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医院的院长一愣,什么越南暮?他疑惑地看向身后一众医护,其中一名医生开口道:“是下午送过来的一名患者。”
那名医生走近院长,贴着他的耳朵,小声道:“她是割腕自|杀,现在还没醒,猜测……有可能是脑死亡。”
第三医院的院长咽了咽口水,天哪……越南暮不会是这位医学大佬的什么人吧?“这个,褚老师……越南暮就在ICU病房,您是想带她走?”
褚流摇摇头,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纸条,道:“我要救人,你按照这个上面给我配药。”
啊?!院长一愣,褚流大神这是要亲自操刀?这这这……院长弱弱地问道:“诶……咱们就是,可以参观吗?”
没办法啊!这可是褚流亲自操刀啊,谁抵得住这诱惑?在这过程中,不知道能学到多少东西。褚流思考了半晌,缓缓道:“这次不行,不过,我可以免费送你们一次。”
“下次如果你们有棘手的手术,我来做,允许围观。”
院长眼睛一亮,好好好!只要能观摩褚流大神的手术,怎样都好。“诶!刚刚去配药的小护士怎么还没来?”
得到了褚流的承诺,院长表现得比褚流还要积极,不停地催促。ICU病房的铁门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一名护士。她呆愣地看着一众院长、主任站在ICU病房的门口,一脸崇拜。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在……迎财神???院长不高兴地瞪了一眼护士:“你出来了就在这发呆?里面的病患耽误一分钟,就可能丧命,你怎么回事?!”
护士支支吾吾地说:“我找越南暮的家属……”院长一听,又立马换上了笑脸:“哦!小越的家属啊!来,这位就是,快说说小越情况好不好?”
院长亲昵拉着褚流,默默站到了离他更近的地方,一脸窃喜。啊呀!摸到褚流大神了!在院长那一辈人眼里,褚流就是医学界的神话传说,几乎每一个医学生,都把褚流当作偶像。护士看着满面红光的院长,一时间有些摸不清头脑,只能对着褚流道:“越南暮已经醒了。”
院长:……什么?怎么醒的?!不过,他当然不会这么说。当即,院长爽朗地干笑了几声,只是表情像丢了几百万一样:“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心里却在滴血,呜呜呜,我的手术观摩啊!院长非常有自信,褚流来了,即使越南暮马上嘎了,他都能给救回来。他完全相信褚流的医术。结果,人自个儿醒了……褚流看了眼病房:“转到普通病房后,我要给她再检查一下。”
“刚刚我承诺的手术观摩,不会食言。”
褚流怎么看不出来院长那副比哭还难看的表情?罢了……更多人能够学习到精湛的医术,也是造福人民的好事。即使院长不要求观摩手术,褚流也会主动提出的。院长心下一喜,大神就是大神,说话就是这么一言九鼎,一时间对褚流的崇拜之情愈发澎湃了。“啪嗒啪嗒。”
轻微的脚步声,在普通病房外响起。病房中,越南暮警觉地撑着双眼,看着门口。褚流走了进来。“你是谁?”
越南暮冷冷开口,身上的征战多年的嗜血气场显露无疑。褚流被越南暮问得一怔,越南暮一对桃花眸像是嗜血的野兽一般,让人胆寒。“我是允星河的贴身医生。”
越南暮眸里的冷光退了半分,一对桃花眸向门外望了望。“他没来。”
越南暮心里不禁有些空落。“谁说我没来?”
褚流一惊,允少的声音?越南暮抬眼,便看到门口走进来两个人。为首的是一身黑西装,冷峻逼人的严泽野,身后紧跟着一名魁梧的黑裙女子。越南暮面露疑惑,人呢?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越南暮深棕色的眸子看向了黑裙女子,黑裙女子戴了墨镜,但短暂的一瞥,越南暮却感觉刚刚和黑裙女子对视上了,全身忽然有一种酥麻的触电感。“允……星河?”
越南暮不确定地指着黑裙女子道。褚流看着越南暮的动作,面上有些不喜:“你家允少才是女的!”
严泽野漆黑的眸子下,笑意即将满溢,他佯装正经道:“还不摘墨镜?”
黑裙女子磨磨蹭蹭半天,终是慢吞吞地脱下了墨镜。褚流下巴颏都要惊掉了,我|靠!少爷?!他他他……你别说,这么穿还挺有审美。呸!我在想什么?少爷怎么能穿着女装到处跑呢!!!“允……”允星河抬手打断了褚流,回以一个大大的露齿笑容:“褚老师,别惊讶。”
天啊!少爷不仅穿女装,还笑得这么开心。褚流不停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不是幻觉。不过,他五十多年的三观,估计要碎了……“噗——”“哈哈哈哈哈哈!”
“允星河,你……你这样好美哦!”
越南暮捧腹大笑,允星河紧皱双眉,一步走至床前,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捂住了越南暮的樱桃唇。“刚刚醒,不准大笑!”
越南暮拧着眉,一双含水的桃花眸等着允星河。允星河一瞬间有些心虚:“你……你小点声笑,我怕你晕了……”越南暮把允星河的手拍下,嘶呀!好肉麻的感觉!“褚老师!你帮越南暮检查了吗?”
褚流摇摇头:“正准备去做全面体检。”
允星河有些担忧道:“她今年受了好几次伤,CT什么的,一年不能做太多吧?”
褚流眼下满是笑意,他家少爷居然会关心人了?奇了!少爷从来都喜欢独来独往,对所有人都是君子之交淡如水,表面上春风和煦好相处,实际上,谁也进不去少爷的心。比起将感情定义为利益,将真感情拒之于千里之外的严泽野,还要难接近。这是?铁猪终于想拱白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