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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发怒的高洪明,帐篷里所有人全都噤若寒蝉。
不管任何军队,讲究的都是一个上下尊卑。 所有人都明白高洪明为什么会发火,实在是这些日子一来,他们当中不少人真的有些飘了。 远离本土、手握重兵加上迟耀辉在部队的威望比起高洪明实在是差的太多,这也导致出现了一些不好的苗头。 比如当众人的意见相左的时候,不少营长会发出不同的意见,导致身为指挥官的迟耀辉的命令不能得到及时有效执行等等。 或许有人会说,一个团体里有不同意见这不是很正常吗? 说这话的人请注意,这里是部队,在部队里允许有不同意见,但是当指挥官做出最终决定的时候,只要这个命令不是根本性的错误,下面的人就得必须要无条件执行。 这是原则问题。 “尤天亮!”“到!”
尤天亮赶紧站了起来,双腿合拢,两只手紧贴着裤缝。
高洪明看着他的眼睛大声道:“从现在起,撤销你派遣总队一营营长的职务,降为排长,营长的职务由副营长暂时接替,对于这个命令你服气吗?”尤天亮心中一紧,但还是毫不犹豫的大声道:“报告团座,我坚决服从命令!”
高洪明仔细看了他好一会,这才摆摆手,尤天亮朝他敬了个军礼,随后大步走出了帐篷。 现在的他既然被降为排长,已经没有资格参加这场会议了。 在场的各个连营长们看到高洪明一开口就撤了尤天亮的职务,心里无不凛然。 所有人都明白,这段时间以来,尤天亮好几次公然和迟耀辉唱反调 高洪明这是在杀鸡给猴看呢,至于谁是猴子谁是鸡,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地。 高洪明犀利的目光在众人身上环视了一圈,“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前段时间的事情我不希望再一次发生,否则就别怪我高某人不念旧情了。 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众人齐声喊了起来: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好了,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高洪明也明白处理这种事固然要处理几个出头鸟,但也不能将事情扩大化,毕竟如今大伙都孤悬海外,部队的士气也不能跟在国内比,如果再弄得人心惶惶的话对部队的战斗力是会产生很大影响的。 “迟参谋长!”
“到!”
坐在一旁的迟耀辉听到高洪明点自己的名,条件反射般的站了起来。 “坐!”
高洪明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随后问道:“我听说美国陆战2师两天前刚发来一道命令,让我们派遣总队对图鲁鲁山发起进攻,是这样吗?”
“是的团座,这道命令是约翰少将陆战2师师长的名义发来的。”
迟耀辉回答。
“既然是进攻,那么美军有多少炮火支援?空中支援?还有后勤补给方面都安排妥了吗?”“没有。”
迟耀辉苦涩的摇了摇头:“美国人的电报很潦草,只是让我们对图鲁鲁山发起攻击,至于支援什么的全然没提。”
下面的军官们尽管早已得知这个消息,但再次提及这个话题时,众人脸上依然露出气愤的表情。 “团座!”
二营营长韦起航站了起来气愤道:“美国人这是连面子功夫都不愿意做了,他们摆明就是要让咱们去送死啊。”
“对啊,没有炮火支援、没有空中支援,这算什么,千里送人头么?”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表达了心中的强烈不满。 面对众人的群情激奋,高洪明没有第一时间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转过头看向了迟耀辉:“老迟,你是怎么考虑的?”
迟耀辉缓缓道:“团座,在您没来之前,我打算明天先派出一到两个营对图鲁鲁山进行试探性进攻。 而且将散兵线尽量分散以减小伤亡,同时让咱们的两个炮营对图鲁鲁山进行炮击,试探一下日本人的反应。 接下来就只能是见招拆招了。”
“你为什么不向美国人提出支援?”
迟耀辉苦涩一笑:“我提过了,但约翰师长告诉我,现在其他战线的美军吃紧,暂时不能对我们提供支援,让我们自行克服。”
“你!”
高洪明心中暗叹了口气,这个迟耀辉干参谋工作绝对是一把好手,但独当一面却是力有不殆了。 原因很简单,缺乏魄力,也少了那种宁死不屈破釜沉舟的勇气。 有心想骂两句,但看到迟耀辉那浓重的黑眼圈和有些憔悴的面容,到了嘴边的话又被他咽了回去。 他理解迟耀辉的心情,自己把整个派遣总队五六千人交到他手里,对于他而言就是一副沉甸甸的担子。 加上他性格里缺乏独当一面的勇气,这也让他在遇到来自美国人的压力时,就显得很难受了。 这种事要是换做李云龙的话,估计早就跟美国人翻脸了,这种破事谁爱去谁去,老子反正是不去了,你能把老子怎么滴吧? 高洪明摇了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这事也不能怪你。美国人的压力不是你能扛得住的。 好了,既然我已经来了,今天咱们就去把这件事给处理了。现在散会,老迟你陪我去会会那位约翰少将!”
“明白!”
迟耀辉一个立正,一把抓起桌上的帽子跟着高洪明大步朝帐篷外走去。 看着前面自家团座那并不算高大的身影,不知为什么,从这一刻起,这些天压在他心头的阴霾突然一扫而空,整个人都感到轻松起来,似乎即便是再困难的事到了高洪明手上都能轻松解决。 “看来自己确实只适合当一名参谋啊!”
迟耀辉失笑着摇了摇头,加快了脚步跟了上去。
----------------- 亨德森机场美军陆战二师师部 “长官,华夏派遣总队来人,要求见您!”一名参谋走到正在喝着咖啡看地图的师长约翰.马尔斯顿少将身边报告。
“是那位毕业于德国柏林军士学院的派遣队指挥官吧?”约翰.马尔斯顿抬起了头,今年42岁的他有着一头浓密的银灰色头发和一双深邃的眼睛,再加上那只鹰钩鼻后,整个人显得非常的有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