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温玉珠就敲开梁晓秋的房门。她要去火锅店筹备明天开业的事儿。“晓秋,你还是在家休息一天。外面冰天雪地的,你就别出门了。今天我要去筹备火锅店开业的事儿,会很忙。我爸妈也要跟他去,所以你自己在家好好休息,饭菜我已经放在蒸锅上了,想吃的话,热一下就行。”
“你就放心吧。”
梁晓秋窝在杯子里,“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的。”
睡到大概中午的时候,一阵中药的苦气,又从厨房里弥漫了出来。梁晓秋踏着拖鞋,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她把门嵌出来一条小缝,顺着小缝往厨房方向去看。一个瘦高的背影,正站在灶台边,盯着药罐子出神。从梁晓秋这个角度看去,那背影莫名的高大起来。梁晓秋有些感动了,她抽出床底的行李箱,从箱子里翻出了一个小盒子。她打开盒子看了一眼,满意地合上了。这是她代言的海鸥手表。厂方为了感谢她,特意送了他好几块。梁晓秋出门时,总是会带上一两块,送给特别有眼缘的人。这一只,她打算送给齐怀远。其实,齐怀远也不算有眼缘,只是他救了自己。梁晓秋暗暗的这么想着。她穿好衣服,把手表盒揣在了兜里,走到厨房。听见身后有动静,齐怀远只是微微偏了一下身子,并没回头。“你好。谢谢你熬的药。”
梁晓秋客气了一句。齐怀远只是点了下头,不说话,不回头。梁晓秋悻悻的笑了一下,从兜里取出精致的手表盒,“喏,这是送给你的,是一只我代言的手表,谢谢你救了我。”
齐怀远依旧不说话,他回头看了一眼盒子,不伸手去接。他就像一块石头似的,站在灶台旁边熬药,听着“咕嘟咕嘟”气泡翻滚的声音。少倾,齐怀远觉得身后安静了,他回头一看,厨房门前空空荡荡。他眼中掠过一丝莫名的失落,随即转过身去。大概一个多小时后,齐怀远端着热气腾腾的药碗,敲响了梁晓秋的房门。“喝药。”
里面没有动静。他又敲了敲门,声音大了一些,“喝药。”
屋里传来了梁晓秋慵懒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怨气,“你放门口吧。”
不多时,门前没了动静。梁晓秋这才起身,出去拿回了药碗,看见热气腾腾的药,梁晓秋心中挺不是滋味的。齐怀远给梁晓秋送完药,背上行医箱,就回到了淮河楼自己的房间。当他打开行李箱,准备整理一下的时候。他赫然发现,一只盒子静悄悄的躺在里面。这是一只宝石蓝绒布的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有只蓝宝石镜面的手表。齐怀远的眼睛一酸,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他上一次收到礼物,还是师傅送给自己的这只行医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