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便觉着他的身体一定十分孱弱。”
元梦清在袖子的拳头暗暗握紧了,早就知道眼前这人心怀叵测,如今发现他的目标居然在陆知意身上。加上这几日元梦清本就在为陆知意的病情烦心,此时索满的言行便是彻底地撞上了枪口!忽然索满又开口说一声:“不过在下乃是修行之人,本就不该参与凡俗过多。”
又看向陆酩说:“不过王爷身边人才众多,想来定会有治好小公子的办法。”
说完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元梦清,然后又回到屏风后面给人看病了。陆酩走到元梦清身边,有些不赞同地说:“你带着孩子来做什么?”
元梦清还未回答,元郯先回答陆酩说道:“是我想要来的,娘亲才带我来的。爹爹也先别急着说娘亲啊,这个江湖大夫一定有问题!”
陆酩摸了摸元郯的脑袋说:“放心,无论他想要做什么,爹爹都不会让他得逞的!”
元郯听了笑眯眯地点点头。那声爹爹却让元梦清有些不自在,当年的事情两人至今都没有说清楚,也不知是默契使然还是元梦清自己有意在逃避。“啊!”
忽然屏风后面传来了一声惨叫,众人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陆酩身后的指挥使先一步走过去,看着病人痛苦地躺在竹塌上,索满手拿着银针冷漠地看着瑟瑟发抖的病人。指挥使强压怒火问说:“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有惨叫声?”
病人声音微微颤抖着说:“太疼了我不治了,我不治了!”
“不治怎么行?”
索满不耐烦地看着床上的老人,眼神中的冷意仿佛手下不是一个活人,而早就是一个死物,便是惨叫贯耳也不为所动。元梦清和陆酩一起走过来,看了看病人又看了看银针,索满见眼前三人皆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敌意,于是无所谓地笑了笑说:“各位不必如此草木皆兵,这位病人身上本就有诸多疾病,此番又染上瘟疫,必须施针将毒素清出来才可以。这个过程中难免疼痛。”
“难免疼痛?”
元梦清神态冰冷地说:“施针逼毒乃是针灸中最难忍受的方法之一,更何况是年纪这样大的老人,索满大夫说的倒是很轻松的很。”
索满在这么多人面前被下了脸面,脸瞬间黑了下来。老人这个时候也回过神来,看着元梦清知道她也会医术,于是求救似的说道:“元姑娘救救我,我不能再这样被扎针了,我会死的!”
索满仿佛看戏的似的看着病人,然后一脸嘲讽地对元梦清说:“既然他这么想让你来治,那就你来治吧。大把的病人等着我治病呢,我也不差这一个。”
说完就气冲冲地走了。“哎!”
指挥使有些生气地说:“你这也太不负责任了!”
索满冷哼一声,头都没回。“人品不行,医品还差。”
元梦清若有似无地看了一眼陆酩说:“怎么还留着他啊?”
陆酩看了一眼指挥使,指挥使顿时会意然后说:“元小姐,这个索满贼着呢!给每个瘟疫病人都发一颗药丸,并且看着他们吞下去。”
元梦清笑了一声:“这是担心别人偷他药方呢。”
随即低头去看那个老人的脉搏,然后又询问说:“老人家你有吃过刚才那个大夫的丸药吗?”
老人家摇了摇头说:“他不给我,说是会死的。”
元梦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对陆酩说:“想必是他手中的药性太猛烈了,若是强行吃药老人肯定受不住的。”
随后元梦清写下了几副药方,让药馆的下人去给老人抓药煎药。药馆的药童满口答应,然后转身悄悄地来到了索满的房间。索满看着药童走进来,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说:“那个黄毛丫头还开了药方?”
药童谄媚地将手里的药方递给索满说:“她哪里能和索满公子相比,虽然之前也救治好了几个病人,但是远远没有索满公子的灵药好用!”
索满倨傲地点点头,但是心里很不是滋味。那瘟疫乃是他们西域独特毒虫和腐草炼制的,可以和其他各种各样的毒花毒草结合,天下间只有制毒者才能解毒。但是这个元梦清竟然赤手空拳地就将毒解了,简直无法让人相信!索满咬了咬牙又将目光看向药方,有些疑惑地说:“那老头身体虚弱成那样,怎么能用这红云参呢?”
药童趁机讨好说:“肯定是随便写的,没有公子这样的医术,她也只能敲敲边鼓了!”
索满想了想随即一笑说:“你说的也是,那就按着这药方去抓药吧!我看那个老头还能活到几时,若是死了更好!”
药童奉命去抓药,然后亲自煎熬了送给老头,加上元梦清又施针稳固气血,三日之后身上的毒疮竟然消失了!索满知道之后不可置信地冲到老人的面前,老人还记着这个下手狠毒的的大夫,下意识地缩了缩不去看他。正巧药童给老人送药,索满一把拦住将药截了过来:“他一直吃的就是那个药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