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箐你这是？”

牛江雪询问。　　“肯定是来感谢九哥的。”

莫青箐说道：“知道九哥刚搬了新办公的地方，我打电话也问了九哥，电脑还差，所以我就买了一套过来。”

难怪，牛江雪明白了，难怪说三层电脑暂时不用着急。　　公司在天地软件园的C栋租下三层楼，一层是以前工作室的员工，二层是维护orange家园以及运营的，三层自然留给在组建中的海外部。　　“明日我的新专辑《忘记不好回忆》就要发布了，主打歌曲之一《我愿意平凡地陪在你身边》是九哥给我写的，特意来感谢。”

莫青箐解释。　　噢，写了一首神曲，那没事了。　　牛江雪是主经纪人，自然知道艺人给旁人写了多少歌，莫青箐的这首，应当是半年前了吧，难怪一直没发，原来要直接发专辑。　　“牛姐，这是我的专辑，有时间可以听听。”

莫青箐说着从白色胸包里掏出几张专辑，给老钱、牛牛等人都给一张。　　“我回去好好听，青箐的《飞虹》是我单曲循环过的歌。”

牛江雪说。　　说起来，牛江雪现在除了是主经纪人，还在新公司任职行政总监，有分红的。背靠爱果传媒，牛牛在群内也是大佬级别。　　工作人员把二十多台电脑放下，然后安装完毕，两个多小时过去，到了午餐时间，本来莫青箐还说要请客的，但公司有午餐会议，也就没再坚持。　　“莫青箐的歌，我好像没怎么听过，比较小众。”

汪袁看着专辑。　　专辑封面就与众不同，是黑色剪影被蓝色的液体吞没，努力挣扎的瞬间。　　［回忆是蓝色］为专辑主题，曲风忧郁蓝调和流行，大概就是听完不会伤心，但会让人不舒适一整天的类型。　　“是个才女，蓝调、民谣、电气摇滚甚至电音都玩过，但无一例外歌曲都带着独特的忧郁。”

老钱道：“用互联网流行语来形容是小确丧，她有句歌词‘鸟为什么要飞得高？我的翅膀只是为了好看’，忧郁和丧丧的。”

刚才前面牛牛说的《飞虹》是莫青箐最为出圈的一首歌，曾在北海道歌会演唱，极少数比较积极向上的曲目。　　“噢？还挺了解啊。”

牛江雪道。　　老钱点头：“刚才百度的。”

“……”牛江雪无语，但要这样来说，《我愿意平凡地陪在你身边》和曲风完全不符合啊。　　打开专辑，共十二首歌曲，分为两部分，楚枳写的歌是［像蓝色的红］，其余十一首［蓝色］。　　事情变得有趣了起来，牛江雪把专辑放着回家听，众人点的午餐到，会议也可以开始。　　即便艺人进组，但公司的事没少，今年要购买肖像权的品牌你得筛查吧。好似裤衩子、避YUN套等品牌，甲方给再多钱也不能卖。　　福布斯和胡润排行榜双双前列，是荣誉也是“麻烦”，诸多慈善邀请，枪打出头鸟，作为全球最挣钱的十个明星之一，谁都想啃两口。　　要是捐钱办实事也就罢了，很多明星搞的慈善基金，花费在场面上的钱，比落地帮助的资金还多。　　大雨环保基金、杨隋亿慈善、十块早餐、唐裕幸福里等几十个邀请，也需要筛选。　　当然更基础的是，筛选需要人到场的颁奖典礼，《小果实是甜的》疯狂的销量，然后专辑横扫亚洲各地区的销量奖项，大多数代领就可以，但极个别需要本人到场。　　好似MTV亚洲大奖的最受欢迎男歌手，MTV音乐台创办，是全球最大的音乐视频网，比较权威的洲级奖项。　　作为流量明星，还有个很耗费时间的行程楚枳没有，时尚邀约——巴黎时装秀什么的，都不会邀请他。　　没什么关系，等楚枳欧洲扬名，资本家会跑来跪舔……　　又一日，人们又老一天。　　天气晴。　　莫青箐新专辑发售，公司资源在圈里算不错，基本属于T2等级的宣发，她自己登陆综艺《王牌对王牌》等节目宣传。　　一般来说莫青箐的专辑，大部分歌曲都是自己作词作曲，即便有外人也是老搭档孟广疆，还有和编曲人进行合作。　　然而她的粉丝，在本张专辑里瞧见一个熟悉的名字。　　歌曲：《我愿意平凡地陪在你身旁》　　作词：楚枳　　作曲：楚枳　　编曲：楚枳　　简单的旋律，洗脑的歌词，没错，一切又回来了，那统治短视频风格——垃圾桶神曲！　　“长得丑，活得久。长得帅，老得快。我宁愿当一个丑八怪，积极又可爱。”

“我站在山坡上，悠哉悠哉向下望，我是最大的太阳，只管把你照亮。”

怎么说呢，歌词俏皮又带着少女气息，由莫青箐唱出来，有种奇异的萌感。　　不出所料，作为专辑主打歌之一，一经发布瞬间一飞冲天。　　准确说是两天时间火遍全网。　　莫青箐买电脑是应该的，她电子版专辑，以前只能售出十几万张左右，凭借这首歌曲，销售直接翻倍，来到三十多万张。　　楚枳半年不出手，出手歌曲在短视频挂半年。　　获了许多专业奖项认可的莫青箐终于完成自己的愿望，有了一首“烂大街”的歌曲。　　［哈哈哈，这首歌好怪，不确定，我再在听听……］　　［短视频神曲的诞生，只看九爷想不想，有没有姐妹觉得只听歌曲完全想不出这首歌是九爷写的。］　　［更准确地说，是难以想象长得丑活得久，长得帅……九爷长得那么帅，还有这歌里的积极性乐观和生命力，完全不像一个抑郁症患者写出来的。］　　［我更喜欢下一句歌词“长得丑，活得久。长得胖，日子旺”，另外九爷难道还不够给人生命力？］　　……　　如果是其他人的作品，莫青箐的部分粉丝可能会闹了，因为他们就喜欢莫青箐的“小众”，如果唱烂大街的神曲，反倒是不开心。　　也不能说他们是不希望莫青箐火起来，而是想又小众又火，人们总是矛盾的，什么都想要。　　可写歌的人是楚枳那么就没问题，因为“楚枳”格调够高，人气也够高。　　绯红少年这个团队发布的单曲，被莫青箐压得厉害，本来按照前者的粉丝数量，完全秒杀后者。　　可耐不住歌曲成为短视频背景乐，恐怖的传播力，粉丝刷数据压根不好使。　　导致了在多个榜单，绯红少年的单曲都只有位居第二。　　“你们录制一个打招呼的视频。”

团队经纪说道：“给九爷打招呼。”

“什么？！”

绯红少年主唱南馗有意见，为什么要给楚枳录制视频打招呼问好。　　绯红少年主舞光希连忙搭话：“对啊，为什么，我们团队之前还因为那个橘子节，遭受无妄之灾。”

都很有意见，团员对楚枳的态度都是羡慕妒忌恨。　　“打招呼邀歌。”

团队经纪人说道：“你们看着办，公司找关系把你们的视频发过去，能不能邀到歌，看你们自己。”

说完团队经纪人就转身离开，他也不用惯着，对公司来说小鲜肉团可以随便拿捏，一方面签了合约，另一方面没有公司的宣发，他们以为自己是啥？　　由此看出双方屁股不一样，绯红少年几人认为他们团队抗下公司的营业额，公司应当多给他们分钱。公司则认为能够卖出“商品”，商品本身没啥用，是他们广告和包装够好。　　留下会议室的五人面面相觑，即使他们羡慕妒忌恨，但也不得不承认，“那光靠脸的楚枳”有点写歌的才华。　　如果能邀到歌曲，似乎……不错啊。　　“录不录？”

“我感觉可以录吧。”

经过五人讨论，决定卧薪尝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韩信还有胯下之辱呢。　　噢，几人中学历最高的是南馗，普通大学毕业，其他好似光希都没考上大学，也不一定知道胯下之辱。　　那就叫来公司专门拍摄这些的工作人员，做好准备，开始——　　“九爷您好，我是您的忠实粉丝，我成为爱豆，就想和九爷有合作的机会。”

“我是绯红少年的主舞光希，九哥是我前进路上是指明灯，我也想成为九哥这样偶像，希望能够得到九哥的指点。”

“啊啊啊啊啊啊，当经纪人告诉我，可以录制视频给九哥，我的心脏蹦蹦跳，我是南馗，绯红少年团的主唱，我真的太喜欢九爷了，我还是orange家园9级小果实！”

等等，五人各自一条，无论多嫉妒，但在视频里，都装作很崇拜的模样。　　这就是你看不惯我，但也不得不尊敬我……　　夜观星象，紫微星发亮，事有变动。　　导演王安忆感觉有点问题，看着今日的拍摄素材，感觉有些问题，和素材里有脏东西一般浑身不舒服。　　不舒适感出在楚枳——和演技无关，实际演技比王安忆预设还要好些，上妆扮相也惊艳全场，但总感觉不对劲。　　“一八三的身高，现在的体重一百三十五左右，精神原因比出道前瘦了很多。”

王安忆看着制片人收集到的评估报告，结尾处一个评价很显眼。　　［艺人综艺评价：职业素养（佳），根据合作过得两人导演评价，对拍摄的正常要求，楚枳都会积极配合，性价比（较高）。　　备注：此报告仅作为工资内部资料，请勿外传。］　　资本对一个人的评价真的很像商品，王导不喜欢和资本打交道。　　“对演员来说，挺标准的身材。”

经过短暂的思索，王安忆找到缘由，演员因为上镜胖十斤的关系，所以都非常瘦。　　如果其他角色，楚的身形适中，可苏十一这角色不行，这角色要更弱不禁风一些。　　如此身形，后面成为“虞姬”对抗群众的指责，才能够是大时代与瘦弱个人的强烈对比。　　“对，要减肥，至少还要减十斤。”

王安忆说道。　　事不宜迟，大晚上的叫了执行导演和楚枳开会，现在时间凌晨两点。　　“楚老师不太好意思，这个时间把你叫醒。”

王导先表达歉意。　　“完全没关系，我一般也是两三点才睡。”

楚枳说道：“王导请说，有什么事？”

“苏十一这角色自小被母亲卖到戏班学唱青衣，后来因为出演霸王别姬成为名角。师兄马大郎说十一是［不疯魔不成活］。”

王安忆说道：“我是想完全走不出戏的真虞姬，希望楚老师外形能够再瘦一点。”

“瘦多少？”

楚枳问。　　“十斤左右，最好十五斤。”

王安忆道。　　语罢王导也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严格来说，开拍前没说，开演了才说这话，是导演的疏忽。　　因为开拍前那么长时间，演员完全能更安全地减肥，不似现在快速减肥对身体会有一定伤害。　　正当王安忆还想说点什么，就听见楚枳答应：“我马上准备。”

没想到答应这么爽快，王安忆之所以叫来执行导演一起，也想有个搭话的。　　多长时间楚枳没问，这都开拍了，减肥时间肯定是越短越好。　　返回酒店房间，被导演叫出去前，他在完成一天看书功课，无论任何事情都不会耽搁。　　楚枳首先想到曾经出在奖池的［罪名贪吃溜溜糖］，服用两个月能健康瘦三十斤。　　“系统兄弟，如果这个奇物我吃三分之一，会不会出现三分之一的效果。”

楚枳道：“就好像二十天瘦十斤这种。”

［奇物效果为整体效果，不可分开食用。］系统回应。　　再瘦三十斤，楚枳就一百斤刚出头……一米八这体重着实太恐怖。　　然后演帝兽开始在奇物小商城寻找关于减肥的奇物，东西还真不少，可没有一件满足他的要求。　　捷径走不通，那么就只有脚踏实地了，生活不易楚枳叹气，他给老钱留言，让莫顿来剧组。　　和按摩师马未灏能够时不时地按摩缓解疲劳不同，营养师莫顿的存在很废物。因为楚枳“暴饮暴食”也不胖，从楚枳个人营养师，转变成了公司的营养顾问，减肥餐怎么吃什么的。　　有老板召唤，第二天莫顿坐了最早的飞机抵达京城。　　楚枳在外面接人，因为剧组是封闭拍摄，没人接是进不了的。　　拍摄地区的周围，有好多记者蹲守，都是想拍摄大新闻的自媒体。再则王安忆+楚枳的梦幻组合，还有谁？　　“莫顿先生，有件事需要麻烦你。”

楚枳道。　　“老板哈哈哈哈，终于有我用武之地了，否则我白拿工资，感觉不舒服。”

莫顿哈哈大笑。　　话这样说，实际上作为营养师的莫顿，天天摸鱼还有工资拿，不知道多舒服。　　“一周内可以瘦下十四斤左右吗？”

楚枳开门见山。　　莫顿思索片刻后道：“一天两斤的瘦身频率没问题，甚至我见过一周瘦二十斤的人，但这种方式很伤身体。”

“很抱歉，我也拿不出很科学的方案。”

莫顿道。　　楚枳道：“一周十几斤的掉秤，我知道肯定会伤身体，莫顿先生只需要给个方案把伤害减到最小就行。”

这样说那就没问题，莫顿给楚枳制定了个减肥方案，很专业。　　要达到快速减肥，要边吃边运动，楚枳展开了一周的减肥。　　光子音乐的王制片知道这消息，立马想到宣传方案，他商量着把楚枳减肥的过程拍摄下来，作为电影花絮。　　只要不在正片拍摄时哔哔赖赖，其他事情王安忆还是比较好商量，他答应了王制片想出的宣传方案。　　“小楚演技差了点，态度还是很好。”

王安忆说，他的称呼也从楚老师变成了小楚。　　葛宗风道：“小九这人真不错，年轻一辈如此敬业是鲜有。”

“深有同感。”

游荃说：“我是跟不上时代了，本来认为配音演员是给外语配国语，或者是某些特殊时刻，没想到现在中文台词都需要配音演员。”

“按照游哥你的说法，配音演员都该失业了。”

容伊笑道。　　经过十天时间相处，无论是游荃，还是葛宗风，都比较欣赏这个年轻人。　　“没没没，可别这样说。”

游荃说道：“小九这么年轻，就闯下偌大的名气，也是应该的，他自己足够优秀。”

“要说起来，剧组里好像就我一个人需要配音啊，拖了剧组后腿了。”

葛宗风叹气。　　他饰演的马大郎是名角，几个月时间肯定不可能练成京剧大家，所以唱戏声邀请了一位大武生来配音。　　按理来说男主的苏十一更加要配音，可偏偏楚枳不用，唱戏也可自己来，知道这个葛宗风就知道比不了，在影坛混迹十几年，他学到最有用的知识点是——别和妖孽比长短。　　七天减重15斤，是肉眼可见的瘦身，楚枳外形是感觉一阵风都能把人吹走，再画上京剧妆容，真让人心生怜悯。　　这几天剧组在拍摄其他人的戏份，而伴随着楚枳到位，他的戏份也开拍。　　“小楚你刚才的表情不对，太大了，收一点，你懂我意思吗？”

“咔，停一下。情绪不对，还是不对，小楚过来我跟你分析角色。”

“好这次情绪对了，但不够。”

“仍旧不够。”

……　　基本每天都如此，楚枳在剧组的拍摄生涯。　　“兄弟，我问一个问题。如果我用病假人直接开个人格分裂，然后盲盒也开了程蝶衣旦角技巧，那么有没有可能我分裂的人格是程蝶衣。”

楚枳问：“程蝶衣演这个世界的苏十一，不是绝杀？”

［不建议宿主这样做。虽然病假人取消之后，能够移除疾病和后遗症，但心理疾病后遗症难以彻底移除。］系统回应。　　“这样啊……”　　楚枳闻言消停了，他终究不是平行宇宙的苏叶那样，为戏能够牺牲一切的人。　　“呼——”楚枳重重地吐了一口废气。　　剧组不是影帝就是影后，这几日以来楚枳NG最多，也就他自我调节能力够强，换做其他人早自闭了。　　［宿主有程蝶衣的旦角技巧，因此只要想，就能够还原出程蝶衣的言行举止。］见楚枳叹气，系统补充了一句。　　也就是说，楚枳实际有程蝶衣的言行举止，外在方面能够拿捏。　　楚枳仔细寻找程蝶衣旦角的记忆，因为平时用不着，他基本只是琢磨了唱腔的使用，其他倒还真没深究。　　的的确确楚枳能从记忆里挖掘不少程蝶衣的言行举止，楚枳开始琢磨……　　《十一郎》有十多个取景地点，都在京城，本来这剧本也是拍摄的民国北平的事，也不用全国跑，跑来跑去，好似某些大制作的爆米花电影，拍摄地都横跨七八个国家。　　进组半个月，楚枳请了第一次假，因为今日是小果实侯俊举办婚礼的日子。　　侯俊和瑟达的婚礼在京城香格里拉新阁二层大宴会厅，布置得有模有样，都是金钱的味道，钱没少花。　　“钱哥怎么样？”

侯俊问。　　“一切准备就绪，按照计划进行。”

老钱说道：“到时候你可千万别紧张。”

“不紧张，我大猪什么时候紧张过。”

侯俊说。　　得嘞，连自己的外号都叫出来了，还说不紧张。话说回来，老钱也能理解，年轻人第一次结婚，没点经验怎么了。　　“那钱哥你自己先找地方坐着，我去接瑟达。”

侯俊看了一眼时间。　　“没问题。”

老钱点头，他找了个当中的位置坐下，他是作为婚礼现场的联络人，来参加婚礼也随了份子，因此一会儿要多吃点。　　婚宴现场有五十桌，靠近右边的区域，为女方的朋友和亲人，很明显都是白皮肤的白种人。　　“没想到瑟达真和切斯结婚了，我的女神，我没希望了。”

菲利普大呼小叫。　　“菲利普如果你不是喜欢说一些愚蠢的话，你还是能找到女朋友。”

艾丽丝说道。　　密当道：“洛杉矶教堂还会举办一场婚礼，切斯是这样告诉我的。”

三人都是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区的学生，并且还都是同个社团的。　　菲利普说道：“瑟达喜欢惊喜，如果是我，我会给她在热气球上举办婚礼。”

侯俊在国外留学的名叫切斯，所以在orange家园叫轻司，算是读音翻译。瑟达给自己取的中文名叫大乔，全名李大乔，之所以姓李是听说李是华夏第一大姓。　　“热气球？太不安全了，惊喜应该安全。”

艾丽丝说道。　　左边自然是男方的亲戚和朋友，中间的有一部分来宾很不同，是新郎和新娘在网络的朋友，比如有几个是小果实，粉丝群认识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