德郡主赵金奴献给大庸皇帝。皇帝明易对美女从来都是来者不拒,他封赵金奴为端嫔,对于皇帝明易的接纳,赵楷简直是乐开了花,他知道这说明皇帝很可能是准备要派救兵救援他的父兄了。其实,接纳赵金奴入宫只是明易为出兵帮助赵楷救援宋王国找的一个借口,毕竟皇帝眀易已经封赵构为南宋王了,他已经达到分裂宋王国的目的,这也到了他该出兵救援的时机了,面对金军肆虐宋地,爱民如子的皇帝眀易早已忍受不了金军的暴行了。金太王完颜晟,因四王子完颜宗弼(兀术)渡江攻击南宋王国受挫,暂时放弃再度遣军直趋宋江浙地区攻灭南宋王国的企图。根据左副元帅完颜宗翰的建议,金王国在宋中原地区扶植南宋降臣刘豫建立伪齐公国政权,让其接管宋淮东、宋淮西和宋京西三个攻击南宋王国的战场,以建立金王国同南宋王国之间的缓冲地域。同时为解除南宋王国对其占有的宋河东地区侧翼的武力威胁,金王国决心集结重兵先攻取宋陕西地区,于是金王国将攻击南宋王国主要方向由东南转移至西北,以右副元帅完颜宗辅替代金陕西都统完颜娄室为进攻宋陕西地区的主帅,同时将由宋江南退至宋六合地区的完颜宗弼军西调宋洛阳地区,他们企图先攻宋陕西地区,尔后占领宋川东地区,迂回消灭南宋王国。南宋高王在金军追击下由宋扬州辗转至宋越州,他不知金王国改变进攻南宋王国的方略,在完颜宗弼军西调后,宋淮南地区仅有监军完颜昌所率金军,他特别担心金军再度在秋季南下,于是他命令枢密院知事兼川陕宣抚处置使张浚在宋陕西地区发动攻势,以牵制宋淮南地区的金军,使其不能集兵南下。张浚锐于抗金而又短于用兵,他急于转守为攻,他拒绝接受将领曲端按兵据险,先行防御,待一、二年后再进行反攻的正确建议,并将曲端罢免。他选将治兵,调整部署,自献黄金万两,预借宋川陕地区五年的民赋,集中大量粮草钱帛,以供军需,他决心按宋高王旨意对金军大举反攻,准备先分兵攻取宋同州、宋麟州、宋延州,然后与金军决战。张浚发布攻金檄文,他命令永兴军路经略使吴玠收复宋长安地区;环庆路经略使赵哲收复宋麟州、宋延州,初战告捷,使张浚更加轻视金军。金军闻南宋军反攻,他们紧急命令完颜宗弼率精骑2万由宋洛阳地区驰援宋陕西地区;命令完颜娄室率军数万由宋河东地区进至宋绥德军控制地区,以阻遏南宋军东进。皇帝眀易让自己仪仗队光明正大地的返回庸都了,自己则秘密留在宋王国,他希望在帝国议会做出正确决断之前,自己可以想办法拖延住金王国的军队。皇帝眀易在得知张浚前往宋陕西地区抗击金军之后,他决定跟随张浚前往,皇帝眀易让锦衣卫帮助他在宋陕西地区的军队中安排了一个职位。皇帝眀易通过这个职位和锦衣卫的信息可以准确了解张浚的作战指挥安排。皇帝眀易发现张浚的作战指挥计划很冒险,不利于现在金强宋弱的战场形势,皇帝眀易决定通过锦衣卫在南宋临时都城宋临安城的力量南宋王国的朝堂。南宋王国的覃辉一直希望恢复昔日的权柄,他早就与锦衣卫取得了联系,锦衣卫授意覃辉在朝堂上发表言论,通过南宋王国朝堂阻止张浚的错误行为,覃辉虽然不懂军事,但是他的政治理念是和平偏安,而不是抗击金军,在覃辉看来,抗击金军是帝国军队的事情,他不希望在宋王国的政坛上让军方取得一席之地。于是,他和锦衣卫一拍即合,覃辉在朝堂上提出张浚主导的战略是冒进的,是不会取得胜利的,会进一步损失宋王国为数不多的军事实力。他还谏言南宋高王派遣大量斥候查探金军的主力金军方向,如果金军主力不再继续进军宋江浙地区,就没有必要让张浚在宋陕西地区发动大战。南宋高王赵构其实也担心军方做大,再进行陈桥兵变的旧事,所以他很愉快地接受了覃辉的建议,其他南宋王国重臣看到这对君臣一唱一和,然后也反应了过来,纷纷附和,南宋高王对张浚连下九道金牌,要求他退兵,选择险要之处据守。张浚看到高王赵构如此坚决,只得悻悻然退兵。完颜娄室等金军主帅通过斥候发现宋军各路大军有序退回险要之处据守,他们叹息说道,“宋军主帅换成了知兵之人呀,宋军如果一直用懂得军事的武人管理军队,咱们大金王国攻灭宋王国的事情将会越来越困难。”

皇帝眀易发现这次锦衣卫安排覃辉影响南宋王国朝堂的行动很成功,他指示锦衣卫继续影响赵鼎、沈与求、折彦质等几名南宋王国的宰执朝臣,让他们发力将张浚召回朝堂,让南宋高王任命懂得兵事的武人管理宋西北地区的战事,否则凭借金王国的强大军事实力,宋西北地区可能将会不保。张浚在接到南宋高王赵构的九道金牌,他心里也是乱的不行,他担心高王不再信任他,他决定回到宋临安城向高王汇报一下他这次主持战事的功过得失,他上书请示自己要回宋临安城述职,高王赵构欣然应允。皇帝眀易作为张浚回宋临安城述职的侍卫,跟随张浚一行人从宋长安地区出发前往宋临安城。皇帝眀易发现张浚心情不快,他觉得张浚可能在闷闷不乐,他可能是因为自己率领的军队没有成功与金军交战而并取得胜利,张浚可能觉得这些这些事无法证明他的才华,增加他的自信。皇帝眀易让锦衣卫安排张浚的熟人,让他告诉张浚,大庸帝国是支持张浚抗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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