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暮眸光一闪:“你说的大项目,不会是涂氏影视公司的总裁吧?”
“切,我对这些可没兴趣。”
“越丫头!来!”
王兰桦对越南暮招了招手,脸上写满了疼爱:“小月带了衣服来,我让刘叔带你去换个衣服,今天吓到了吧?”
涂吟月连忙搭腔道:“是啊,你刚被他外甥女欺负,又被他当众羞辱,也不知道你怎么惹到他们一家了,怪可怕的。”
“不过……”涂吟月仔细地打量着越南暮:“我的衣服,你穿的下吗?”
涂吟月语气认真,不带半分嘲笑,可越南暮总觉得涂吟月不怀好意。这是她宫斗多年的直觉。王兰桦一拍大腿:“是啊!越丫头不像吟月骨瘦嶙峋的,我让刘叔现在去给你买一件新的!”
王兰桦见涂吟月对越南暮很是关心,当下满意得不得了,让涂吟月带着越南暮到处看看,也是希望两个小辈能增加一些感情。毕竟,她将涂吟月在身边养了二十多年。当初,也是刘叔抱错了,怪不得涂吟月,断没有将涂吟月赶走的道理。反正涂氏家大业大,多涂吟月一张嘴吃饭,绰绰有余。王兰桦想将涂、越二人都留在自己身边,她们和睦相处,是她最欢喜的事情。一段流畅优美的钢琴曲,在会场内响起,众人纷纷往舞池靠近。涂吟月道:“交际舞时间到了。”
越南暮略微疑惑地看了眼涂吟月,涂吟月眼中的鄙夷一闪而过,转而耐心的解释道:“这是涂氏宴会的必备项目,距离宴会结束的前三个小时,会让来宾自觉组队入舞池跳舞。”
舞池内,男男女女互相组队,随着音乐舞了起来。由于涂氏不允许带男伴、女伴,舞池内许多往日一本正经的老板,抓着同性的手翩翩起舞。原本,很多资本豪绅都是拒绝的。但是许多人在跳舞的时候,都会选择想合作的商业伙伴。久而久之,涂氏的舞池变成了众人谈生意的好地方。“越丫头,你也去试试?”
越南暮赶紧摇头,让自己行兵打仗可以,让自己跳舞,不如杀了自己。越南暮又想起了在周朝时,日日习乐、习舞的日子,实在是苦不堪言。每次都要被皇后骂个半死,对这些,越南暮自认为实在是没有天赋。“星河啊,不如你带越丫头去……”严泽野理了理西服袖口,抢先一步道:“不如,我带吧?”
允星河微愣,假面冰山人主动带越南暮跳舞?他不是一向最讨厌做没有利益的事情吗?允星河和严泽野是留学时的校友,二人都是为了躲避家族纷争,选择出国,难免有些惺惺相惜。二人虽是好友,可严泽野处处都想和别人比一比、争一争,是个十足的好斗份子。而允星河讲究无为而治,顺其自然,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个先来,完美贯彻享乐主义。然而,偏偏允星河如此摆烂,课业成绩仍旧出类拔萃,气得严泽野牙痒痒。导致,到最后,无论是干什么严泽野都要和允星河争。就连上厕所都比谁……嗯。允星河当然不知道严泽野在想什么,只能微笑着说了句:“请。”
王兰桦也很是欢喜,她没想到一向不假辞色的严泽野会主动带越南暮跳舞。舞池里。严泽野的脚步跟随音乐晃动,精致的俊脸时而隐于黑暗,时而暴露于光明。明暗,在他细腻精致的脸上划过,充满着魅惑力。他的嗓音很是好听,他轻轻伏在越南暮的耳边,湿润的呼吸扫着越南暮颈部:“你……”“报复我是吧?”
“每一步,都踩在我的脚上!”
越南暮低头一看,哎呀!我就说这个地怎么有些不平……越南暮讪讪一笑:“不、不好意思,我不会跳舞……”严泽野忍着要发怒的冲动,道:“你和涂董事长,到底什么关系?”
“她为什么,这么照顾你?”
“她知不知道,你是个为了上位可以出卖身体的女人?”
越南暮额头青筋一跳,下脚的力度明显大了,只听严泽野一阵抽气。“你看见我出卖了?”
严泽野面色不变:“葛飞是出了名的玩咖,只要那里丰满的女生,无论长得多丑,他都能玩得尽兴。”
葛飞?越南暮想起来了,是上次说有项目让自己出演的导演。“严总,哪怕你直肠通大脑,你也不能用嘴拉啊?你就看到个葛飞,就玷污我名声?”
“你拉我跳舞,就是为了说这些无聊的话?”
严泽野羞怒,一向淡定的他,此时面色无比难看:“你说我满嘴喷粪?!”
“扑哧——!不赖,还不笨。总之,你别瞎揣测我,我也不会干害王婆婆的事情。”
严泽野眸色冷冷,扫向越南暮的脸。他确实担心越南暮相对王兰桦不轨,王兰桦待自己不薄。当初,从国外回来,挽救严氏,是王兰桦给他撑腰,多方劝说,他不能忘恩负义。严泽野从牙缝挤出几个字道:“你最好是,不然,我会让你后悔。”
舞池外的涂吟月看着严泽野和越南暮如此亲密,恨得牙痒痒。如今谁人不知,她涂吟月是严氏点名要的儿媳妇?她和严泽野不仅青梅竹马,且门当户对。严泽野,是最能配她的人。虽然,这么久严泽野并未表态,但是涂吟月了解严泽野的性格。他讨厌一切浪费时间,没有效率的事情。比如:谈恋爱。严泽野只会选择直接结婚,然后借东风、资源整合,马不停蹄将利益最大化。这个世界上,没人比我更懂泽野……所有,越南暮,我的东西,无论是外婆还是泽野,你都抢不走!“严泽野,你……”越南暮实在舞得无聊,便悄咪咪的给严泽野把起了脉。想当初,她学中医,是为了将一个俊俏的大夫收入府中,结果她竟意外的很有天赋。严泽野扫了严比他矮近一个头的越南暮:“说话。”
越南暮不确定地又摸了摸严泽野的脉象,惊疑道:“你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