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繁体版 简体版
笔趣阁 > 江湖女儿情 > 杀生

杀生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却说这苏儿满脸怒气,提着那把剜心刀到处寻那无法,众和尚见得这个模样,哪里敢拦,道:“在后院菜园子里”说着一并跑去禀告那智清。苏儿径直来到那菜园子,果见得那无法在那摇椅上坐着乘凉,一边跪着一小和尚使劲帮他扇风。苏儿见得这般模样,气更不打一处来,便缓缓提刀走来,那无法用树叶挡住了阳光,更不注意她,那小和尚正是慧清,连忙叫醒无法,道:“师兄,快起来”无法一把推开他,道:“聒噪什么,睡得正香呢”那慧清见来势不妙,连忙起身一阵烟似地跑了,那苏儿也不追他,径直提刀走来乘势一脚把这椅子踢翻,可怜那无法正昏昏沉沉欲入梦中,被这一下踢回人间,本来又刚在公孙珊那受了一顿鸟气,如今不觉心下熊熊怒火直破云霄,叫道:“哪个不长眼的敢饶老子的清梦”话刚说完,见得那女的清清纯纯,白白净净,面若中秋之月,色若桃李之花,笑道:“哟,哪来的美人胚子”苏儿见他竟不害怕,也自知自己长得颇老实了,没有公孙珊那种天然的恶气,如何吓得了他。把那刀晃了一下,道:“贼和尚,你不认得我,你认得它否”那无法本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见得她这清秀可爱模样哪里害怕,便也更加放纵了,道:“臭娘们,你以为你拿把刀就能杀人啊,今天爷就在这,你要是敢砍,这颗秃头就送给你了”说着果伸头过来,那苏儿本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哪里敢真砍,只当是拿着刀壮一下胆子罢了。如今见得这般模样,吓得连退数步,那手也愈发抖个不停。无法见得个分明,愈发欺她,道:“你若是不敢就成全了我,这菜园子一般是不会有人进来的”说着竟上前来搂苏儿,苏儿吓得把刀扔在一边,就连忙叫着跑了,那无法如何肯放,淫笑着便上前来追,苏儿待到门前时却见得那菜园子大门早已被上了锁。原来,那慧清本来就一直躲在外边观看,见势头如此,早将门给关了。可怜苏儿在里边怎么叫也没人应,无法笑道:“如今看你怎么跑,还不成全了我”苏儿气得啐他一口,道:“呸,果然是个贼和尚,怨不得厉姐姐几次三番想杀了你,如今饶了你性命你不但不知悔改,反而愈发放荡”无法笑道:“你们姐妹几枝花本来我们兄弟二人是想一人占了两个,如今我兄长归天,只好我一人独享你们四个了”说着便一把上前要抱住苏儿,那苏儿一个翻身转到一边,却让无法扑了个空。无法道:“不用徒费力气了,你是如何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说着又上前来,苏儿早三步做一步来到那菜园里边捡起那把剜心刀来,喝道:“贼和尚,你休要逼我”无法笑道:“就凭你这细皮嫩肉的也想杀人,连那刀都拿不稳”苏儿道:“你害我姐姐有家不能归,有父不能认,这是其一,你言语辱犯我们姐妹几人,这是其二,你竟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调戏于我,这是其三,你有此三罪,你当我真不敢杀你么”无法本就欺她软弱,见她说出此话,只当是她怕了,笑道:“贼婆娘,你敢与我打赌吗”苏儿冷笑道:“如何不敢”无法道:“我只闭眼不动,你若敢上前杀我,便算我输,你若是不敢,便算我胜,你得做我媳妇,如何”?苏儿道:“打得好算盘,分明是欺我不敢杀你”无法笑道:“莫不是我欺你,看你这娇样,莫说杀人,便是连只鸡都不敢捏罢”说着外边的慧清也跟着笑了起来,那无法说着果闭上了眼睛,嘴角依旧冷笑着。苏儿见得只觉眼中登时通红,连下大步向前将那剜心刀只在他心口上插去,那无法怎料到她真敢杀人,满脸惊恐道:“你不能杀我”苏儿怎肯放手,死死捏着那把刀又直往他胸下一剜,一并七脏六腑全给搅了个稀烂,外边那慧清早已看得傻了,登时气都不敢喘一下。无法只觉体内如同被刀绞一般,登时那血流得满地。苏儿两眼发红,那泪也落下,道:“我平生不敢杀鸡杀狗只因敬重它们通得人性,可你与这天下许多人竟不如它们,我杀你只不过是踩了一脚屎,只当脏了我的手”说着那刀“唰”地一声登时拔了出来,连带着心肝脾肺竟都给拉拽出来。苏儿不觉流下两行泪来,非是为了无法,只是自觉为了这猪狗不如的东西害得自己竟杀了一条人命。那慧清见苏儿要出来,吓得两脚一麻,跪倒在地,道:“姐姐饶命”苏儿道:“我非是有意杀他,这便叫做自作孽,不可活,我更不会滥杀无辜,你先起来”那慧清哪来敢起来,又想撩开腿跑了,只觉双腿早已被方才景象吓得麻了,只得跪着不敢乱动。苏儿道:“你休要害怕,我杀了人自会偿命,你先开门,我自同你去主持那便是了”慧清听着便拿着钥匙开了门,苏儿道:“去那块席布将你师兄尸体遮了,天气炎热,待会有得飞鸟沙虫来可不好”那慧清颤颤巍巍拿着几块布果真将那残乱不堪的尸体给一一挡住,不觉胃下波涛汹涌,竟吐了出来。苏儿替他捶着道:“我看你与他关系不错,便由你将他埋了吧,来世渡他再也不可做这样的恶人”慧清道:“姐姐也是个心善的人,我师兄如此逼你,你竟还能替他说话,他兄弟二人本来就是玩世不恭的花花太子,不知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仗其家中权势不敢和他们理论,后来他们竟然看上了县太公的千金,还把她诱骗到佛殿里奸污了,二人没了注意,便化名来到我们寺庙出家做了和尚”苏儿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这寺庙其他和尚都怕他们二人”说着二人便自去了见了智清,俱说已杀了无法,智清只不说话,慧清道:“姐姐不必惊慌,主持的意思是此事他不会报官”苏儿道:“这如何使得,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慧根道:“姑娘随我来”说着苏儿与慧清便同他出到院子里,慧根道:“这无法无天两个兄弟祸害我们寺院久矣,主持和方丈又都是忒心善的人,又不好作声,只好由在他们,只当收留他二人,并不将他们二人纳入我们寺院僧徒里,因此你杀了他和我们寺院没有关系,姐姐自为我们除去一害,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呢”苏儿道:“虽是如此说,可那再怎么也算条人命,如何能如此糟践”慧根道:“姑娘若如此说时,今后我们日日为他供奉,年年为他超度便是”慧清道:“姐姐虽是杀了他,我却怎地恨不起你来”慧根笑道:“你敢恨她,担心阎王爷勾了你的小命”苏儿道:“我本只想给他个教训便是,可他屡屡逼我,你也听得”慧清道:“若是对簿公堂时,我也自当为姐姐圆说”正说间,公孙珊早过来了,道:“你们仨在这偷偷摸摸的干什么见不得人的行当”苏儿道:“姐姐你又打趣我们了,却才我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公孙珊道:“什么事,说来听听”苏儿道:“我把那和尚给杀了”公孙珊虽是惊讶,但脸上难免露出喜色,道:“倒是奇了,你怎敢杀人”苏儿见她不信,道:“我骗你做什么,不信你只顾到菜园去看”慧清慧根道:“那尸体现还在那躺着呢”公孙珊听着半信半疑地去了,三人也跟了上来,公孙珊轻轻推开那门,果见得那菜地旁皆是血迹,那几块席布却也浸了些。此时正是六伏天气,那尸体早已发了味,公孙珊刚进门几步便闻得一阵臭味,连忙捂住鼻子道:“怎么不把他埋了,留在这给这些花花菜菜做肥料不成”?慧清道:“主持未得吩咐,不敢胡乱斟办”公孙珊笑道:“要给他办那些做什么,不把他扔在山里喂了豺狼已经是对他仁义了,胡乱将他埋了,添座碑文便成”又笑道:“碑文就书:卑贱之徒无法之墓”说着众人都笑了起来,公孙珊前去拉开席子看,果见得是无法尸体,只见他双目暴睁,合着一个死不瞑目的模样。公孙珊看得骂道:“平时做了这么多恶事,如今死了倒成了个死不瞑目的鬼,合该把你一把火烧个干净”正说间果吩咐那慧清道:“你去准备些火烛和干柴来”那慧清认得公孙珊,也知晓她的厉害,如何不去,便正要走,苏儿道:“好歹给他留个墓碑,以后我也方便上山祭祀”三人听罢“噗呲”一笑,公孙珊道:“你说的是什么没边没际的话,人分明就是你杀死的,何必又来祭祀他”苏儿道:“我虽杀了他,可事非出我本心,实属无奈,今他死了,责任在我,我如何不来祭祀”公孙珊笑道:“你当真是个忒实在的人,他这种人就是死一万次也无事,你好歹也除了一个祸害”苏儿苦笑道:“虽是如此,毕竟是条人命”公孙珊遂不复言,便吩咐慧清将他同无天尸首一同埋于后山,不在话下却说厉秋离自滴了那药后,自觉眼睛愈发能看得了些,这样一连二十多日,那眼睛也自能看到了些,却不完全清晰。三人自是在寺中住下,只是等得厉秋离这眼睛复明了再作打算,这智清也每日来寻看她们,慧清慧根惠珍慧珠也自与她们三人玩得熟起来,慧清竟认苏儿作干姐姐,自都不在话下话分两头,却说佘弥微与姬风自别了三人以后,自投佘王府回去了,秦芳自也领了张丹在佘府住下。佘夫人见得秦芳自是两眼止不住流下泪来,道:“你父母近来可好”秦芳道:“蒙舅母挂念,父母在乡下做些农事,也算自在”佘宏生道:“我自常常劝他们搬来这同我们一起享福,可你父母是个忒自强的人,又不肯来”佘夫人道:“正是了,如今侄儿好不容易来了一趟,当就同舅父舅母住下罢”秦芳道:“虽是如此,我自别了家中从军已有两年,每是想念,且先回去看看再回来”佘夫人道:“说得也是,你父母半生操劳不已,家中也只有你妹妹看着,不过回去了须带着你那顽皮的妹妹来”秦芳自应声坐了,佘弥微道:“母亲好生偏心,我来这半晌却不见你问我一声”佘夫人笑道:“你须知你这表哥是个见外的人,若我只顾疼你,怕他又多心了”一面说着一面拉着她的手,秦芳自觉心里思念母亲,不觉伤感起来。佘弥微道:“我来同你介绍,这位是我丈夫,姓姬名风”说着便拉来姬风,众人只佘宏生认得姬风,虽是不满,又不好当面驳她面子,只好道:“原来是新科状元,失敬”姬风哪里受得,只是拜道:“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佘宏生连忙将他扶起道:“状元高礼,我如何收受得起”佘夫人自也中意他,道:“果真是一表人才”姬风道:“小生不才,略长了些皮脸罢了”只见佘宏生虽表面迎合着可这心中早已憋了一肚子气,姬风会意,道:“小生看这府上栽了许多花草,也好让秦兄带我去一饱眼福”秦芳分明看出佘宏生欲怪罪于佘弥微,又见姬风知故要逃,自不开心,道:“我却是不熟,你叫别个带你去罢”姬风道:“着两个丫鬟同去便可”说着佘宏生便唤来两个丫鬟,那姬风果真去了,秦芳自心想道:“他分明晓得舅父是看在他在场不好骂表妹,如今他倒拍拍屁股走人了,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自此心里自不喜他。佘宏生见姬风远远去了,又叫人把门关上,见没了外人,才发作起来,直上前一巴掌打在佘弥微脸上,众人登时都惊呆了,知晓他是个性急刚烈的人,都不敢作一声。佘夫人自然疼爱女儿,慌得上前查看,佘弥微左边脸上登时起了一个大红巴掌印,又是疼又是苦,只是不觉流下泪来。佘宏生喝道:“你还有脸哭,你这没羞没臊的东西,在外边做出这等不堪入目的事还有脸回来,看我不打死你”说着从一旁捡起一根檀木仗来,劈头盖脸就要去打,那佘夫人如何舍得,连忙上前将他拦住,只是哭求道:“老爷,打不得,我们自慢慢跟她说便是了”佘弥微自只是在那哭泣,秦芳连忙上前劝道:“表妹虽有不是,可毕竟也算成了一桩美事,不若再办一次,也请众乡亲高龄再来便是了”佘宏生听他这话,那心中火气方消了一些,道:“堂堂王府千金,竟随意同别人在外边成亲,这若是叫人知晓,我在朝中脸面何存”秦芳道:“此事非怪表妹,是有人撺掇的”佘宏生道:“是何人”佘弥微哪里肯说出,只是在那擦拭眼泪,秦芳道:“是那公孙府的千金做的”佘宏生道:“哪个公孙府的”佘夫人道:“想必便是苏州公孙府相大人千金”佘宏生笑道:“原来是这个老东西”秦芳道:“莫非舅父认得”佘夫人道:“如何不认得,去年给皇上进礼时还是你舅父替他们家送的”佘宏生道:“这公孙涛平日介只会偷奸耍滑,又好交结侠义之士,那苏州府都快成了他家藏贼做窝的地了,如今调教出来的女儿果然与他一样”说着愈发生气,佘夫人道:“我在苏州做学士时便常常听得市坊街头传言这街头有个说不得,打不得,骂不得的主,个个见了她都得低声下气,便早知是个刁蛮任性的姑娘”佘弥微道:“她非是蛮横不讲理的人,都是市坊小民误传的谣言”佘宏生怒道:“你还敢替她说话,莫不知她害了你的清白”说着便又要打,秦芳连忙上前拦住他,道:“皆是那公孙姑娘的过错,与表妹一点关系都没有”佘弥微气得咬牙又不好相辩,只是狠狠看着秦芳,佘夫人道:“你说那公孙姑娘是个好人也罢,歹人也行,别人家的闺女我们自没法去管,可你不经我二人同意擅自嫁给别人,此错你可知晓”佘弥微道:“此事我认了,大不了再嫁给他一次罢了”佘夫人道:“你说得轻巧,哪有女孩家这会嫁,那会嫁的,须不是婚姻大事拿做玩笑”佘宏生道:“我们只不说此事,谁人知晓”佘夫人如何不知他只是为了全了他的面子,又如何忍心让她女儿再一次,道:“此事我万不能答应,此事若行了,那姬公子只会觉得她便是一块玩物,想送来便送来,想送走便送走,岂不委屈了我女儿”佘弥微道:“母亲且宽心,那人是个忠厚老实的人,切不会这么想的”秦芳在一旁冷笑不语,佘宏生道:“既如此说,如之奈何”佘夫人道:“就先作书一封,先去拜望他父母再行商量”佘宏生道:“也只好如此了”佘弥微道:“他父母早亡,只是孤身一人”佘夫人道:“原来如此,倒也是个苦命的人”佘宏生道:“便让他入赘我们家,倒也不叫亏了”佘夫人道:“看他也是个性情刚烈的人,如何肯得”佘弥微道:“此事怕他万难从命,还是在做打算罢”忽听得秦芳笑道:“怕只是怕他来不及高兴呢”佘宏生道:“此事我已决定,休要再多言”说着便去了,秦芳道:“表妹可要小心,这家伙我看不是个省油的灯”说着正也要走,佘弥微怒道:“表哥这说的什么话,好歹也是你表妹夫”佘夫人道:“此事你休要骂你表哥”说着便让秦芳去了,佘夫人道:“我看这姬公子说话时脸笑心不笑,看他那模样,想也是个投机之人”说着见佘弥微生气,连忙道:“你休要怨我,我非是有意说你郎君,只叫你日后防着他些便是了”佘弥微道:“隔着天窗的外人都不用防,如何叫我去防这同床共枕的人,你们若都不喜欢他便只叫他休了我便是了”说着竟痛哭起来,佘夫人宽慰她道:“你休要伤心,你可知晓这世上有得许多口是心非的人,那姬风自小便没了父母,凡事都得靠个人照应,难免比别人多长了一个心眼,只是叫你留着一个心眼,又不是要拆散你们”佘弥微道:“此话如何不是中伤了他,叫我做他妻子如何不寒心”佘夫人笑道:“你若当真喜欢他便也好,只盼我的多心是胡想的便是了”说着便扶她出去了,不在话下却说姬风在外边哪是游玩,只是借着这机会跑出来,那两个丫鬟见他没兴致,道:“相公不去看了吗”姬风道:“我腿疼,走不了,你们自去罢”那两个丫鬟听罢自去了,姬风就那大石上睡了起来,忽听得一人道:“姬兄好自在”姬风起身去看,原来是张丹,姬风道:“张兄说的,此话何来”张丹道:“你留着你家小娘子在里边挨骂,自个倒在这大睡”姬风道:“个人管个人的事,此乃她家事,我如何插上手”张丹道:“虽是如此说,你也好歹去劝两句,怎如此这般不晓得珍惜,若我有此这般宝贝时,定当作夜明珠般疼爱”姬风笑道:“你若喜欢,我自当舍之送你”张丹登时吃了一惊,道:“此话可胡乱开不得玩笑,休要叫人听着”姬风自是笑着,不理会他,那张丹见着没趣,也自走了至夜,佘弥微同姬风说起此事,姬风道:“你们只顾安排,我是个没爹没娘的人,你们是王侯里的千金,处置听凭你们便是”佘弥微道:“若你说此话事,倒像是我们的不是了,你若同意便同意,不同意我爹他又没奈何”姬风道:“你家有权有势,打发我这个没落户的老百姓还不是像拔根葱一样”佘弥微道:“你怎今天净说这些没来由的胡话,谁又得罪你了”姬风道:“娘子既知,如何问我,若遂你父亲那样让我入赘你们家,今后我姬风如何出去见人”佘弥微道:“我早猜到你会如此,你若轻松答应了,我倒瞧不起你了”姬风道:“既如此,你明日便同你父亲说,我姬家虽然不是什么王公贵族,好歹也是自力更生,不求于人的”说着二人自睡下,于夜无话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