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御低头在夜景成之前抚摸过的地方亲了一下,躁动的情绪才稍稍平息。这下干净了。千雪在冷宫门口等着,远远瞧见两位主子过来赶紧迎上去,满眼欢喜。“爷,良妃娘娘刚才醒了,您快去看看吧,而且她好像能认识人了!”
夜景御加快脚步进门。依左依右在内室伺候着。柳澜雪躺在床上睡着。夜景御看了千雪一眼。千雪困惑:“刚才是醒了啊,还叫了属下的名呢。”
夜景御走到床边把怀里小团子放下:“你来瞧瞧。”
苏云沫瞪他一眼,哼一声别过脸,但还是伸手把脉。夜景御见她这副孩子气的模样,无奈摇头。苏云沫把脉片刻:“她体内毒素已经完全祛除了,最晚到明天早上就能完全清醒,除此之外她体内的解药起效了。”
夜景御手指僵了下,看着床上睡着的柳澜雪,闭上眼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千雪守在门前,亦是满眼水雾。太好了,等了这么长时间,娘娘终于要好起来了。苏云沫蹙眉:“不过也别高兴的太早,起效是起效,但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恢复。”
她看向夜景御:“你应该明白吧,有些东西不是药能解开的,比如说心结。”
噬魂汤纵然是使人痴傻,但想必当年良妃娘娘受到的不公待遇也会让她心神受损。能想起多少,什么时候想起要看她的意志力。“只要能解毒就好,旁的都不重要。”
夜景御帮良妃掖好被角。千雪连连点头道‘是’。“让她歇着吧,这两天身边别离开人。”
苏云沫打了个哈欠。唔~有点困了,吃饱了就想睡觉。夜景御把她抱起来抬脚往外走:“依左依右两人这几日守好母妃,不许任何人来打扰。”
姐妹两人俯身道‘是’。千雪跟着自家爷离去,提前到皇宫外备好马车。夜景御出了皇宫门上马车。马车里有个小暖炉,车厢烤的热乎乎的。苏云沫抱着夜景御胳膊当抱枕,迷迷糊糊要睡觉。马车吱呦呦的响。走了大概半刻钟,外面突然传来‘砰’的撞到什么东西的声音。苏云沫猛然睁开眼:“地震了?!”夜景御伸手弹了她脑门一下,好笑道:“哪有人睁着眼说梦话的。”
苏云沫挠挠后脑勺,打了个哈欠,转头往外看:“出什么事了?”
马车帘被撩开。马路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小个子男人。千雪脸上少见的带了几分惊慌:“爷,是他突然间闯过来的,属下没注意才撞上。”
“咳咳~”那个男人磕出几口血来,挣扎着想要站起又摔回去。路上的众人见有车撞了人,全都聚集过来。夜景御沉眸:“慌什么,先去看看人怎么样。”
千雪点点头,赶紧过去查看,待等翻开那人,惊呼一声:“爷,是之前逃跑的南疆人!”
虎穴也没想到这种情况下碰到冤家对头,用尽全身离去挣扎起身就要逃跑。千雪一把将其钳住压在地上。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都在指指点点。夜景御沉声:“别在这里,先把人带回去。”
千雪用绳子把人绑了,扔到马车上,跳上马车赶了马,驱散人群向着王府去。等到了王府,虎穴已经快不行了。他并不是被马车撞成这样,而是身上有伤。胸口和肩膀上各中了一刀,刀痕很深,是杀招。苏云沫拿了‘止血丹’给千雪,让她给虎穴喂下,暂且续命。虎穴吃下后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夜景御便让人把他抬到正殿去。虎穴被拖着扔到正殿中央,匍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他双手还被反绑着,说话有气无力:“逃了这么长时间还是被你们抓住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风顺着门吹进来。苏云沫坐在椅子上打了个冷颤。千雪将殿门和窗户关上,倒了两杯热茶放在两个主子面前。苏云沫端起其中一杯握在手里暖着,偏头看夜景御:“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这句话是不是反派的标配?”
千雪噗嗤一笑。虎穴气红了脸:“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这话该我问你。”
小团子噘嘴在茶杯边吹了口气:“有人追杀你?是谁啊?”
虎穴眸色闪了下,冷呵:“还不都是官府的人么。”
小团子白了他一眼:“扯淡呢,官府的人只会抓活的来领功,根本不会置人于死地。”
夜景御不赞同的看了小团子一眼:“不许说脏话。”
小团子撇撇嘴。这人管的真宽。虎穴冷沉着脸不吭声。小团子耸肩:“你不让我说脏话,可他死鸭子嘴硬啊,看你的了。”
夜景御端起茶杯,大力吹了两下,云淡风轻。“千雪,把他吊到府门口去,挂个牌子写上他的名字,让全城人都能看见。”
虎穴脸都绿了。这人也太损了!这样张扬的把自己挂出去,不是摆明告诉追杀的人机会来了吗?自己死也不要落到那些人手里!千雪抬脚走过去。虎穴大叫:“我说!是侯府的人,林泽渠要杀我灭口!”
夜景御眯眸并不意外。苏云沫心下一跳:“灭什么口?”
虎穴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苏云沫:“林泽渠也是南疆人。”
此话一出,屋内三人都惊了。夜景御亦是狠狠皱了眉。虽然一早就猜到林泽渠也在找他,却没想到是这个原因。“这不可能,你有什么凭证?”
苏云沫更是愕然。她端着茶杯的手有些不稳,茶水溅在她手上,让她的手抖了下。夜景御蹙眉接着桌子将她手里那杯茶拿过来,又将自己手里这杯吹凉的递过去。虎穴挣扎两下,从趴着的姿势坐起来:“你不知道是因为他不敢告诉你。”
“当初林泽渠是南疆王身边的护卫,有一次他动了贪念潜入密室偷盗圣物被抓,后被南疆王赶出南疆。”
“半年后,他又带兵侵入南疆,在战场上绞杀了南疆王。若不是当年南疆内忧外患,你以为你娘亲为何要和亲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