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缕阳光,当然得用来祭刀啦!越南暮开始运气,首先,还是雷打不动的热身环节。三十分钟后,越南暮浑身微微发热。她轻松地拎起一旁和自己身体比例完全不符的大砍刀,左突右进舞了起来。在公园晨练的大爷大妈,都被越南暮的气势吓了一跳,纷纷开始围观,甚至有人拍起了视频。越南暮心无旁骛,心中只有刀。刀气渐凝,唰——!一刀出,一颗大树的枝叶疯狂晃动,嫩青的叶子洒了一地。一刀劈,公园前方的湖泊,泛着银波,平静的湖面被刀气一分为二,水珠乍起又散落。一刀挑,尘土卷地,黄土翻飞,新鲜的泥土混着树叶,冲击着每一位围观者的鼻腔。众人不由缓缓向后退了数十步。公园中有人小声议论道:“这是有真功夫的!”
“好厉害的小姑娘!”
“估计是从小练武术的吧?!”
“练这玩意儿,那岂不是要活到一百岁?!”
刀起刀落,越南暮缓缓收势,眼睛射出一道精光,她长处一口浊气。爽!大早上对着太阳舞刀弄棒,乃是人生头等乐事!咦?越南暮此刻才发现自己的身边围了一大群人。这些人围着我干嘛?看猴呢?越南暮不解的目光扫向众人,一瞬间围观的人做鸟兽散了个精光。嘶?怎么了?我看上去吃人吗?逃也似的围观群众,在不远处停了下来:“太可怕了,那姑娘看我一眼,好像那大刀架我脖子上!”
“嚯,我都差点给她下跪,喊她一声万岁!”
“哎呀妈呀,你这祖上怕不是太监吧?!”
“去你的!你家太监生小孩啊?”
越南暮练完刀,开始围着公园闲逛。这座公园依湖而建,将一小型湖泊围在了中间,在湖岸设立了一圈鹅卵石人行小道。平日无事,约三俩好友,在湖边散散步,吹吹湖风,看看湖景,也是人生一美事,越南暮缓缓踱步,她看向前方几名打拳的大爷。嗯?这不是自己的热身时打的拳法吗?越南暮由着好奇,缓缓走近,这么一看,果然没错,还真是自己的拳法!忽地,越南暮来了兴趣,也在旁边,跟着他们练了起来。打拳的大爷很快便注意到了越南暮,出言赶人:“走走走!小姑娘在这添什么乱?!”
越南暮也不气,笑眯眯地道:“大爷,我也想练拳!”
出言赶人的大爷上下瞧了越南暮一眼:“练拳啊?我这可是要收费的!”
啊?越南暮略显疑惑,道:“收费?怎么一个收法啊?”
赶人的大爷见越南暮似乎真心想学,也不在乎耽误一点儿时间,身处四根手指道:“一个月,四千。”
四千?!噗——!你怎么不去抢啊你!出于谨慎,越南暮又问了句:“大爷,这拳我好像见过啊,不是您自创的吧?”
只见,那老人眉头一横:“什么?说什么呀?!这可是我家祖传的拳法?仅此一套!别处可没得学!”
越南暮一瞬间来了火气,哇呀呀!祖传?仅此一套?!这么说,姑奶奶还是你的祖宗不成?我可没有你这种不肖子孙!老毕登,拿着我的拳法,赚黑心钱!你要是诚心想教,一人四十足矣!四千?!都够给你买一个骨灰盒了!老东西,为老不尊,到现在还在招摇撞骗!越南暮浅浅一笑:“哦?祖传的呀?那我好像也会呢。”
大爷一听,不高兴了,合着这个丫头是来拆台的是吧?!“走走走!”
大爷推搡着越南暮,嘴里还叽叽咕咕骂着脏话,“赶紧滚蛋,再不滚,老子叫人搞你!”
越南暮一只手搭上大爷的手腕,轻轻一动,便轻松泄力,大爷噔噔噔退了好几步。那大爷见越南暮似乎有两下子,便立马坐在地上哭丧了起来:“哎呦!打人了!小姑娘打人了!”
“欺负我们老头子呦!”
在公园的路人纷纷围了过来,但他们并没有对越南暮指指点点,而是不停地嘲笑着老大爷:“看他那个五大三粗的模样,还小姑娘打人?”
“那小姑娘瘦瘦小小的,都不一定打得过他。”
“又是老人讹钱?报警啊!大家伙!”
“对!这种老人最可恶了!”
“骗小姑娘钱,你个老不死的,真该死啊!”
路人越骂越难听,老大爷无奈,气急败坏地站了起来,指着越南暮的鼻子道:“这个丫头,说我的拳法不是祖传的!她砸我的场子!”
越南暮气势丝毫不让:“大爷!你和我比比如何?”
“若是,你打的比我好,我就承认这套拳,是你的!”
言罢,越南暮还绅士地伸了伸手:“您先请!”
大爷见越南暮如此有自信,神情开始慌了,难不成面前这个小姑娘真的知道这个拳出自何处?“我不打!怎么才能证明这个拳打得好不好,这些人有没有看过拳!”
越南暮冷冷一笑:“没事,武一武便知真假!”
说着,越南暮转身向围观群众抱了抱拳:“感兴趣的父老乡亲,也可以跟我一起练练。”
闭目,越南暮开始运气。马步扎稳,出拳!拳法似利刃,拳到处音爆声起。以拳为掌,推!满地的尘土都不自觉地掀飞而起,看得围观群众皆是惊呼不止。一套拳法结束,刚刚叫嚣的老大爷早已不见了踪影。越南暮嗤笑了几声,对着几位交钱学习拳法的老人家道:“以后,可不要被这众人骗了,要想延年益寿,不如用那四千块钱,给自己买点好吃的。”
此间事了,越南暮在众人崇拜的眼光下回到了工作室。严泽野的脸色有些黑:“你去哪儿了?”
越南暮被问的一愣:“严泽野,你这语气既像我妈,又像前来抓奸的前夫。”
站在一旁的詹天择不经捂嘴偷笑,敢这样和严总说话的,除了允星河、越南暮之外,恐怕再无第三人了。严泽野倒是不恼,冷淡的面庞少有的染上一丝笑意:“前夫?”
严泽野淡淡地品了一口香茗:“谁要做你前夫,要做就做你丈夫。”
咳咳!!!越南暮被严泽野突如其来的骚话噎地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她将审视的目光投向严泽野如雕刻般的脸庞,没想到这么一个禁欲冷淡系帅哥的嘴里,竟然也会说出这种骚话?严泽野见越南暮吃瘪,心情舒畅地不行。往常,都只有越南暮蹭自己的份。如今,也该轮到他反击了吧?詹天择看看严泽野,又看看越南暮。不对劲啊……这两个人不对劲啊……怎么莫名其妙觉得两个人中间在冒粉红色的泡泡呢?我一定是老了,老眼昏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