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的清晨缓缓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趴在床边睡的正香的沐晨,一抹笑意爬上嘴角。“恩!”
咕哝一下,沐晨幽幽转醒,看着床上清醒的人,激动的跳起来,“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急忙跑向问口喊道:“小语,小语,他醒了。”
又急忙跑回床边问:“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晕不晕,胸口闷不闷?”
痕好笑的看着她,“还行!咳!”
沙哑的嗓音听起来及其不好,这让沐晨的眉头走紧蹙起来。“不好!你的毒蔓延了,看来那药事压不住了。”
转身,奔向药箱翻找着老头送她的那套针灸。放哪儿去了?怎么找不到啊。沐晨焦急的动作着。“晨儿,怎么了?”
被丫鬟叫醒的楚梦语匆匆赶到晚兮楼。一看到好友那焦急的眼神,暗叫不好,“是不是王爷出什么事了。”
说着走进房内。为残风痕把脉。这不看不要紧,一看还真把她吓一跳。“晨儿,这是、、”回过头望向翻箱倒柜的好友。“是啊是啊、、这可怎么办是好。我打算用针灸,可是我的针找不到了。”
瞧着自己的脑袋,痛恨它关键时刻不起作用。“王爷,您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么?”
不再理会沐晨的自残行为,梦语礼问道床上的病人。残风痕微抬眼眸,冷语:“没了!”
嗓音还是那么的沙哑。听到残风痕那沙哑的声音,梦语也蹙起眉头,思索着该用什么办法来帮他缓解。要是那嗓子再这么下去,过不了多久就算毒解了而他的嗓子也就废了。“小语,我想到了!”
正在思考的梦语被晨儿大惊小怪的叫声惊醒,一记白眼投过去。“我们可以用药浴试试,既然这种毒药是注入血液经体液循环遍布全身,那么也可以通过毛孔吸收药液随循环中和药效已减缓毒发的时间,你认为、、”将自己的想法道出,沐晨抬眼看着好友的反应,虽说小语的医术是她教的,但是小语对药学的敏锐性让她绝不比沐晨差。梦语睁大眼睛,闪动着兴奋的光芒,“晨儿,你真聪明!我们快去准备吧!”
“恩!”
应了一声,“稀零,照顾好王爷。”
将心腹留下,随小语举步离开。“枸杞、当归、凝露丸、雪莲、天水、地水、、、”数着桌上的药材和配料,沐晨撅起嘴看着梦语。“还缺什么麽?”
“先试试吧,离王爷中毒过去快半月了,他的情形越来越糟,今晚就开始吧。”
沐晨耸耸肩,也只能这样了。“只是,我觉得还应该加些什么?”
想了半天沐晨还是将心里话说出来。“恩?”
微微一笑,从桌角边拿出一个小口竹篮晃晃,“花花底纹,冷血动物,三清蛇。”
梦语微微一抖,僵硬着脸说道:“我觉得这个不用了吧。”
挪着脚步慢慢移向门口。她可真服了她了,这种关键时刻还有心情和她玩。“没啊!”
无辜的眨着小眼,“所为以毒攻毒嘛,对付那种变态猛烈的毒药,当然不是光靠那些个药材就好的,应当用更变态更猛烈的毒药把它打败。”
“就你的想法最特别,还不快去准备,真想做寡妇啊。”
半威胁的推着沐晨出去。“怎么样?”
准备好东西,残风痕被抬进木桶中,沐晨询问着他的感受。无力的抬起双眼,蠕动着唇道:“没事!”
最近他感觉嗓子越来越紧,就像有个人拿手掐住了一样,而且他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少,这种感觉让他感到不妙,这次似乎真的要去见阎王了呢,只是她呢?刚嫁过来就要为他守寡么?“没事就别多说话,等下有你好受的!”
拿起放在桶边的小口竹篮,打开封口,缓缓将篮倾倒,一跳通透碧绿的小蛇从里面慢慢游出来滑进木桶中。痕朝她如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而沐晨却以为他害怕,朝他笑笑以示安慰。“沐晨,你又骗我,它根本不是小花!”
看见竹篮中出来的小蛇,梦语气愤抡起拳头就要揍人,沐晨旋身绕向浴桶另一边。“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眨巴着眼睛,挑衅道。“你刚才明明说小花在里面!”
为了指正她的错误,拿起篮子准备扔过去,突然手上一凉,一团东西慢慢在手上爬行。僵硬的转过头,“啊、、”“哈哈哈、、我说了小花在里面的,谁让你不相信我。”
捧起肚子,沐晨夸张的笑倒在地,还不顾形象的在地上打滚。晚兮楼内一片欢声笑语。痕傻呆的看着两人的互动,微笑又爬上嘴角。从小生在帝王家,哪有什么兄弟情深,只有无尽的明争暗斗。为了那一席宝座兄弟可以反目成仇,父子可以兵戎相向。若能选择他宁可可她携手天涯,不问世事。啊!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有这种想法,她在他心中何时如此的重要了,她还是苏沐晨啊,尽管和三年前有些不一样了,但也说不准又是她的新花招。“啊!”
一阵剧痛袭来,扰乱了他的思绪。“怎么回事?你那里不舒服!”
听到叫声,二人停下打闹赶忙冲过来询问情况。而残风痕此时疼得说不话来,这下急的晨儿团团转。“小语,去把随风和逐流找来!”
查看了下残风痕的情况,沐晨沉静的说到。梦语二话没说冲出门外找人。“你忍着点,千万要坚持住啊,过来这关就好了!”
握着他的手,沐晨安慰的说。“王妃!”
运用轻功驶来的随风和逐流,一进门看见王爷痛苦的在水中挣扎,不安的叫了沐晨一声。“快!给他输内力压住毒气的蔓延。”
看也没看的吩咐道。两人对望一眼,随即提气为残风痕暗输内力。见残风痕冷静下来,沐晨赶忙抽出银针,封住他的八大穴。再在他的手臂上相隔一寸的地方扎上银针。天际慢慢露白,太阳从东方慢慢升起,月儿隐入云中。又是一天的到来。忙活了一夜,沐晨累的趴在桌上沉沉的睡去。随风和逐流也因为内力耗费过多被扶回房间休息,桶内的人安详的闭着眼,周围的水也失去了它原有的清澈,变的混沌不堪。屋里屋外进出的人个个放轻脚步,生怕打扰到屋内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