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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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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病。”

林烟的好奇心。

  问个没完没了。

  闵行洲声音有点燥,“精神疾病。”

  四个字,精准明确。

  从闵行洲口中听到,林烟并没有怀疑,并且深信不疑。

  难怪30岁还没女朋友,也不结婚。

  黄金单身汉是有难言之隐的。

  林烟更加好奇,心里也替赵医生感到世道的不公,“赵医生太可怜了,家也回不去,可他为什么在妇科做主任,不该去精神科…唔…”

  他低头,吻住她。

  堵住她所有的话。

  “我…唔…”

  “闵….唔…”

  任林烟怎么解释挣扎。

  得到的空气里全变成男人清冽的气息和吻。

  她差点没气。

  他才松开她。

  “你他…”妈字的音调,她顿时嘘嘘降了下来,妈…

  “再废话,就继续。”

闵行洲幽深的声音轻飘飘盖过她的细弱。

  他的眼神,就那一眼,太有重量感。

  林烟属实不敢在‘偷腥不饱的老男人’面前乱横。

  他漫不经心把玩她的发,“还问么,嗯?”

  林烟声音都降了几个调,“不问了。”

  闵行洲挑了挑眼皮,“睡觉。”

  她眼睛一转,“变态。”

  说完,她发现误会睡觉的意思,脑子里住了什么东西。

  他揽着她,那张俊脸贴近,“少说脏话。”

  “你也会,你就是这么狠我的。”

林烟伸手食指挡住他的唇。

  他发笑一声,无所谓她手指的举动,像是责备自己孩子一样,“港城最贵的姑娘不能说脏话,影响港城市容。”

  一句话,林烟露出难得的灿烂笑容,“京都待多了,说话还带腔调了?”

  提及京都,那一刻,林烟似乎踏进了闵行洲的雷区。

  他神色里的精光暗褪,似乎用光耐心,“睡觉,林烟。”

  林烟想起他的教训,收起笑容,“这就睡。”

  林烟知道,闵行洲向来不喜欢京都,不喜欢去京都,容易吵架。

  林烟有了一个诡异的想法,闵行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风流浪荡。

  资本现实。

  薄情重利。

  这样的他也确实是他,他应该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林烟没认真睡,贪婪的趴在闵行洲身上,眼睛微微闭着。

  闵行洲哄着她睡。

  哄一半,她睡得迷迷糊糊,她手实在不安分,扯完被子东扯西扯。

  闵行洲有些无奈,又想笑,眼底顷刻间泛起淡淡的血丝,这让他的唇很不适的抿在一起。

  她和那位易利顷有没有偷偷这样躺过,越想就发现,这个想法极其容易让人走火入魔。

  他喉咙轻轻一动,犯了烟瘾,瘾越来越大。

  闵行洲没拿开林烟的手,任她去了,从抽屉翻出烟,靠在床头点烟。

  打火机响。

  林烟睁眼,呢哝细语,“闵行洲,你拿我户口本做什么。”

  做什么呢?闵行洲吞了一口烟雾,能做什么呢,她也是厉害,忍到现在才问,他能拿来做什么坏事不成。

  林烟在等闵行洲的答复。

  他眼神隔着烟雾,未消散情欲的深邃眼眸,黑沉沉地注视她。

  “我们结婚。”

  林烟盯着他手里那点猩红的火苗慢慢自燃,呆愣了很久,“你疯了吗。”

  “今天。”

  他的口吻像是通知。

  没有任何征兆的两句话,林烟定定的看他,心被前一句高高抛起,下一秒被后两个字来得太突然,心停止在那似没了心跳。

  她觉得很荒谬。

  开心吗。

  她贪婪过这张证,她贪婪的妄想,上帝给这个男人不可一世的一切,最好看的脸,他这一生顺风顺水,他到头来会因为女人束缚自己吗。

  她的猜想,是不会。

  她试图掀他所有的底牌,掀到一张,他说他会,他说要和他领证。

  领什么证呢。

  他愿意被她束缚了?

  可男人最终的目的,是占有,是睡你。

  你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她说,“我不结。”

  试探彼此里,闵行洲看到她的态度,脸色褪去几分本不该有的温和。

  他从未开口给任何女人真正的闵太太身份。

  这是第一回。

  他如她所愿,承认上钩,一张结婚证,他给不起么。

  她喜欢钱,正好,他有很多钱,足够她挥霍几辈子。

  她柔弱,正好,他反的。

  她在林家孤独一人,正好,闵家一大家子都喜欢她。

  她喜欢他,正好,他也喜欢她。

  她需要站得更高,正好,他轻而易举能推她上去,给她一切。

  她要是没握住,还会有第二次给她的机会吗。

  他的答案里是,没有。

  凡事不做第二遍。

  对尤璇,他都没有这么低声下气过把自己的所有交出去,交给婚姻法。

  “不结是么。”

他态度一贯硬气,丝毫不松,“户口本别要了。”

  被子里,林烟伸脚掌踢他小腿,“我挂失。”

  闵行洲伸手钻进被子,控制住那条作乱腿,蛮横的放在腰腹,“你去。”

  她老实了。

  没一会儿,闵行洲感觉到胸膛湿意一片,他伸手抬起她小巧的下巴,指尖染了她流下的眼泪,潮湿感扩散到他心尖。

  林烟哭了,眼泪挂在漂亮的眸子里湿透了,泪汪汪得可怜。

  闵行洲抱住她一同靠在床头,伸手抹走她眼泪,怎么抹都抹不完一样。

  哭得她睫毛都湿了,一缕一缕的黏腻厉害沾着泪。

  闵行洲心窝一顿莫须有的烦躁,哪又惹着她了,没骂出声,一个劲儿的给她擦眼泪。

  未曾,这女人恃宠生娇,抽泣的委屈样更起劲儿。

  他妈的,越是疼她,她越放肆,越是哄她,她越是爱在他面前哭。

  闵行洲这辈子对任何事都没这么无奈过,一天到晚哄一个爱哭的女人。

  他要是有一回不哄她,她还敢哭吗。

  她掀被子,朝他扔枕头,眼神惆怅的望着他,“你出去。”

  闵行洲微微一愣,摁她在胸膛,哄着,“别闹。”

  “我不想看见你。”

她脾气突然很暴躁,声音依旧是软糯的,“出去。”

  闵行洲冷声,“不出。”

  林烟嘶着声音,“闵行洲,欲望是欲望,结婚是结婚,这能混为一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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