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制药厂。刚出办公楼的大门,许美玉的腿止开始不住的颤抖,刚好一点的伤势又严重了一些。她抹干眼泪,回到自己车上。此时,江归也打开车门,把温玉珠塞了进去。“听说你今天要去买车?”
温玉珠瞪大眼睛,看向车窗外的江归,“你怎么知道?”
江归哼了一声,“还我怎么知道?”
他十分不满,“你开始踅摸购车指标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最近要出手。姚小林说了,他给你弄的购车指标,就是今天去交款提车的吧?”
温玉珠翻了一眼,她饶不了姚小林。“我的存折你带了吗?”
江归双手撑在玻璃舷窗上,直视温玉珠。温玉珠并没有带江归的存折。她又在江归的押解下,回家取了存折,江归又把她重新塞进车里。“走,我带你银行。”
在银行里,江归亲眼看见温玉珠把他的钱全部提光,这才心满意足的坐回车里。坐在车上,温玉珠心里感觉怪怪的。“江归,你今天没事做么?”
“当然有事做。”
江归偏头,眼睛在放火,“我今天最大的任务,就是陪你买车。”
温玉珠摇摇头,眯起眼睛盯着将归,“我看不像,你是在用金钱绑架我。”
江归攥着温玉珠的手,用鼻尖在她鼻头上轻轻一蹭,“你这么爱钱,我就只能用金钱绑架你了。”
温玉珠噗嗤笑了,钻进江归怀中。这是她第二次接受江归的钱,第一次,还是那张灰蓝色的百元大钞。当初,为了一百元,两个人你推我搡了很多天。温玉珠抿嘴,心中暖暖的,仿佛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似的。两年前的一百元,在两年后竟然翻了三百倍。“江归,你还记得你第一次给我塞钱的时候吗?”
温玉珠牵住江归的手。想起两年前的事情,江归满脸通红。那时的他,就像一个愣头小子,傻乎乎的让温玉珠负责。现在回想起来,江归恨不得找的地缝钻进去。温玉珠仰起头,在江归嘴唇上轻轻一吻,“那时候的你,很可爱。”
江归嘟囔着,“那不是可爱,那是冒傻气。”
温玉珠掩嘴,又起了坏心思,“你终于知道你傻了?童男子?”
江归眉眼闪动,有些委屈,“玉珠,我什么时候才能不做童男子呢?”
“今天?”
温玉珠放胆调戏。倒底还是江归怂了,他极其认真,捧着温玉珠的脸,盯着她如春水一般的眼眸,“玉珠,我不会让你有一点点遗憾。我会克制,等到我们结婚的那天。”
温玉珠一拳打在棉花上,竟然毫无用处。转念一想,她还是心中大热。“嗯,快了。”
就在江归陪着温玉珠提车的时候,许美玉也没闲着。她开车到了江边。夏日江水,蒸汽腾腾,站了一会儿,许美玉都快要窒息了。她站在桥墩下,望着江水奔流过来的远方。这条江的上游就是江州,江州下辖了一个小县城,叫清江县。许美玉眉眼深沉,她垂下眼帘,那个故乡自己永远回不去了。她握紧拳头,疯狂的用脚踢打石墩。“美玉。”
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许美玉顿时止不住的哭了出来,她转身,躲进了男人怀抱之中。男人一身儿黑色的衣裳,他左右把玩着一把三棱刀,速度极其快,刷刷地,完全看不见刀刃。他的右手,一直插在衣兜里。“美玉,怎么了?事情进行的不顺利吗?”
许美玉点点头,却什么话也没说。她用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泪,浓妆被擦掉大半,露出青紫的眼角。男人低头,仔细看了眼许美玉的脸,他把刀狠狠戳在柳树上,用左手抬起许美玉的脸庞。“怎么了?你被谁打了?”
一听这话,许美玉卸下所有防备,哇的一声痛哭出来,像个刚被人抢走冰棒,正在伤心的小女孩。“别哭,到底怎么回事?”
男人沉下脸,言语却多出几分温柔。“哥!我被徐如林那王八蛋给打了,他不仅不帮我报仇!还说温玉珠是他的恩人!”
眼前的男人,就是许美玉的哥哥,许国强。他自从被剁手后,在家里养好伤,就去了深市投奔妹妹许美玉,在深市,他加入了一个流氓团伙。在团伙里,他不仅没有因为独手被歧视,反而“奋发图强”,用仅存的左手练就一个绝技。他的三棱刀,玩得炉火纯青,经常帮组织解决一些麻烦的人。“妹子,你别哭,哥哥给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