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不放过你。”

许氏指着林启孝威胁。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此人长相老实，举止憨厚，谁能看出，他内里那么滑？“可她都叫我滚了……”林启孝弱弱道。许氏白了他一眼，“那你就滚吧，现在就滚，别再来烦我了。”

不过，这都是玩笑话。她还是给林启孝支了招，叫他可以开始走流程了，走完后，问问杨氏的意见，若她愿意，就热热闹闹地大办一场，反正家里现在也不差那几个钱。若她不愿意，那就低调一点，直接去衙门领个婚书，然后，再请她这个见证人，去馆子里好好搓一顿。衙门休沐的前一天，林启孝成功拿到了婚书。高兴得他直接在县衙门口，一把抱起好不容易忽悠到手的女人，不顾路人目光，兴奋地转着圈圈。杨氏羞得脸都要埋进颈窝了，恨不得打死他这个登徒子。一把年纪了还像个孩子一样。回家后，孩子们知道杨氏脸皮薄，都没说什么话刺激她。倒是路雪拉着自家娘亲问：“娘，我现在是不是可以管林叔叔叫爹啊？”

杨氏红着脸道：“就叫林叔叔。”

林启孝却没脸没皮的，一把搂过杨氏，“你娘现在是我的女人，所以，你们都该管我叫爹。”

杨氏咬牙恨恨跺了他一脚，羞愤地跑回自己的房间。路雪年岁还小，又一直渴望有爹，所以，她改口叫起爹来，毫无压力。但对白若水和路山来说，这个口就有些难改。林启孝也不在意，不管叫不叫，他现在都是当爹的人了。而这几个孩子，怎么舒心怎么来。当晚，林启孝就收拾了自己并不多的行李，钻进了东家的卧房，开启了没羞没臊、幸福的第一夜。杨氏脸皮薄，害怕人多被指点，便只请了顾家吃饭，还有这段时间来，一直在帮他们的县太爷。时间一晃就过了。京城的雪还在下，一直没融化。大年三十这天早晨，路清瞒着叶芬，一大早就跑去山上采了一大把梅花回来，插在花瓶里，整个房间顿时充满了活力。这是来这个世界的第二个新年，路清虽也期待，但却不似第一年那般快乐，那时候，她身边有亲人陪伴着。叶芬看到她湿哒哒的鞋，就责怪道：“你怎么一声不吭就瞎跑？身子还未恢复好，若是路上昏倒什么的，叫我去哪儿找？”

路清没回答，撒娇似地挽着她的手，“叶芬姐，咱们今天做什么好吃的？”

“我买了鱼和鸡，还有一些菜干。这雪断断续续下了近一个月，新鲜的菜都买不到。”

叶芬说着，就往厨房去。“我来帮你。”

路清跟到了厨房。没有新鲜菜是有些可惜，空间能用，可她却不能拿出来，更是可惜。叶芬熟练地杀鱼炖鸡，路清本想帮忙，可叶芬一直把她当病患，不让她动。她便只能坐在灶前烧火。一只鸡一条鱼，两个人吃，已经足够丰盛。不多时，外头响起了马蹄声，高韵提着一些糕点和绿色蔬菜来，放下东西，看像灶前的姑娘，“路清，你今日可感觉好些？”

路清抬起脸来，“好不好你看看就知道了。”

高韵笑了笑，他的确问了句废话，他拿了一粒药丸给路清，叮嘱她，今晚吃。路清把药收起，“谢谢。”

“对不起，我今日不能陪你了……”“这已经很好了。”

路清扬起灿烂的笑容。大过年的人家还跑来看她，她感激都来不及。“可是我……”高韵有些忧郁的眼看着路清，他很想很想留下来陪她。可今日是年三十，婆婆规矩重，他必须回家吃年饭。“你快去忙你的吧，这段时间本就忙，难得过年，自然是要陪家人一起过。”

这个月，高韵经常来看她，倒是把她整得不好意思了，人家毕竟是成了亲有家室的人，她不能占用人家时间。所以，每次高韵来了没多久，就被赶走了。这回亦是。独自在郊外过年，冷清是冷清了些，可自在也是真的自在。摆好碗筷后，叶芬拿出一小节鞭炮，举着一支香，却不敢点。路清拿过香，在手上点燃了才丢出去。鞭炮的声响，是这一个半月以来，此处有过最大的声音。路清正大快朵颐吃着饭，丝毫没有防备，阿三偷偷溜出了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