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用心爱过的人啊！她想和陆程有未来，没想到陆程的未来根本没有她。“谢谢你，钱我会尽快还你。”

陆程心里压着许多的话想和钱小可说，都被压了下去。理智告诉陆程，有些话不能说。选择什么路，什么人，就要去承担这份责任。“嗯。”

钱小可心里的疑惑的陆程已经解答过了，虽然答案钱小可不喜欢她，但她不会逃避。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爱情这种东西，从来不讲道理。钱小可成全的不是陆程，而是马佳佳。陆程想要送钱小可一段路，习惯性的走在钱小可身后。察觉到有人跟在她背后，钱小可的身体一颤，顿住步子。钱小可转身看向陆程。“我们已经结束了，你还跟着我做什么？”

“我想送你最后一段路。”

“不需要，你去陪你的未婚妻吧，你爱的人是她，我不需要你这样，你会给我你爱我的错觉，这种错觉在不知道你在骗我时是幸福。现在是恶心。”

钱小可一字一顿，压住喉咙的哽咽感。陆程意识到，自己做的事情多余了，忙低下头和钱小可道歉。钱小可的心酸，疼痛岂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治愈的。钱小可转身，加快步子，走进塞满人的电梯。张国教授，紧张的看向电梯口，已经两个小时过去了。他担心钱小可做傻事。看到钱小可走出电梯的那一刻，张国教授松了一口气。“小可，你还好吗？”

“我没事，张老师送我回家吧。”

“好。”

钱小可好累，好想在家里睡一觉。坐在教授的车内，钱小可像霜打的茄子没有一丝一毫的精神。疲惫到让人心疼。张国教授特意放慢了车速。“明天太累了的话，不想上课我可以给你批假休息一天。”

“谢谢老师。”

钱小可没有拒绝假期，也没有要下假期。此刻的钱小可的大脑一片空白，心突然空了一片。车子停在老城巷子口，钱小可回到仁保堂。假装出没事的样子，和钱老爷子问好，笑着回到卧室。关上房门的那一刻，钱小可的情绪彻底绷不住了。泪水从眼眶夺眶而出，疲惫的坐在地上，蜷缩着身体，把脑袋埋在腿里。习惯的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把聊天窗口的那句，我到家了，给删除了。钱小可离开医院后，陆程的心情变得很沉重。他眼里的时间此刻只剩下了灰色。陆程借口出去工作，一个人来到网吧，坐在椅子上，看着和钱小可的微信聊天记录发呆。盯着聊天记录看了一个下午。突然！陆程在聊天窗口看到一段提示文字：对方正在输入中……这段文字持续了不到一分钟，便消失了。陆程的手指轻点聊天窗口，正要输入文字。看着和钱小可的对话框，路程目光一滞，大脑一片空白。“我就是个渣男，现在有什么资格和她说话呢？”

陆程自嘲一笑，手机没电关机了。仁保堂，钱小可删掉了消息。收到了杨晓发来的短信。杨晓学姐：小可宝贝，学校美食街新开了一家大排档，情侣餐半价，我帮你抢到了优惠券，你快带你哪位来打卡啊。小可：我没有胃口。杨晓学姐：怎么了？小可：我和陆程分手了，她有女朋友。钱小可说的很简单，没有过多夸张的语言描述。收到微信的杨晓，心咯噔一条。杨晓学姐：小可，你还好吗？杨晓学姐：宝贝，别做傻事。出来，姐姐带你忘记烦恼。杨晓学姐给钱小可发了几十条微信，嫌弃钱小可回复慢，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小可，你在哪里？”

“在家，卧室。”

“等我去接你。”

钱小可刚想说不用来接，电话已经被挂断了。拿着手机的钱小可大脑一片空白，看着一片漆黑的卧室。呼吸变慢了三个节拍。不到十分钟，钱小可的房门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小可，开门。”

钱小可不敢耽误时间，生怕自己开门慢一分钟，杨晓将门板砸碎。“杨晓学姐……”“和我出去吃饭。”

“都这么晚了，我不想吃了。”

“不行，必须去，我已经和你师父说好了。今天晚上你只属于我。”

钱小可看向站在一楼的师父。“师父，你真的把我托付给杨晓学姐了？”

“去玩吧，别老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会把人关傻的。”

钱小可斗不过杨晓学姐，被杨晓带出了仁保堂。蓝白色的出租车，在路灯下，亮着远光灯。“小可，别磨叽。司机在打表，快上车，你磨叽的每一分都是金钱啊。”

钱小可被杨晓拉入出租车内。杨晓冲着司机说：“去算了酒吧。”

酒吧？“学姐，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当然是去酒吧买醉，忘记烦恼了。小可，你不会没喝过酒吧？”

“谁说的，我喝过药酒。仁保堂酿了许多的药酒。”

杨晓的嘴角一抽。不亏是小医仙，喝的酒和普通人不一样。“今天晚上不喝药酒，我们喝一点凡人的酒。”

钱小可还有疑惑，杨晓握住了钱小可的手。“你放心，我会安全送你回家。不会欺负你，我的酒量可以放倒十头牛。”

“学姐，我的酒量不好啊……”“酒量不好没关系，喝完，能忘了陆程那个王八蛋就行。”

钱小可乖巧点了点头。她的心确实想忘记陆程。出租车穿过落魄的老城区，来到学校区一家很有氛围感的酒吧。用霓虹灯勾勒出的“算了吧”在深夜闪着迷离的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