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温玉珠和江归走出火车站。他们直奔姚奇山的家，在家里秦方华正做好了一桌菜，等着姚小林的归来。但她看见了江归，也看见了温玉珠，就是没看见自己儿子姚小林。她伸长脖子往楼下瞅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的问江归和温玉珠，“姚小林呢？”

温玉珠抿着嘴，摇了摇头，“婶子，姚小林决定留在西京，先照顾万家父女的生活。”

秦方华的脸，顿时冷下来。一旁姚奇山也点上了一支烟，坐在布艺沙发上猛抽。还是秦方华率先开口，她看了一眼江归，这才扫向了温玉珠。“小江，玉珠。你们俩别怪我说话难听，我也是把你们当家人。”

温玉珠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她拽着江归的袖口，深深吸了一口气，“婶子，你说。”

“我和老姚，对姚小林期望都不大。我和你叔叔在他婚姻这件事上，向来没有太大的要求，因为我家家世不差，他能娶一个身家清白的女孩子，就行了。”

秦方华都要哭了，“我们什么也不求，只求对方身家清白！”

这话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了。在姚家这里，万英姿很显然够不上这四个字。这时，姚奇山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他觉得妻子的话虽然难听，但也是事实。他磕了一下烟灰，翘着腿继续听。“我听说，万英姿的母亲潘小月是A国的间谍，还是背叛了他父亲，逃窜出国的人。”

秦方华的话掷地有声，她拍了一下桌子，碗沿触动桌面，发出“砰砰”的撞击声音，十分震人。“这就让我们一家在淮海非常被动了！”

秦方华抹了一把眼泪，她扯着温玉珠。“玉珠，你最聪明了，处处帮小林做打算，你给婶子出一个主意，婶子真的是要愁死了。”

温玉珠苦笑一下。感情的话，向来都没有道理的可言，自己又有什么主意呢？想了想，温玉珠还是说道，“婶子，如果我是站在姚小林的立场上，来考虑这件事的话，这些都不算事了。”

秦方华收起哭声，看向温玉珠，并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玉珠，你知道间谍有多可怕吗？你不了解间谍这件事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