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遍,赶紧打开城门,让屠夫离去。”
“没有楚皇的命令,臣不敢……”守城将军道。他的话未说完,一道碧绿色的光芒乍现,楚萱抬手,碧云剑落在守城将军的脖子上,楚萱道:“现在,本公主的话,就是楚皇的命令,你这人,怎么一点也看不清形势?”
“我……我……”守城将军不敢稍加乱动,生怕楚萱一剑刺喉,他吓得全身冒着虚汗,声音颤抖着道:“好好,臣照办,还请公主殿下将剑放下。”
楚萱将剑放下。随即,守城将军冲着士兵吼道:“来人,赶紧将城门打开,放屠夫大人离去。”
百余名士兵愣在原地,似乎为眼前这幕所困惑,要求捉拿宁天的是楚皇,而现在,要求放宁天离去的同样是楚皇,这实在是矛盾得让人费解。“赶紧打开城门。”
守城将军再大吼一声,这才将正错愕中的士兵们唤醒过来,他们急急忙忙的跑到城门前,用特定的钥匙将扣在城门上的铁锁打开。望着这一幕,宁天纳闷,问道:“我盗了镇国之花,楚皇不是要杀我吗?你现在这么做,是要跟你父皇过不去?没道理啊,楚氏皇族没一个仁义之人,你们根本就不懂什么叫恩情,你不会这么好心来放我离开吧?”
“你一直这么看待我的?”
楚萱皱眉,问。“不不,以前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即聪明又笨的女子,所以才导致仙云宗杀到奇人殿来,从而令你楚氏皇族与仙云宗的关系彻底决裂。不过后来,我认为你也挺不错的,在国难危前,身为女子且带兵出征,这让我很佩服。可是经过老猿那件事后,我对你的好感全部湮灭。小猴子死了母亲,痛不欲生,你们竟然还将它关在牢笼里折磨它,就冲这一点,我宁天就后悔来到你楚国,并帮助楚国化解为难。”
“最让我愤怒的,便是你楚国恩将仇报,竟然想要杀掉我,呵呵,这一点,让我彻底寒心,你们楚国,根本不配我再待下去半刻钟。”
宁天凝视着楚萱,冷笑阵阵。转而间,又道:“至于你派胡莱通知我逃走,这一点,我可真是想不通。而现在,你却来此命守城将军打开城门让我离去,实在是费解。”
那俊美的容颜,掀起一丝皱褶。“我……”楚萱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欲言又止,一会儿后,她无奈的叹息一口,似乎想想要说的话,以及想要表达的情感,被深深的埋进心里。“我只是觉得你对我楚国有恩,不想父皇犯错罢了,所以才让胡莱通知你。而现在,你被拦在此处,我同样前来助你离开,你赶紧走。”
“难道,你就不想取回镇国之花?”
宁天纳闷,让楚皇如此看重的东西,楚萱却表现得特别淡然。从第一此楚萱得知宁天盗走镇国之花时,她就显得不如楚皇愤怒,甚至只是一味的让宁天逃走。宁天认为,她似乎并不想让自己将镇国之花归还。“我若要,你会给吗?”
楚萱道。“当然不会给你,况且,就算我想给你,也给不了了,那血色彼岸花已经枯萎凋零,化作了一抔尘泥。”
宁天一笑,无趣的耸了耸肩。听闻此话,楚萱并未有过激的表情,反倒很淡然,似乎镇国之花与她无关。甚至那么一刹那,宁天从她的眼里感受到了丝丝的兴奋。“你看看你,竟然无动于衷,真是搞不明白,”宁天道。“既然已经湮灭为了尘泥,我做再多的愤怒,又有何用?倒不如放你离去,也不愧你对我楚国的恩情,”楚萱一语轻描淡写而过。宁天自然不会相信她的话,从楚皇的行为,便可推断出,镇国之花在楚氏皇族有着极高的地位。可楚萱的淡然,与这极高地位似乎不相符合。她不可能表现得如此淡定。至于她是什么目的,宁天不知,宁天也不想知道,这楚氏皇族,宁天是绝不会在与之交往。这样一个恩将仇报的国家,谁敢与之沾染?“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走了,”宁天道。楚萱嘴角轻轻抽噎一下,轻声道:“今日一别,你要多久才会回来?下次再见,或许……你我是敌人,还是朋友呢?希望你不要将父皇的举止放在心上,下次见面,我真诚的希望,我们是朋友,而不是敌人。”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是敌是友,宁天也说不清楚,毕竟楚皇可不会再接纳宁天,况且,宁天也不愿意再跟他们来往,“至于什么时候回来,这个就不好说了,我的未婚妻还在皇宫内,此事与她毫无关系,希望你们能好好照顾她,若待我回来之时,她少了一根毫毛,我定要将你楚国掀个顶朝天,相信我,我能做到。”
当提到未婚妻时,楚萱不禁失落。甚至,心底升起一丝醋意。可转念间,这抹失落霎时消失。而今,王若冰被黑纱人给带走了,天知道她是死是活。于是楚萱道:“放心吧,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她的。”
只要她死了,我就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