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支持。若母亲不愿再嫁,等春闱后,儿子高中,定自立门户,孝敬母亲,扶持五妹妹!”
邹姨娘一听这话里连提都不曾提她一句,顿时只觉胸口叫人捅了个洞,呼呼漏着风:“停儿,你怎么……”不等邹姨娘说完,沈氏就在徐停肩头拍了拍,满意道:“很好,不枉我养你一场。去备车马,我们现在就走!”
秦氏在一旁翻了翻自己的衣袖,慢慢勾起了嘴角。徐由俭倏地站了起来,毫无威严道:“站住!谁许你走的……”沈氏扶着徐停的手,头也没回,一径出门去,左右堵着的人连拦也不敢拦。徐由俭慌了,阴沉着脸,忙要去追,但在这时,却见一脚跨出屋子的沈氏忽然停下了步子。他以为沈氏是想开了,才要喜上眉梢,就见徐停撩袖作揖,拱手一拜:“外祖母。”
徐由俭那脸彻底变了,青红交接,五彩斑斓,格外精彩。连李姨娘母女脸上都闪过些害怕。徐由俭为何敢如此放肆?无非是家中长辈出了“远门”一时半刻赶不回来而已。如今沈老太太先徐老太太一步来了,他一颗心更是沉到了谷底。若不是心理素质好,只怕此时腿都要发抖了。“是停儿呀,”沈老太太抬了抬徐停的手,笑得和蔼可亲,“听说你近来忙着学业?”
徐停尊敬道:“是。春闱在即,孙儿不敢松懈,便不曾到沈家去向外祖母请安,疏于问候,还望外祖母莫要怪罪。”
“哪里的话。”
沈老太太被簇拥着进了门,目光粗略一扫,随即笑道,“你是个有出息的孩子,以学业为重,外祖母高兴呢,哪里会怪罪呢?”
她头戴蓝宝石云纹抹额,穿一件紫紶夹袄褙子,扶着徐琅和徐珠的手,笑吟吟地将目光落在了徐由俭身上。徐由俭竟出了身冷汗,连忙上前得前去请安:“岳母怎么来了……”他以己度人,以为沈老太太也是来为沈氏做主的。谁知沈老太太却拉住他的手,亲自将他扶起来,惋惜叹道:“我这个姑娘给你惹了事,险些害了你未出世的孩子,哪能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