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到。“对，你快去睡吧！”

看着安诺诺进屋之后，安澜一巴掌拍在脑门儿上，她简直是昏了头了。九点钟，安诺诺就已经睡着了。安澜盯着墙上的时钟，目光跟着秒针转动，还是觉得有点忐忑。五分钟，十分钟，……半个小时过去了。她终于一咬牙、一跺脚，起身往对门去了。短短几步之遥，竟被她走出了英勇就义的感觉。怀着早死早超生的心态，她敲响了楚墨谦的房门。楚墨谦打开门：“这么早？”

说好得十点，现在才九点半，小绵羊又比预计的时间提前了半个小时。而小绵羊本人，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已经羊入虎口。“要我帮什么忙，说吧！忙完了我要回去早点休息。”

进了门，换了鞋，安澜看着楚墨谦，她这是在提醒他，她还是个病人。“过来吧！”

楚墨谦走在前面，带着她穿过客厅，然后进了厨房。同一层楼的公寓，两套房子的格局都差不多，只是楚墨谦住的这套，比安澜住的那一套要稍微大一些，厨房也要宽敞很多。当安澜在厨房里看见操作台上准备好的材料时，瞪大了眼睛，这是架势是要做甜点？继煲汤之后，又刷新了对他的认知。她才一堆材料里发现了一碟蔓越莓，随手端起来看了看：“你想做蔓越莓曲奇饼干？”

楚墨谦点头，安澜放下碟子，实在有些无法想象他站在灶台前摆弄烤箱的样子。烘焙她不擅长，只会做几样简单的，烤个蛋挞和饼干什么的，蔓越莓曲奇就是其中之一，以为安诺诺爱吃。只是这个耗时比较长，倒不是说制作时间长，而是食材中间要进两个小时的冰箱定型，等待的时间比较长。大半夜的，在这里等上两个小时，鬼知道会发生什么！于是，安澜准备速战速决，刚要说话，楚墨谦也恰好在这个时候开口了。“材料我已经准备齐全了，我们开始吧！”

只见他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条围裙，安澜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经动作熟练地给她系在身上了。看着安澜有些呆愣的表情，楚墨谦嘴角扬起一抹愉悦的弧度。“你这个还需要我帮忙吗？你把黄油融化一下，所有材料都揉在一起之后，放进冰箱就好了，冷冻两小时，拿出来切片直接考就行了。”

安澜说着就要去解身上刚系好的围裙，总不能还要让她陪在这里干等两个小时吧！楚墨谦哪里能让她就这么跑了，连忙捉住她的手：“你这种教学方式，也太不负责任了。”

所有材料揉在一起，还真是话糙理不糙……安澜忽地被抓住了手腕，呼吸一顿，努力地忽略掉心里异样的感觉。才刚要开口反驳，又听他说：“冰箱有急速冷冻功能，不需要等那么久，半小时就够。”

安澜：急速冷冻？她怎么没听过？“好吧！”

事到如今，也只能认命了。楚墨谦满意了，轻轻地放开她，指尖不经意地从柔嫩的手腕划过，心底似有一道电流划过。两个身影并列站着，在操作台前忙开了。整个制作过程，安澜说是帮忙，完全成了打杂选手，递一递碗，递一递打蛋器这种。“所以，你自己明明就会，还要我帮什么忙？”

她心里这么想的，嘴上也说了出来，说完还转头看了楚墨谦一眼，目光里带着一点点怨念。每个动作都如行云流水，没有人比他更熟练了。楚墨谦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准头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说：“我从来没碰过这些东西，这个烤箱是我今天才买回来的，我可以给你看购物单。”

安澜瞄了一眼，却是，连说明书都还在上面。没有什么能比‘你默默地练了好几年，人家刚上手就会了’更打击人了。“那你为什么突然想要倒腾这个？”

在古代，君子远庖厨，在现代，也没几个男人是喜欢下厨房的，尤其是楚墨谦这种，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物，做这种东西是要讨好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