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和尚这时候找你干什么啊!”
九寒顿时心生不满,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熟悉的人其实就只有山门里的几个师姐了。这才刚到洛水,俞子期就要回去,九寒不免心里空落落的。“裁决神殿的事情已经惊动到了教宗面前,估摸着是跟这件事情有关。”
俞子期心思通透,大概已经猜到老和尚肯定是想着保护自己的。“话说老六呢?”
九寒不知不觉已经和萧南玉在树上聊了一天了,根本没有时间过问宋依梦的事情。俞子期没好气的拍了九寒一把:“说到底也是你咱们师姐,你居然才想起来。”
九寒委屈的摸了摸被俞子期拍过的胸膛,其实根本不疼的。“昨天晚上就已经被皇室的人带回去了,天谴可能要有一次大清洗了。”
宋依梦的身份在天权宫人一众当中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只要知道宋依梦没有危险,九寒就已经放心了。现在要操心的,反而是自己了。要知道,老和尚之所以同意九寒带着两个师姐下山,肯定也是担心九寒的修为不够,会遭遇什么危险。这一点九寒心知肚明。而现在七师姐要回归山门,宋依梦因为遭遇刺杀和信仰崩塌的危机被皇室唤回。自己孤身一人在外,难免还是有些害怕的。特别是在遭遇了杨柳仙的危机之后,九寒是再不敢有一丝的侥幸心理的。“你走了我怎么办?”
九寒心中更多的是不舍。“要不师姐你把之前斩杨柳仙的剑法交给我呗!”
九寒终于适时提出了点小小的要求。想来按照七师姐疼爱自己的程度,肯定是会答应的。不过九寒又一次想错了。只见俞子期淡淡摇头说道:“那是裁决圣殿的剑法,我不能教你。”
“听着这意思,别的可以?”
九寒似乎闻到一丝希望。俞子期还是摇摇头,封天之战,百舸争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要是此时教了九寒,或是就是害了她,这一点俞子期自然明白。但是看着九寒的眼神,俞子期又有些许不忍。再想起之前被天谴截杀的遭遇,俞子期将一柄小木剑掏出,交在了九寒的手中。“这是下山前二师姐给我的,你留着防个身吧。”
九寒接过一看,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小木剑,还真是小啊。一个无比圆润的身体让人勉强才能看出剑的模样。似乎并没有经过打磨,上面雕刻的痕迹依旧在,显得朴实无华。“关键时候,能够保你一命!”
俞子期当初就是小看了天谴令的实力,没有用出二师姐祁凡交给她的小木剑。坚决用自己的修为强行对抗雷霆,才导致自己差点香消玉殒。此时他将此交给九寒,可见是多么的在乎九寒这个师弟。“其实你不必太过担心,你的修为已经足够,俗世当中罕逢对手。”
“杨柳仙这种人毕竟少!”
“再者,师姐们的名声也足以让那些顶尖高手望而却步。”
俞子期此时显得无比的絮叨,正所谓关心则乱。九寒点点头看向师姐,眼神当中依旧充满了不舍。俞子期当断则断,顿时运转心法。随着一股风吹过,身影如同青烟一般消散在了空中。一夜的时间悄悄流过,九寒清晨起来打量了一下窗外的风景,和老头子苏同一起,静静的坐在苏家大厅里,沉默无言。九寒没有对苏同说起自己做完看到的事情。他是在等,昨晚对方已经说了,今天会有行动的。所以现在自己只要静静的看着对方能整出什么幺蛾子就好了。看着过来给老头子请安的三叔,再看看对方的头顶,九寒不知道到时候得知事情真相的三叔会是怎样的表情。而紧随苏三而来给苏同请安的佘俊曼,看到九寒之后的眼神当即出现了一丝的变化。老头子什么都没有注意到,依旧气定神闲。昨天他就已经和萧青藤将九寒的婚事商议好了,现在不知道有多美呢。果然,向苏同见过礼的佘俊曼笑盈盈的走向了九寒。“寒啊,你两个师姐呢?”
宋依梦不论,俞子期的实力在前天可是整天天下有目共睹的。所以佘俊曼现在最在意的就是这位七师姐了。“山门有些事情,师傅唤唤们回去了。”
九寒也自然知道佘俊曼的意图,只要告诉她师姐不在就行了。果然,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佘俊曼打自心底里一笑,说道:“哦呦,那正好。”
意识到言语有失的佘俊曼又是连连干笑道:“正好你这马上就要和萧南玉完婚了,”“你看这聘礼什么的,老爷子早就置办的差不多了……”“然后呢?”
九寒面带笑容的看着佘俊曼。“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呗,何必绕这么大的个弯子呢。”
九寒腹诽道:“你说什么我都权利配合。”
三十六计告诉我们,这招叫做引蛇出洞。“你自己是不是也得给人家姑娘置办点什么礼物啊!”
还没等佘俊曼接着劝说,九寒“腾”的一声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三婶说的对,我这就去置办。”
“等等,让你三叔陪你一起去吧。”
佘俊曼也没想到九寒这么爽快就答应了。想来这小王八蛋此时正沉浸在即将新婚的喜悦当中呢。“要不说你三婶心细呢,万事想得周全。”
苏三也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呵~”九寒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好我的三叔啊,心太细的女人不能要啊。”
自己这个三叔真的是一点什么察觉都没有啊。老爷子苏同依旧安然自若的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九寒已经想好,一会自己就找个由头甩掉三叔。然后悄悄溜回来,看看这贱妇和那奸夫到底在谋划着什么。“多买点啊!钱不够了从府上支!”
两人一边往外走,里面又传来了佘俊曼的呼喊。“不就是让我晚点回来么!”
这点心思九寒怎么能猜不透。“知道了。”
九寒头也不回的喊道。佘俊曼没有注意到的是:在她身后,刚刚表情自若的苏同,此时已经面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