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抽中,就拍到了占卜的机会!他们二房的运气到了!待Y先生细细点拨,他们二房便要一飞冲天了!哼,什么严泽野,什么商业第一天才,等着给我的儿子泽启做陪衬吧!严梓玥一把按住躁动的赵晨秀,贴耳细语:“妈,冷静点。”
严梓玥不明白,不就是一个占卜名额吗?一个个争得脸红脖子粗,就好像得到了这个名额,就可以得道成仙、长生不死一样。她从不信鬼神之说,人定胜天,一切人和事都可以通过努力得到,如果没得到,那就是还不够努力。什么命里有时终须有……简直狗屁不通。严梓玥正想着,便听到Y先生喊了自己得名字。“今日,由于特殊来宾的到来,我心情愉悦,便免费送一卦于有缘人。”
Y先生说着,便开始洗牌。他的动作利索又熟练,仅仅几秒便抽出了一张塔罗牌,喊出了严梓玥的名字。场下,皆是唏嘘、叹气的声音。“怎么两个名额都被严氏抽走了?这里面不会有什么猫腻吧?”
“我听说,越南暮和严梓玥关系好着呢!”
“你就别乱说了,我刚刚还看见赵晨秀在门口为难越南暮,严梓玥那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啊。”
“看来,是他们严氏的时运到了。”
有心人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思量着该如何和严氏搞好关系,说不定也能蹭上一波天机福利。“不过……严氏内斗一向严重,赵晨秀是二房的人,严泽野是三房的人,你说……”“这时运到底是严氏的,还是严氏二房的?”
众人的讨论传进赵晨秀的耳朵里,她仰着脑袋,耳朵上夸张的金饰闪着璀璨的光。“梓玥,你记得问Y先生,咱们二房什么时候可以得到严氏。”
“我就问,要用什么方法得到,知道了吗?”
赵晨秀虽然激动,但头脑仍旧清醒。她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一飞冲天!严梓玥重叹,目光无奈,并未多言。赵晨秀和严梓玥被两名服务员领到了一处隐秘的房间。“还请二位女士再次稍作等候,Y先生宴会结束便来为二人占卜。”
赵晨秀的手刚刚搭上面具,一名服务生便立刻高喝:“面具,绝对不能拿下!”
赵晨秀被吼的一惊,神色不善。她强忍怒火,摆手道:“知道了知道了,你们赶紧走。”
两名服务员刚走,赵晨秀便紧锁浓眉,狠狠呸了一声:“什么东西,也敢对我大吼大叫!”
“若这不是Y先生的宴会,我高低赏他几个耳光。”
“梓玥,Y先生规矩颇多,性情古怪,你可千万别得罪了他。”
“你的机会是免费送的,可一定不能惹他不喜!”
赵晨秀在严梓玥耳边念叨得没完,严梓玥语气不耐烦道:“妈,不就是一个破塔罗牌,哪有那么神奇,搞得紧张兮兮的,又不是天神下凡……”“呸!”
赵晨秀忙捂住严梓玥的嘴:“这个话可不能说!”
一道光射入昏暗的房间,一名斗篷男子缓步入内。赵晨秀脸上谄媚的表情还没两秒,便转为嫌恶。越南暮?她跟着进来干嘛?Y先生的测算从来都是1v1,保密性极佳,怎么会……“久等。”
Y先生的声音微冷,颇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不会不会,梓玥,快叫Y大师好。”
Y先生抬手制止道:“这些虚礼,我不喜欢,坐吧。”
“谁先算?”
赵晨秀激动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浑身的珠宝都跟着剧颤:“我!”
“不过……”赵晨秀面色为难地看向越南暮,“越小姐在这儿,是不是不太好啊?”
越南暮眉头轻佻,刚刚还一口一个贱丫头,现在就变成越小姐了。越南暮立于Y先生身侧不语,她本想在宴会厅等候,可是Y先生强烈要求自己同行。房间内,众人皆是沉默,等待Y先生的指令。Y先生不急不徐端坐在软椅上,手指轻轻敲打着膝盖,一副看热闹的姿态。这是什么意思?赵晨秀有些慌了,她既不想引得Y先生不喜,又万万不能当着越南暮的面问出自己心中所想啊。越南暮和严泽野关系匪浅,要是她知道自己想独掌严氏集团的大权,那还了得?!赵晨秀又小心翼翼地试探道:“Y大师?”
谁曾想,Y先生竟然生气了,厉声喝斥:“爱算算,不算滚。”
“拿着你的钱,出去!”
赵晨秀的腿一下就软了:“不不不!Y大师,我算我算!”
越南暮也被Y先生突如其来的怒火搞得莫名其妙。刚刚还觉得Y先生像允星河,如此观察下来,二人的脾性无丝毫相似之处。Y先生简直就是行走的炸药,性情古怪,脾气暴躁,规矩颇多。允星河则是出了名的随和、为人大度。见Y先生开始占卜,越南暮识趣地闪到远处。她对赵晨秀的秘密可不感兴趣,倒不如三百六十度观察一下斗篷下的男人,说不定可以从细节处发现他的真面目。时间流逝,赵晨秀的面色愈发难看,占卜结果并不乐观。“Y大师,那我儿子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成为人中龙凤吗?”
Y大师沉默半晌,缓慢地收拾着塔罗牌:“心术不正,即使拥有滔天的权力,也只能落得个横死的下场。”
“嘭——!”
赵晨秀一把掀翻了占卜桌,怒目而视,尖声道:“江湖骗子!你儿子才横死!”
“退钱!!”
赵晨秀说着,便一把攥住了Y先生的衣领疯狂地摇晃着。越南暮不由冷笑,什么泼妇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