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能杀我。”

素寻微微喘着气结结巴巴说道。“呵？说个理由试试能不能让本王手下留情。”

池潇甩一甩一脚站立直直地看着她，嘴角带着一丝戏笑。凤眼微微眯起，像是在看垂死挣扎的猎物，生死大权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他傲然看着它们做无力的挣扎，玩弄一番，看着它们慢慢走向死亡。素寻看出他眼神中的玩弄，也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在死亡面前，人的求生意志尤其强烈。“我可以劝说王爷助你一臂之力。”

素寻咽咽口水说道。“你会不会太高估自己的能力？”

池潇讥笑道：“就凭你一个不起眼的丫鬟？”

“我可以！”

素寻坚定道，她必须让他相信自己！“凭什么本王要相信你。”

池潇隐去嘴角的那一抹若隐若现的笑，将利剑架在她如玉般洁白的项颈上，接触的地方立刻流出殷红的血，素寻此刻心中只能想到认命两字。“皇兄！”

池铖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急切。池潇转过身看到一脸焦虑的池铖，眉宇间尽是担忧，目光急切地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女子，旋即才对池潇道：“只不过是个小丫鬟，皇兄当给我这个皇弟一个面子，饶了她吧。”

池潇收回手中的剑，他本来就没打算杀她，刚才探子已经告诉他这个丫鬟在池铖心中有一定的地位，这么好的棋子他怎么会不好好利用。“六弟，皇兄也不想为难你，只是这丫鬟与刺杀本王的刺客一起，本王实在不敢掉以轻心。说不定这是潜伏在铖王府的细作，放了她，对你我都没好处。”

池潇淡淡分析道，逻辑性极强让人无法辩解。素寻却万万没有想到会遇到刺客这回事，即便她什么都不做，就凭她深夜出现在那里，他们也一定会萌生杀意。池铖望了一眼，看到她脸色苍白，白衣上满是血迹，眼底闪过一丝的担忧，英眉微微蹙。这些细小的动作神情滴水不漏地落在池潇的眼中，嘴角不着痕迹地微微紧抿，凤眼带着隐隐的笑意，这是他胜券在握时不经意的表现。“皇兄放心，她绝非细作。倘若真的是，也该由我铖王府来处置。”

池铖坚定道。“六弟如此偏袒，很容易让他人误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今晚的刺客与铖王府有干系。”

池潇淡漠道，平淡的语气却是咄咄逼人。“皇兄到底想怎样？”

池铖看到素寻已经有些摇摇欲坠，随时会倒下，再无心情周旋。“六弟果然怜香惜玉，怪不得梨国的女子都倾心于你。”

池潇戏谑道：“就连右相之女也非君不嫁，今日总算见识到六弟的魅力了。”

“有话直说！”

池铖有些发怒，很明显已经失去了方寸。“兵部有几个人员是时候该换下来了。”

池潇适时地说出自己的意图，反正目的已经达到。“好！”

池铖没有丝毫的犹豫。池潇想不到他如此爽快地答应，他一直想安插自己的势力到兵部，奈何皇后的势力一直压制着他，而池铖与他又一直不交好，想了很多办法一直没有成功，想不到今晚因祸得福。收起手中的剑，用眼神示意随从的暗卫退下。池铖急忙上前扶着素寻，发现她脸色苍白，除了先前沾的血迹，她紧咬的双唇渗出了血迹。池铖一把将她抱起，声音不自觉地放温柔：“没事了，放松点。没事了。”

温润如玉的声音宛若天籁，目光温柔，一脸的关怀。素寻非但没有放松，而是将双唇要得更紧，双眸紧闭，长长的睫毛在月下投下剪影。她似是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