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小心进到眼睛里。”
盛肆凑近白若微,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二人距离拉近的一瞬间,白若微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甚至能够感觉到脸蛋在发烫。盛肆轻轻地,把粘在白若微眼睛下面的睫毛拿开。白若微清楚地感觉到盛肆拇指的指腹在自己皮肤上的摩擦,就像羽毛一样,弄的她心里痒痒的。“好了吗?”
白若微宛如被定身一般,不敢动。盛肆低下眸子,视线落在白若微水嫩的双唇上,很快的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蜻蜓点水一般的触碰后,盛肆抽身,坐回座椅上,眼眸带着得意的笑。“好了。”
他的语气都是轻快的。白若微傻眼,刚才……发生了什么?嘴唇上仿佛还留着盛肆的气息。“啊——你!”
白若微后知后觉地捂住嘴,羞红了脸看着盛肆,气恼地质问:“你怎么又亲我!”
盛肆嘴角扬起浅浅的笑:“要一个谢礼。”
言下之意,就是他刚才帮了白若微把眼睛下面的睫毛拿掉。白若微羞愤:“我又没有让你帮我!”
“帮你还帮错了?”
盛肆悠悠侧过眸子看向白若微,语气竟然带着几分无辜。“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白若微被反问的,莫名地心虚了几分。盛肆看自己“奸计”得逞,心里窃喜。“那你什么意思?”
盛肆厚着脸皮追问。“我……”白若微顿了顿,她快被被盛肆的逻辑绕晕了。“什么?”
盛肆饶有兴趣地看着白若微。白若微愣住,支支吾吾一声:“反正,你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随便亲我!”
“哦?”
盛肆故作思考一声,“意思是,你允许就可以亲?”
白若微眨巴眨巴眼睛,她也不是这个意思啊!看白若微呆呆傻傻的,盛肆不由得轻轻笑出了声。听见笑声,白若微更是生气:“懒得和你说。”
说罢,白若微气鼓鼓地打开车门准备离开。“晚上我来接你。”
盛肆对着已经下车的白若微道。“不用!”
白若微现在生气着,什么也听不进去。说完,白若微重重地把车门关上。盛肆坐在车里,将车窗摇下,目光认真地注视着白若微的背影,见到她进到写字楼,才收回视线。他眉梢都带着笑,心情大好。下一秒,盛肆的手机响了。“什么事。”
盛肆语调都透着笑意。“盛总,你快来公司一趟吧!他们在搬你办公室的东西!”
郭政着急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盛肆闻言,瞬间锁眉,语气低沉了下去:“知道了。”
盛世国际。“任命才刚刚下来,你们这么急着搬东西干什么!”
郭政站在盛肆办公室里,想阻止那些人,但是他们人多势众,他一个人势单力薄。“郭助理,我们也是按照王总的指示做事,见谅。”
男人为难地开口,他是王益团队的人,不可能违抗王益的命令。“但是你们也不能动盛总的私人东西!”
郭政伸出手按住了桌上的相框。“郭助理,王总下午就要用这个办公室,我们只能先把盛总的东西搬走。”
那人解释一句。说完,几个人又继续搬东西。“你们!”
郭政见状,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生气又没有办法。“放下。”
盛肆阴郁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几人侧过头看去,见盛肆慢慢走进来,虽然面无表情,但浑身透出的压迫感十足。郭政看着盛肆来了,这才安心:“盛总。”
“嗯。”
盛肆应了一声,然后走到办公桌前,视线落在了相框上,里面的照片是他的白若微为数不多的合照。拿着相框的人,察觉到盛肆的视线,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放下。”
盛肆冷声。那人立刻把相框放下,因为太害怕,相框没有放稳,倒在了桌面上。盛肆冷冷地盯着他。那人吓得赶紧把相框扶起来,然后摆正。“盛总,我们也是按照王总的吩咐来搬东西……”带头的一人,怯生生地开口。“24楼的办公室还有很多,王总偏偏要我这间?”
盛肆挑眉扫视了一圈。“这……”几人面面相觑,尴尬地对视了几眼。不知道怎么开口。“你们在磨蹭什么?搬东西需要搬这么久?”
王益不悦的声音传来。盛肆转头看向王益,眼里带着几分清冷:“听说王总对我这间办公室情有独钟?”
王益不失礼貌地一笑:“整个盛世国际大楼里,谁不知道盛经理的办公室朝向最好?”
盛肆挑眉:“24楼还有很多朝向不错的办公室。”
“我就看中了盛经理你的这间办公室。”
王益说着,朝盛肆走近了一步,他特意把“盛经理”三个字说得很重,像是在强调盛肆降职这件事。盛肆眉间略显不悦,但他还在隐忍。“就算我不用盛经理的这间办公室,盛经理也没有办法在这里办公。”
王益盯着盛肆,挑衅一般地继续道,“经理的办公室在23楼。”
盛肆闻言,眸子里染上了怒意。“盛经理还是赶快腾出地方,我手里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
王益静静地盯着盛肆,似是惬意开口。盛肆毫无惧色地和王益对视着,他轻轻吐出三个字:“十分钟。”
王益欣然点头:“好,搬完记得让郭政来通知我。”
郭政不搭理王益。盛肆也没有应声。王益见状,叫着自己的人离开。“盛经理,我希望十分钟后,这间办公室没有一点杂物。”
王益扔下这句话,转过身准备离开。“王总。”
盛肆又叫住了王益。王益回头,不屑地看着盛肆:“盛经理还有什么事?”
盛肆似笑非笑地盯着王益:“三个月后,是盛世国际的年会。”
王益眯起了疑惑的眸子:“你什么意思?”
“提醒王总而已,好好珍惜你在24楼的这三个月。”
盛肆勾起了嘴角,笑得狡黠。王益看着这个笑,心里莫名颤了一下,他没有再理会盛肆,随即转身离开。等到人都走了,郭政才过来跟盛肆吐苦水:“盛总,他们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