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巴掌落下之前，池铖伸手在半空中抓住了闻竹的手。“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们。”

闻竹转过脸望着池铖咬牙切齿道。池铖语塞，俊朗的脸上乌云密布，却不知道该如何应答。“都说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

闻竹甩开池铖恨恨道：“只是我想不到，王爷竟然在与新婚之时，就和小姐的丫环偷情。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山盟海誓？青梅竹马？”

她咄咄逼人地质问道，目光在素寻和池铖两个人之间来回：“如果你们那么迫不及待地想在一起，为什么不干脆娶了她？为什么要做对不起小姐的事？”

“如今装模作样作什么？”

闻竹看着苍白的脸上静静淌着泪水的素寻，一脸不屑道。闻竹看着池铖和顾心舞从相识到相恋，到最后成亲。她各方面的才华虽比不上素寻，却在耳濡目染中各方面都比一般人出类拔萃。如今看到这情形，她不仅为小姐抱打不平，更哀痛自己心中美好愿望的破碎。“闻竹，你听我解释。”

素寻解释道，压抑的悲伤使得的声音有些沙哑。“不用向我解释，卑鄙！”

闻竹狠狠地打断道。“放肆！”

池铖怒声喝道，阻止闻竹说出更多伤害素寻的话。“如果继续这样肆无忌惮，那你就离开铖王府。”

池铖威严道，拿出王爷的气势。闻竹不可置信地看着池铖，这些年，小姐对她和素寻的纵容，让她时常忘记自己的身份，如今池铖这么一说，等于直接警告她，若是她乱说话，便会被逐出王府！“是，王爷。”

闻竹恭敬地作了个揖，表情却依然是恨恨的，离开前仍不忘愤怒地瞪了素寻一眼。池铖转过身望着静静站立在一旁的素寻，眼泪哗啦哗啦地落下，却悄无声息，苍白的脸上印着鲜红的掌印，触目惊心。清明澄澈的双眸此刻染上了雾气，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素寻……”池铖轻唤了一声，其中夹杂着太多的无奈和一丝的苦楚。“王爷，请早些歇息吧。”

说完，顾不得什么，抬脚匆忙离开了凉亭，留下一个纤细却决绝的背影。池铖望着那一抹纤影消失在眼前，心底的悲凉在蔓延，这么多年了，他似乎一次都没有为自己的命运做过主。在此后的日子，闻竹视素寻如同空气，日子久了，顾心舞也觉察出两人之间的不妥，可是每次询问，两人又很有默契地同声道:“没事。”

她也只能无奈地看看两人，当是她们是在赌气耍性子。池铖依然扮演着他好夫君的角色，很多时候，不仅外人觉得，甚至连他自己都觉得与顾心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有当他不小心瞥到那一抹极力逃避他的身影，心底掀起的丝丝涟漪，他才会问自己，现在的状态，真的是最好的吗？“闻竹，小姐要的桂花糕可以了吗？”

素寻微笑着问道，换来的却只是闻竹的臭脸。“秋水，你告诉某人，桂花糕已经弄好了，自己拿过去！”

闻竹对着一旁的小丫环道。“闻竹姐姐，素寻姐姐就在这里啊，你自己为什么不直接说？”

秋水睁着圆圆的眼睛不解地问道。“哪来那么多废话！”

闻竹生气道，瞪了一眼素寻，气鼓鼓地走开，一脸的嫌弃。这样的戏码，几乎每天都上演，开始王府的人十分不解，后来整个王府都知道王妃的两个贴身丫鬟不和。素寻每次想解释，都被闻竹恶狠狠的眼神堵了回去。况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