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样让他跑了,他肯定是去搬救兵去了,楼上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呢,找顾云渺要紧,我们还是趁现在赶紧走吧!”
安澜皱着眉,抬眼看着楼上,这种混混应该都是成群结队的,口中还说着什么老大,看来是有领头人的,她怕楚墨谦一个人应付不来。当初在M国的时候,她也是在拳脚上下过狠功夫的,放倒三五个人对她来说也并不是什么难事,但要护着小家伙,她怕是腾不出多余的手出来帮忙了。“怎么,你这是让我临阵脱逃?”
楚墨谦对着她勾唇一笑,邪魅撩人,“对你男人这么没信心?”
安澜心一悸,忙把脸转到一边,恨不得当场给自己一巴掌,让你多嘴!安诺诺看看老爹,在看看老妈,小小的人儿叹气摇头,接下来可是有一场硬仗要打。这两个人,调情也不分场合的。没过一会儿,楼上就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转眼,一群人就出现在了楼梯口,人数还真是不少。楚墨谦当机立断,拿出钥匙递给安澜,“你带着小家伙去车上等我,把车窗锁好。”
对方的人数超出了他的预期,乱战之中,难免会有顾及不到的时候,他实在是怕他们母子被伤到。安澜压着牙,毫不犹豫地转身往外跑。“妈妈,我们不管楚叔叔了吗?”
安诺诺也知道打架这种事情自己帮不上忙,待在这里也是碍事,但要柳楚墨谦一个人在这里,他一下就急了。安澜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话,而是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停车的地方,打开车门把安诺诺塞了进去,自己坐上驾驶位置上启动了车辆。安诺诺连忙拉着她的手,又问:“妈妈,我们就这么走了吗?里面那么多坏人,楚叔叔也个人很危险的。”
“妈妈知道!”
安澜失控的低吼了一声,随即又迅速平静下来,踩下油门,猛转方向盘,把车子开进了一旁的小巷子里。安诺诺被她吼得一愣,默默坐回椅子上,瞬间安静下来。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安澜就已经把车停下来了,迅速熄火,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盖在了他的身上。“诺诺,你就乖乖待在车上,不要发出声音,要是有人过来,你就用妈妈的衣服蒙着头,你一个人也不要害怕,妈妈很快就回来了。”
安澜紧紧抱了儿子一下,给车窗留了缝隙,下车之后把车锁上了。“妈妈,你要去哪儿?”
安诺诺隔着车窗喊。安澜走出两步,回过头对着他微微一笑:“你不是怕你楚叔叔有危险吗?妈妈去帮他。”
“可是我更不想你有危险啊!妈妈”安诺诺忽然就哭了,一双小手用力拍打着窗户,两个都是他最亲的人,任何人都不能有事。“哭什么呢!”
安澜走出两步,回头朝着他举了举拳头,看着他笑:“小傻子,你怕不是忘了,你老妈我可是拿过拳击冠军的人,几个小混混还收拾不了!你好好地躲在这里,我们才不会有后顾之忧啊”酒店内,楚墨谦站在大堂中央。身上的西装外套被他脱下来扔在地上,这身剪裁完美贴合身形的名贵西服,可以适用于任何场合,但打架,到底是有点勉强,手脚都活动不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从楼上冲下来,好在,这些人手上都没有刀枪棍棒之类的凶器,都赤手空拳的,就好收拾多了。“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我的婚宴上闹事!”
楚墨谦刚把近在眼前的几个人放倒,就从最后面走上来一个作新郎打扮的中年男子,黑色的西装,胸口别着一朵红花,长相还算周正,就是看上去有点油腻。这人有一双精明的眼睛,把楚墨谦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这种打量另楚墨谦十分不悦,他危险地眯起了眼睛。“这位兄弟,今日我包下这家小酒楼,是为了在此地办喜宴,你和我的兄弟们产生冲突,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确实是小酒楼,比海鲜酒楼的规格,小了几倍不止。张丰国是个生意人,一眼便看出眼前这人气宇不凡,绝非池中之物,若非必要,他也不想在这个大喜的日子,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没什么误会。”
他连正眼都没看张丰国一眼,再多一个字也没有了。既然小家伙已经锁定了这家酒店,顾云渺就一定在这里,看着场面,不动手很难。“哪有什么误会,大佳琪,他一来就打伤我们兄弟,分明就是来抢人的!”
刀疤男已经把肥仔男从地上扶起来了,一脸愤恨。而肥仔男扶着断掉的手腕,已经是疼得满头大汗,脸色惨白。张丰国喝道::“闭嘴!”
“哦?”
楚墨谦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嘴角上扬:“难不成你们的新娘是绑来的,还怕有人来抢?”
他特意加重了这个‘绑’字,张丰国脸色立刻变了,也开始怀疑这个人真的跟他的小新娘子有什么关联了。“兄弟,之前有什么误会,大家说开了,张某还可以请你喝杯喜酒,你要是来捣乱的。”
张丰国顿了顿,哼道:“那就别怪张某人不客气了!”
好几十个人迅速把楚墨谦围了起来,蓄势待发。“谁是你兄弟!”
安澜的声音忽然出现在门口:“楚夫人可不会同意自己突然多了一个看上去比她还老的儿子。”
楚墨谦脸上一僵,瞬间看向门口,眉头拧了起来:“你怎么又回来了!”
“你不能临阵脱逃,我也不能啊!”
安澜笑着,根本没把他的怒气看进眼里她甚至还挽了挽袖子,一副准备随时动手的模样。“哟?这娘们儿挺带劲儿啊!”
离门口最近的一个人,看着安澜不怀好意地笑了,猥琐的眼神在她身上来回扫视。“可不,不仅人长得够正,性子也够味儿,却是带劲儿!”
另一个手指在下巴上摸索着,眼睛像是黏在了安澜身上。“你们找死!”
楚墨谦目光瞬间变得凛冽,戾气暴涨,抬腿就是一脚,隐约听见是肋骨碎裂的声音,只见最先开口说话那人,像沙包一样被踢了出去,而后撞上了座椅,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动作太快,那人的惨叫声似乎都被闷在了嘴里,缓了好久才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嘴角溢出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