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下午,顾西风定的牌匾就送来了,他立马招呼人,帮忙将其挂上去。换牌匾不是小事,惹得许多路人驻足观看。有人猜测,这济安堂是不是真倒闭了?可见着人还是原来那帮人,又觉得不应该。济安堂门口站了许多人,这景象看着就不正常。路清看到,对面回春堂有伙计也前来观看,看了一会儿就转头回去。她突然想到个问题,问白风:“小白哥哥,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对面高韵有没有来过?”
白风道:“没来过。”
一旁顾西风突然幽怨地瞪着路清,“你突然问人家做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一说起高韵,他就会浑身不自在。“他不是借了咱们一块百年人参么?当初可说好了要给钱的,我这不是突然想起来,就问问他可有来还钱。”
路清一本正经解释。“原来是这样。”
顾西风如释重负。路清鄙视地看着他,“不然你以为是哪样?”
顾西风撇撇嘴,他当然以为这丫头惦记人家。毕竟,人家高韵年轻俊朗,一身才华。虽然很不想承认,可高韵比他年轻是事实。两人在讨论着还钱之事,路清猜测高韵是不是想赖账云云。而高韵本人,此刻在回春堂才忙完,就被婆婆高若柳儿带至楼上房间。窗户旁,高若柳儿出神地盯着济安堂的新牌匾,“韵儿,你可知对面为何换了名字?”
“不知。”
高韵垂着头,负手而立,心中有些忐忑。以往,这个时候,都是教育他的时候,而他,必须洗耳恭听。良久,高若柳儿悠然一叹,“你去打听打听。”
高韵愣了一下,不解地看着跟前严肃得一丝不苟的背影,“婆婆,别太担心,对面还是那几人,威胁不到我们。”
“只是好奇,去吧。”
高若柳儿轻轻扬了扬下巴。“是。”
高韵退下,她一双沧桑的眼,依旧盯着济安堂的新牌匾,眨都没眨一下。从回春堂出来,才走了两步,高韵又折回店里,从柜台取了十两银子,大跨步往济安堂去。他不明白,先前顾西风在时,济安堂一点点趋向爆满,对高氏有点威胁。可上个月又恢复成以往的样子,威胁也没了。婆婆为何还叫他来打听?她可从不会关心旁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