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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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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兴旺毫无兴趣地说:“除了你,别的人我信不过。”

曼芸说:“信不过可以考验嘛!等你信得过时再让她当经理。就是不当经理也行,让她做你的帮手。”

吴兴旺的兴趣还是提不上来,一副冷漠的表情。黄彩芬着了急,心里“咚咚咚”地跳着,像要从喉咙口跳出来似的。她想插嘴说话,但因刚才插嘴被曼芸挡住了,觉着曼芸有自己的一套行事方法,她插嘴说话可能影响曼芸的策略,便忍住了。她认为曼芸现在把她们事前商量好的计谋使出来,也许会有一种理想的效果的。于是,她冲曼芸偷偷眨一下眼,努努嘴。黄彩芬的动作曼芸看到了,也读懂了这动作要说的潜台词。她只是淡淡的报以一笑,然后又盯黄彩芬一眼,意思是说:“要沉住气,火候不到揭了锅,是要吃夹生饭的!”

黄彩芬不由抱歉地笑一下,低下了头。在人与人交往中,从来不是平等的,总有一方是主动的,一方是被动的。像吃饭时主人是主动的,客人是被动的;谈恋爱时条件优越的一方主动,条件差的一方被动……如此等等,不一而足。但是这种主动与被动不是一种固定的关系,而是因各种原因可变的,能够互换位置的。聪明人、智商高的人,在与人的交往中,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在设法使自己从被动位置变为主动位置。一些头脑简单、智商不足的人,本来自己占据着主动位置,也会被人推到被动位置上。这就是智者与愚者的差别。曼芸是为黄彩芬求职的,当然是处于被动位置的;而吴兴旺是被求者,也当然是处于主动位置的。曼芸觉得在这样一种关系下谈黄彩芬的事很不利。吴兴旺可以居高临下,盛气凌人;而她只能仰视他、恳求他,低声下气对他说话。她要改变这种位置关系。她觉得事情的成败,这是关键的一环。这个环节失败了,下面的谈话一直处于被动地位,事情也许就办不成了。怎么改变呢?她想着想着,突然有了主意。只见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对吴兴旺说:“吴经理,我可一直没有把你当外人看,是一直替你操着心的。既然我推荐的人你不想用,我就不打扰了。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头,到时候你后悔了可就别怨我不够意思!”

她说罢,拉着黄彩芬要走。曼芸这一手还真管用!吴兴旺生怕失去一次能得到一个帮他做生意的人才的机会,慌了,立刻走上来拉住曼芸说:“曼芸,你别走,咱们有话好好说还不行吗?快坐下,我听你的——你说,你准备推荐谁来帮我?”

位置立刻互换了,变成了吴兴旺求曼芸。曼芸心里偷笑了。黄彩芬也心里一个劲地替曼芸叫好:“曼芸真有办法!难怪姐妹们都佩服她、尊敬她、信任她!”

曼芸觉得此时火候还不老到,想再吊一下吴兴旺的胃口,就说:“还是不说为好。吴经理不是已经有了话,除了我对谁也信不过,说不说不都一样吗?”

吴兴旺面露悔愧之色,不好意思地一边笑,一边用手挠着头说:“算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吗?你快说说看,你要推荐谁来帮我?”

他说着伸手把曼芸按着坐下,还冲黄彩芬滑稽地笑笑。办什么事都得掌握分寸,分寸过了头就会走向反面。曼芸觉得再往下撑就会使吴兴旺兴趣转移,眼下是最佳分寸,得开口了。于是她说:“我想推荐彩芬来做你的助手。”

她说着用手指了指黄彩芬。黄彩芬抿嘴微笑着,冲吴兴旺看一眼。吴兴旺是认识黄彩芬的,但不很熟,更谈不上了解。他盯视着黄彩芬,好一阵不说话。他不说话,是看不上黄彩芬,又不好当着人家的面说什么,只好不说什么。一个性格外向的人,心里想什么,尽管嘴里不说,脸上总要反映出来的。曼芸和黄彩芬从吴兴旺的表情和眼神里已看出他在想什么。曼芸不由追问:“吴经理,你难道看不上我们彩芬?”

她有意在话里加了“我们”二字,用以提醒吴兴旺,她和黄彩芬的关系是很近的。吴兴旺听到曼芸的追问,真想点一下头,用这种最省劲而又不致使对方尴尬的表达方式,来表达他看不上黄彩芬的意思。可是,他不想就此使他们的谈话结束,让眼前这两个女人对他不满,就改变了主意说:“不是看不上,是我对黄彩芬不了解……”曼芸打断吴兴旺的话说:“你不是很信任我吗?你要明白,黄彩芬是我帮你物色的人。”

吴兴旺面露难色,推开双手说:“话是这么说,可我总得自己也了解黄彩芬才更好。”

曼芸说:“那好吧,我给你介绍一下黄彩芬的情况。”

黄彩芬来自黄河畔边一个叫瓦窑垴的一个小山村。这个村子不算大,全村有千余口子人。据老年人口头传下来的史料推算,这个村的历史大概是从洪武年间明太祖下令移民时写起的。村民们都说他们的祖籍已无从考证,但可以肯定地说,他们的祖先是从洪洞县的大槐树下领到朝廷发放的移民牒件才来到这瓦窑垴定居的。村子到底为什么叫瓦窑垴倒是可以考证出来的。口头流传的史籍和现存的历史遗迹都可以证明:洪武大移民时,一对姓黄的亲兄弟来到黄河畔边,看着河东一片荒凉,到处是黄土——黄土地、黄土崖、黄土沟,连人住的也是黄土洞——就想到河西找一块水丰草盛的沃土栖身。可是,他们携带着妻子儿女,又没有船只渡河,只好找个黄土窑洞,把妻子儿女安顿下来,由他们兄弟俩过河去寻找理想的栖身扎根之处。弟兄俩也许是南方人,水性颇好,趁着春夏之交 黄河水浅浪缓,就凫水到了河西秦地。他们走了十几天,看到的仍然是黄土,比河东还要荒凉。他们只好返回来,就在河东晋土上选择了一块平坦的地方定居下来。他们不习惯住在那深一丈五六、宽八九尺的黄土窑洞里。觉得住在里边憋气、压抑得头疼,便生出要盖房子的主意。这里木料倒不缺,可砖瓦却是难觅难寻。于是,弟兄俩商议着自己烧砖瓦——也许他们在原籍就从事过烧砖瓦的职业。于是就建了砖瓦窑;于是就托出砖瓦坯;于是就点火烧窑;于是就造起了砖瓦房。当地人也在比较中发现,砖瓦房比黄土窑要好,就纷纷效法,也开始造砖瓦房。因此这弟兄俩便专门烧开砖瓦窑。他们居住的地方便有了瓦窑垴的称谓。历史走过了四五百年,弟兄俩最早开出的砖瓦窑的遗址至今依稀可辨,弟兄俩传下的烧砖瓦的技术,至今还是他们繁衍的子孙后代生息的资本。黄彩芬的父亲就是一个从小从事烧砖瓦的师傅,手艺远比他们的祖先——那弟兄俩——强出了百倍。手艺是他们赚钱的最好资本,要是有了“名师”的头衔,那就更可以抓金抱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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