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凌天便认出了来人是谁,正是当初在和张冠希随行的蒙面女子,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再次遇到。“是柳丹清,大宗中的至尊子弟……”四下有认识白衣女子的,也是惊呼而起。“回柳尊上……”黄衣男子看到来人,微微一惊,但还是上前抱拳。因为在玄幻大宗,不管年龄,只认修为和地位,柳丹清乃至尊子弟,不管是地位和修为都在他之上,他不敢有丝毫怠慢。“此子,胆大妄为,无法无天,竟敢在我大宗门口行凶杀人,还公然打伤我大宗守卫,简直就是蔑视我大宗威严,刚才老朽正在惩治于他,以儆效尤!”
他开口说道。“哦?”
柳丹清这才看向了凌天,可不知为何,他审视着后者,却是对其有一种别样的熟悉感,好像在哪见过一般。“尊上,可否听我一辩。”
凌天抱拳,心中一直觉得此女是个正直之人,便想为自己辩解一番。“大胆,你以为自己是谁,竟敢在尊上面前如此说话!”
黄衣男子明显不想让凌天开口。“你说说看!”
反而柳丹清玉手一抬,示意黄衣男子不要说话,看着凌天,缓缓开口道。“我刚来此地,无心惹是生非,但却有他人主动欺我,我不想理会,但反而激起他人的杀我之心,无奈之下,我出手一战,但刚好被外宗长老看到,他不分青红皂白,不问事实真相,就是对我一番刁难,直到最后还要杀我,如果不是我实力强悍,现在早已经身心魂消!”
凌天不卑不亢,一字一句的厉声而出。“放屁,胡言乱语,你这个小畜生,竟敢诋毁本座!”
黄衣男子一脸阴沉,就是要上前将凌天斩杀,但被柳丹清看了一眼,以示警告,这才忍住没有上前。“小畜生……”凌天不动如山,眼中寒芒大起:“你身为外宗长老,敢说你不是,之前我不说话,你说我心虚,我开口辩解,你又说我在挑衅你的威严,好像一切对错,全在你的口中,你说错就是错,你说对就是对,难道这就是你说的秉公执法,那我问你,这是你的秉公执法,还是大宗的秉公执法!”
这一番话说出,现场的众人都是大气不敢喘上一个,都为凌天的胆大感到震惊无法想象。黑衣男子看着这一幕,一脸冷笑而起,因为照这样下去,凌天死已成事实,居然敢当着柳丹清的面,说出这番话来,他都不得不佩服了。“你……你!”
黄衣男子气的浑身颤抖,目中死死的盯着凌天,如果能杀人,凌天不知死了多少次:“明明是你这个畜生在这闹事,我身为长老,对你进行武力制裁,这是我分内之事,不管你是对事错,而你不满惩治,却在这告起我的状来了,还质疑我大宗威严,说,你到底是何居心!”
“公道自在人心,想要杀我,何必说这些莫虚有的罪名,我随时奉陪便是!”
凌天不想跟他辩解。“尊上,你看到了吧,此子巧舌如簧,目中无人,言语之间,都是在对我大宗诋毁不满,如果不将此子以杀示警,从此以后,外人如何看我大宗……”显然黄衣男子是不想放过凌天。柳丹清凝视着凌天,虽说后者的一番话有些犀利,但不是没有道理,尤其从凌天身上,看到了一种面对危机,誓不低头的少年之气,这种气质,她曾经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过,只是已经……死了。或许是这种感触,让他也对面前的少年感到了一丝好奇,有些欣赏起来。“好了……”她打断了了黄衣男子的话:“事情的大概我也清楚了,不管怎样,你们双方都是存有过错,既然如此的话,此事就到此为止了……”“什么!”
黄衣男子以为自己听错了:“尊上,你可不要被此子的言语蒙蔽了啊,他打伤我大宗守卫,此事如果就这么算的话,岂不是有损我大宗之威!”
黑衣男子和在场众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凌天一事居然就这么算了,事实上,凌天也想不到,但也在意料之内。“有损我大宗之威……”柳丹清看向黄衣男子,神色冷冷道:“身为我大宗外宗长老,惩戒执法固然是对的,但你敢说,之前一事你就没有错吗,就是因为你是外宗长老,才要做一个榜样,让世人知道我大宗的肚量和德行,而你,居然为了自己的脸面问题,大庭广众之下,公然与一个少年作对,此事传出去,怕更是有损我大宗之名吧!”
她一说完,吓的黄衣男子连忙下跪匍匐起来:“尊上明鉴啊,老朽一辈子为宗门服务兢兢业业,绝没有做任何有损大宗威名一事,刚才一事,是真的那小子……”“够了!”
他还想指责凌天的不好,却遭到柳丹清的厉喝:“此事就此做罢,不要说了,我不想说第三遍!”
随即,不管黄衣男子的反应,看向凌天道:“你来这里是要应聘玄师吗,你境界太低,还没有达到……”潜意识就是说,凌天无法加入大宗。“哼哼,只要这小子加入不到大宗,我杀他易如反掌!”
事已至此,既然知道惩罚不了凌天,黄衣男子心中便心生歹计。“我知道,但我这里有信谏一封,是受他人推荐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