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竹被带到衙门时还是一脸懵,直到他看到狼厉和两个手下之后,脸上才终于露出了一点惊慌之色。“唐风竹,你看看这份罪状可否属实。”
向英将刚才的证词丢到他面前,唐风竹双手颤抖的拿起来一看,然后急忙否认。“大人,这是污蔑啊,我可是堂堂书院的院长,怎么会与这些地痞混混牵扯在一起。一定是他们受了他人指使,故意陷害我的。”
“那这你又该如何说呢?”
所随后向英又拿出了一个之前唐风竹交给他们三人的信物,原本以为唐风竹这下总该老老实实的认罪了吧,却没想到他仍旧在狡辩。“大人,这一定是他们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偷出来的,幕后黑手为了陷害我,竟想的如此深远,实在是太可怕了,大人,你可一定要查明真相,还我清白!”
信物都拿出来了,竟然还不认罪,这下向英对唐风竹无耻的程度又有了新的看法。看着眼前的向英,唐风竹心里暗喜。他年纪比向英大,早在向英还没出生的时候他就在京城里做官了,如今虽然已经不再做官,但在朝中好歹还有几分人脉,不是向英这区区县令能比的。看吧,他这一番话不就把向英这个毛头小子给镇住了。唐风竹得意洋洋的想到。向英这时却突然看向他,眼神中带着几分讥讽,似乎他已经看出了唐风竹眼中的得意之色,不过并不急着戳穿,而是命人将李水水传唤上来。听到李水水也在,唐风竹眼中立即流露出一丝不安,不过随即便消失不见。李水水就是个千人骑的biao子,她的话能会有人相信吗?一位是正人君子,另一位则是还有一位行为放荡的下jian女子,大多数人应该都会选择去相信那位正人君子,而不是那个女子吧。更别说......唐风竹心中涌上暗喜,刚才他已经听人说过,他和李水水生的那个杂种高子健已经死了,而且似乎是被李水水那个毒妇自己害死的。虽然失去一个儿子很是伤心,但此时唐风竹只觉得老天助他,这下就算向英想要来滴血验亲的戏码也来不了了。唐风竹悠闲地站在堂上等候李水水的到来。李水水很快就被带了上来,看到唐风竹也在,她嘶哑着嗓子,不断的用手指着唐风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唐风竹被她现在这副模样吓了一跳,眼前的李水水面色蜡黄,眼窝深陷,手上缠满绷带,绷带不断的渗出血迹,活像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又恶心又恐怖。唐风竹厌恶的后退了几步,想要与李水水保持距离。李水水双眼血红赤红,看她的样子,像是恨不得将唐风竹嚼碎了吃掉一般。向英担心出什么事,急忙让手下上前按住李水水。接下来向英便开始审问李水水,因为李水水不方便说话,只能点头或者是摇头,所以向英的问题都简明扼要。而无论李水水怎么回答,唐风竹就是一句话;“大人,这都是她的一面之词,我和她地位相差悬殊,怎么可能会产生关系,这都是她的妄想而已。”
唐风竹叹息的摇了摇头,“也许是因为我一向态度友善,所以才让她产生了不该用的错觉,可这也不应该是她诬陷我的理由。我与我夫人伉俪情深,大家有目共睹,如今竟然遭人如此诬陷,实在令我痛心疾首,还请大人还我清白。”
旁边围观的群众,看他这幅情真意切的样子,想到唐风竹自来到县城之后,一直展现在外人眼中的印象便是正直端方,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够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于是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百姓纷纷响应,“还请大人还唐院长清白!还唐院长清白!”
向英被喧哗声吵的脑仁疼,急忙拍了拍惊堂木,示意大家安静。唐风竹打开扇子扇风,眼中满是自满之色,有了百姓的支持,他更加有自信今天能安然无恙的走出衙门了。这时,负责按住李水水的捕快稍一松懈,就让李水水挣脱了出去。只见她动作敏捷,像只小鬼一般跳到唐风竹身上,用细细的胳膊缠住了他的脖子,然后用嘴在他身上撕咬。她下嘴很狠,不一会就把唐风竹的耳朵咬了下来。原本该下地狱的恶鬼,就算是要死,也要拖下去一个垫背的。“你个疯女人,你给我下去,下去!”
唐风竹觉得李水水肯定是真的疯了,所以才会做出这种事,他拼命的甩动身上肥肉,想要把李水水甩下去,可是却徒劳无功。最后还是官差上前,才终于将李水水从他身上拽下来。但是,伴随着刺啦一声,唐风竹的衣服被撕开了一道大口子,丑陋苍老的躯体就这样暴露在众人面前。一些凑的近的年轻妇人急忙红了脸捂住脸,不敢仔细看,有些人却发现了不对之处。“唐院长这身上,怎么像是......被人抓的啊?”
“我也觉得是,看那指甲印,还是新鲜的呦。”
“没想到唐院长都这么大年纪了,竟然还这么激烈,咳咳,真是宝刀未老。”
有人评论道。“胡说什么呢,我有个表妹就在唐府做事,她说这几天夫人身体不好,一直未与老爷同房。”
“咦,那唐院长身上是怎么回事?”
众人纷纷开始讨论起来,唐风竹身上的新鲜抓痕到底是怎么来的。那抓痕明显是女人留下来的,既然钱氏身体不适无法人事,那自然只能是别的女人留下来的。但唐风竹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说他与夫人感情甚笃,成亲多年一直恩爱有加。现在算是啪啪打脸了。今天正巧有大河村的村民来县城赶集,遇上了这件事,她凑上前一看,发现是那位经常来自己村子的有钱老爷,急忙向周围人打听发生了什么事。旁边人也热心,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村民听后,急忙挤进人群,仔细看了看唐风竹那张脸,随即惊呼一声:“哎呦喂,不得了了,狗剩子跟他长的一模一样嘞,我就说那小子怎么越长越不像他爹高阳,原来是别人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