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情,但是我都挺过来了。怎么说呢,我有了很多自信了。“你在那里傻乐呵什么呢?”
樱晴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没什么”我回神微笑道“事情不都变得越来越好,也越来越不好嘛?”
没等她说话我就问她“什么时候出发呢,这些事情都没告诉我,到时候回密室该做什么。”
“尝试阻止一下陈云他们吧”樱晴叹气“有几处都出现了那个扩大情欲的莫名其妙的阵法,我都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毫无头绪。”
“或许和那个血尸有关系。”
我若有所思,其实我更不明白,只能给樱晴开阔思路。“那个阵法是残破的,你还记得密室主人留下的笔记嘛?每年虽然都会有人死,但是死的人很少,但是范围很大,岳天翔也去调查了一下,得到的结果是方圆百里之内有数十处出现了这种情况,有阵法的气息但找不到阵眼。”
“陈云会不会也在琢磨这件事情。”
“肯定的,这个阵催发起来会让无数人变成血尸的,也许不是现在,但是我估计也快了。”
樱晴说。“我一直搞不懂他们的目的。”
“一两具还好解决,但是成百上千具血尸就未必了,他们要是能掌握上千具血尸,你明白吧。”
樱晴说。事实上我不能理解,因为我对权力没什么欲望,或许有更深的层次我看不懂。“还有那个灯门是个什么东西,门派嘛?”
“是,很大的地方,具体我也没有接触过,等我回家之后,你可以问问我姥爷。”
樱晴说一想到她还是个什么世家我就感觉自己十分卑微,她都这么厉害,家里人岂不都是老怪物?我又躺了一会,琢磨父亲笔记上看到的东西。炁海,人之此生,皆赖此炁。证明了一点,但凡是个人,身上都有炁的存在,而人本来拥有的是先天之炁,而食五谷杂粮、机遇奇遇的得到是后天之气,为什么小孩适合练童子功之类的,就是因为控制得当先天之炁不外露,胡家的也差不多,无论是道家还是魔修散修,都是基于这些东西的。可是,这是个什么东西?笔记上写了,随潮生、随潮起、随潮落。而多数的事情全靠自己的参悟。我闭上眼睛专心呼吸,开始想象一大片空地,空地上一般有什么,我想象了草地,天空,树木,船只,还有一个对立着的我,可是这些东西想象不出来,每当我想象出树木的时候,草地也许就会黯淡甚至消失,想象出我的时候,其他东西就会消失,哪怕我全部都想象出来了,也构思不出细节。我睁开眼睛问了问樱晴,得到的答案是,你要想出最贴切你的那些东西,什么是你第一眼看到的。我会看到什么,这我没有想过。我重又闭眼,逐渐放空心思,排除杂念。一个雾茫茫的下雨着的天空,很黑,但是没有完全失去色泽,一个相同的我和我一样盘腿坐在对立面,他的头发已经打湿耷拉在了前额。“胡承”我悄声说了一句。“没错。”
我在自问自答。有点搞笑,总之是自己想出来的,我在回答自己对立面的自己,从那个自己说出来的话看起来很像别人说出来的话。这不是绕口令。其实这个景象我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下大雨,有雾的天气,我慢慢的走回家,虽然浑身淋湿了很狼狈,却很舒服,这浓雾之中很舒服。我在回忆我的以前,只不过在这里,外界的一切都被我抛弃了似的,这种感觉很奇妙,外面发生什么我都没有一点知觉。“门在哪里?”
我问自己。“在你身后。”
我思考了一下,给了自己答案。果然,我的背后出现了一道腐朽的木门,这和家里的门一模一样。我拉开门,缓缓地退了出去,发现自己的心情意外的宁静。樱晴看我退出了状态,有些好笑的说“你不适合当邪修,你适合当道家牛鼻子”“你别说!我也这么觉得。我在琢磨我们胡家人的功法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意外进入了那种状态......”“观心?”
“字面意思来看,的确没错,很莫名其妙。”
“其实道家,法家,佛教什么都有异曲同工之妙,而这三门算是主流,其余的因为打压变成了下九流,事实上门门都有独到之处,门门都有牵扯联系。”
“你相信什么教?”
我问她,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她属于什么的。“紫薇。那你呢?”
“我什么都不信,除非我眼睛见到了我才会选择相不相信。”
“那你身上长出来的九头鸟呢?”
“好吧,其实那只是长出了骨架,无头无尾,我哪知道是传说中的九尾还是九头。”
我白了樱晴一眼。“咚咚咚咚”门外传来四声急促敲门的声音。“外卖来了,好吧,我们不扯了,我感觉你是故意让我难堪的。”
我拉开门。人呢?地上有两个饭盒,还有一个包裹。我心里咯噔一声,一种不太好的感觉涌上心头。包裹沉甸甸的,我提起来摸到了根部,那是一道齐齐地切口,圆鼓鼓的。樱晴的脸色也有些凝重,想要抢过包裹。“不用看了。”
“不,我必须要看。”
我又拿了过来打开包裹,里面的的确确是一个人头,只不过不是陈德、岳天翔的人头,这个人我居然认识,他是之前和我们前座的人,算是那个路人。这么回事?赤裸裸的挑衅?我本来以为不会有这么多事情的,这一死人就完全超过我的预期了。“吃饭。别看了。”
樱晴提醒我。“我哪里还有胃口?”
我胃部有些不舒服,但还是能忍住“你确定这饭没毒嘛?”
“我测了,没毒,看来他们也不屑于这种小手段。”
“这个人头怎么办?”
“晚上提出去烧掉。”
看着樱晴泰然自若地样子我有些害怕。“你确定没什么问题么?现在重点不是吃饭!”
我有些难以忍受她这种做法,冷淡的让我害怕。“切口光滑,利器都很难做的这么平滑,我怀疑是鬼物做的,同时死者眼球未浑浊,血液尚未凝固,这种事情,你慢慢会习惯的,我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咽了口吐沫,有点恶心,将人头连着袋子丢到了卫生间里面。坐在窗口慢慢的抽烟。不是很怕,总是,不是怕自己成了那样,我怕身边的人,认识的人成为那样,我会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