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感觉，那就是个女人。可凌峰没有忘记，蒋靖哲刚才不久前的称呼，是“学长”！“我是泰和医院的院长，所以，这有什么问题么？”

等到凌峰听见回答他的声音显然是个男人的声音时，凌峰觉得自己有些凌乱。天晓得，他竟然真的在现实中见到了一个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男人？尤其是这样一个长头发的……院长？！蒋靖哲在看清楚凌峰满脸清清楚楚写完的震惊后，哪里还有不懂的，他赶紧偷偷扯了下凌峰的衣袖，压低声音说：“能不能别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我都替你丢人了！”

听到这话，凌峰狠狠地抽了抽眼角，硬生生将满脸的被雷劈的吃惊收了起来。相比于凌峰的风中凌乱的反应，陆泽川虽然惊讶，不过他只是紧紧地皱起了眉头，语气依旧平静地开口：“你好，我是陆泽川。”

“封其。”

封其的回答非常简短，语调却是礼貌的，只不过人并没有从椅子上起来，而是伸手示意陆泽川坐下。陆泽川也不客套，直接在封其办公桌面前的正对的椅子上坐下，开门见山地问：“我想问，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一个人彻底变成另外一个人？”

封其双手交叠，目光饶有兴致地盯着陆泽川，语气带了几分笑意：“有，而且很多。”

“那么，让一个人忘记过去，灌输新的记忆，再彻底转变成另外一个人，有没有可能。”

面对陆泽川又甩出来一个更加刁钻的疑问，封其脸上的兴致深了深，眼里都带了一丝光亮：“有。”

凌峰和蒋靖哲听到这儿，心里都不由惊了惊。陆泽川问出了第三个问题：“那么，究竟是什么办法？”

凌峰和蒋靖哲也一脸好奇地看着封其。“办法么……”封其的目光在陆泽川三人的脸上淡淡地扫过：“催眠。”

“催眠？”

陆泽川一双剑眉一下子皱得更紧了。蒋靖哲显然就有些坐不住了：“不可能，就算是催眠，但是也哪里会有改变人性格的。就算是再厉害的催眠师也顶多消了别人的记忆，想要做到又消除别人的记忆，然后还把陌生的记忆植入，尤其还能彻底改变原本的性格。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封其的目光淡淡地落在蒋靖哲的身上，语气依旧平静得没有丝毫起伏：“所以，你是外科，并不是精神科。”

蒋靖哲：“……”凌峰顿时挑眉，一脸揶揄看着蒋靖哲。从凌峰的脸上，蒋靖哲怎么会读不出来他现在就算没有说出的话，可表情代表着的意思。但凡现在有个机会让凌峰开口，蒋靖哲觉得他一定会对自己说：“看吧，你学长显然没有给你半点面子，吐槽起你来，半点情面都不给。”

这个发现让蒋靖哲很不高兴，可他偏偏又不能否认，封其说的，至少有正确的成分存在。可就算是这样，蒋靖哲一向有很强的好奇心，他不死心地继续说：“就算我是外科，课好歹也是个医学系毕业的，对于精神科虽然谈不上非常的擅长，但是至少还是明白的。那样的所谓精神催眠，根本成功的概率等于零。”

封其挑眉，目光直直地看着蒋靖哲：“所以，你们为什么还来找我？”

蒋靖哲：“……”陆泽川的眉头从进来这间办公室开始，就再也没有松开过，他似乎在认真地思考封其的话，对于蒋靖哲反驳封其的那些话，不置可否。蒋靖哲被封其再次呛声之后，办公室就陷入短暂的沉默。“你知道有谁有这样的能力？”

在沉寂之后，陆泽川沉声再次开口，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封其缓缓地将背往身后的椅子上靠，目光落在陆泽川的身上：“我知道，甚至，我可以告诉你的，还有那个人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

这个回答出乎了陆泽川的意料，他目光沉沉地看着封其：“你似乎知道的比我想的要多。”

“当然。”

封其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从我这个年纪能接管这样一所医院，你应该知道，绝对不会是运气的巧合。”

在场的所有人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不得不承认，封其恐怕是真的有着可怕的实力。尤其是蒋靖哲，对于这个不过高他两届的学长，当初在学校的时候，就深知封其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