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两人假装刚刚起床,她们互相倒了一声早安,温玉珠开始收拾行李,江归去给温玉珠买车票。江归忙完买票的事情,他开车,把温玉珠带回北山干休所。见着女儿一大清早回娘家,李梅觉得很奇怪。李梅忙着拔葱,自己婆婆王婉莹做早餐。“玉珠啊,你咋这么早就回家了呢?”
这时,王婉莹也刚刚遛弯回家,她远远就见到江归的车,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淮客楼有点事,我要回淮海一趟。”
温玉珠说的很轻巧,类似于淮客楼里坏了一只灯泡,需要他去查看。王婉莹很敏锐,觉得温玉珠回去不简单,如果简单的话,她甚至都不要过来一趟。王婉莹看出来端倪,却也不说。“唉,淮客楼你交给你弟弟,就要信任她啊。”
李梅有些心疼温玉珠,她的目光落在江归身上,“江归,妈也不是说你,但是你要管管玉珠。不能让他这么操心,什么事情都要往淮海跑。”
江归点点头,就像和温玉珠事先商量好了似的。“妈,淮客楼虽说交给小理,但是玉珠这次回去,是要和他们对接食品厂产品的事情。”
温玉珠也没想到江归的谎言如此到位,她暗戳戳的给江归竖起大拇指。她顺着江归的话往下说,半真半假。“是啊,我们食品厂的作料,现在准备在淮海支一个销售点,我回去就是因为这件事。”
这种谎言瞒得过李梅,却瞒不住王婉莹。她只是微笑着,和李梅一起,把温玉珠送回到车上。温玉珠嘱咐李梅,言语间颇有不舍、李梅更心疼温玉珠了,以为温玉珠是对自己舍不得。就在送温玉珠上车的一瞬,王婉莹捏了一下温玉珠的手。“玉珠,淮海出事了?对么?”
她的声音压得非常低,尽量不让李梅听见半个字。“如果出事,别自己一个人扛。”
王婉莹说着最担忧的话,脸上的笑意却一直不断,她送温玉珠上车,就像邻家老人送孙女回家。温玉珠回到家里,她和奶奶说自己要出差一下,会淮海。临别前,特别嘱咐妈妈要好好照顾自己。没有露出一点破绽。“奶奶,您放心,我会好好解决。”
王婉莹点头,对于温玉珠的能力,他从不怀疑。“好的,有事情和家里联系。你妈经不得事儿,如果是大事儿,千万别和她说。”
就在祖孙两人说话时,李梅上前,挽住王婉莹的胳膊。“玉珠,你看奶奶为你操心的。以后还是别这么累了,全家跟着你操心。燕生和赵总,都是男人,有事应该让他们多多扛着。”
李梅望着王婉莹的脸,脸上有愧色。不住地点头后,温玉珠让江归开车,把自己送去火车站。一天一夜的轰隆声,把温玉珠带回到了淮海。她提着行李出现在淮客楼时,店员们齐齐尖叫起来。康理正忙活拖地,见到温玉珠的身影,康理吓了一跳。康理把拖把塞给员工,在层层包围下,康理硬是把温玉珠拽回到了办公室里。把温玉珠按在沙发上,康理给她到了一杯茶。“姐,你为了我大爷的事情来的?”
温玉珠一饮而尽,脸上神色很不平静。“对。”
“可是,大爷这两天没和孩子见面啊,我们也没找到那个男孩现在住在哪里。”
温玉珠摇摇头,把杯子放在茶几上。“等不及了。”
说完这话,温玉珠要回家。康理不能让温玉珠独自面对大爷,这样的话,就现在自己很不地道,他一溜烟交代好中午营业的事情,跟着温玉珠回家去了。推开小院的门,温大强沐浴在春日暖阳下。他翘着腿,躺在摇椅上,跟着广播里唱戏的声音,一板一眼的跟着哼唱起来。温玉珠的黑影,附在温大强脸上。突然变幻的光影,让温大强吓了一跳。他“哎呦”一声蹦了起来。“玉珠!”
温大强有种劫后余生的状态,他扶着心口,靠在摇椅上。“你回来也不打一声招呼!真是吓死人了。”
温玉珠也不客气,扔下手中的行李袋,直接问温大强。“爸,你和小男孩是咋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