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骂道:“白痴!”
董眠瞪眼。“再瞪你也是白痴!小笨蛋,快吃,面都凉了!”
再瞪他:“……我不是白痴。”
黎越铠乐了,“是,你是天才。”
董眠这才放弃了瞪他。“对了,这笔钱不要给你家里的人知道,知道吗?小天才?”
“嗯。”
她回答得这么顺利,他挑眉,“知道为什么我不让你告诉你家人吗?”
“他们不会把钱给你。”
“……嗯,对,你果然是小天才……”嘴里虽这么骂,心里却暖烘烘的。所以现在在她的心里,他比她家人还重要了?黎越铠和A大签订预录协议书的时候,黎老爷子不在,在填报志愿的时候,黎越铠和董眠是去程颍东家里填的。本来程颍东的家人是想请董眠吃饭的,可那段时间董眠忙,家里客人多,推到了他们填志愿这天。只是,那个时候还没到填志愿的点。黎越铠打电话给董眠本来想约她出去去网吧填志愿的。打了董眠电话才知道程颍东请董眠去他家吃饭,黎越铠似笑非笑的给程颍东打电话:“姓程的你什么意思?想挖我墙角?”
程颍东嘴角抽搐,“你觉得我敢?”
“最好不敢。”
黎越铠哼了一声,“地址,我过去。”
程颍东:“……”“什么?不欢迎?”
“我能说不欢迎吗?”
“不能!”
“知道了。”
程颍东让董眠去他家,她就真去了,而且空手过去的。程父程母见到董眠,都有些惊讶,因为董眠看上去很小,虽然看上去不太爱讲话,但看得出来是个挺好的孩子,而且……长得漂亮。程母小声的问:“小东,这位董同学挺可爱,挺漂亮的,我看就和你很配,不是说你们关系很好吗?你们……”程颍东心口一跳,无奈苦笑了下,还没开口,黎越铠就到了。程家也算是大户人家,住的是开发商开发的大别墅,但黎越铠开着家里的小轿车来时,程父看到了,都惊到了。问程颍东:“小东,你这同学什么来头?这么贵的车子给一个小孩开,不太妥吧?”
他们程家虽然也有钱,但他们怕小孩学坏,对于程颍东的零用钱是限制在一定数额的,只求他吃饱穿暖就好,别的太过名贵的奢侈品他们可不会随随便便的给孩子。程颍东:“他姓黎。”
“黎?你是说……”“嗯。”
程父立刻明白了,开心的说:“好好好,多认识一些朋友对以后出来社会有帮助。”
“嗯。”
程颍东不甚在意的回答。黎越铠和董眠不同,他从后车厢提了一堆礼物进门,一进门就嘴甜的叔叔阿姨的叫着。程母的着重点和程父不同,她看黎越铠长得非常俊俏,自家儿子已经很不错了,可和人家一比,着实相形见绌,担忧的看着程颍东,就担心董眠喜欢黎越铠,不喜欢自家儿子。她可是越来越喜欢董眠了,乖乖巧巧的,虽不懂人情世故,可胜在没心眼啊。“感觉怎么样?会不会感觉不自在?”
黎越铠挨着董眠坐下,小声的问。“有点,不过颍东的爸妈都很和蔼。”
比她家的长辈好了说不清多少倍。“嗯,看出来了。”
黎越铠在程父程母面前卖乖,可一旦他们走开,他直接踹了程颍东腿一脚,程颍东咬牙切齿,“我说你够了啊!”
“我是让你长记性,以后你找我家小眠眠得事先经过我的同意,有我的陪同你们才允许见面,懂?”
“信不信我把这句话告诉董眠?也顺便说说你对她的心意?”
程颍东看了眼董眠去洗手间的背影,也说。黎越铠吃着程母切成块的苹果,危险的眯起眼眸,“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你可别忘了,董眠既然对我没意思,也不见得对你有意思!”
黎越铠难得不再嬉皮笑脸,薄唇紧抿,周遭的气压顷刻间下降,笼罩着一股寒气。程颍东只是半开玩笑的状态,却正好戳中了他的死穴。程颍东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在意,一时间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喂,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不会真的这么说,你至于吗?”
“你不懂。”
黎越铠面无表情的说。“什么?”
“你觉得你喜欢她,你有多喜欢她?”
他瞥了他一眼,冷声反问。程颍东:“……我也不清楚,那你又有多喜欢她?”
“……我也不知道,但是在我的心里,以后我的妻子只能是她,以后的路我都会帮她铺好,让她一世无忧。”
程颍东浑身一震,刹那间竟然说不出话来。他和黎越铠同班两年,做朋友差不多一年。黎越铠也有过女朋友,他看得出来黎越铠只是玩玩而已。不止是黎越铠,身边无数恋爱的同学朋友都是这么一个态度,哪里会真的为长远去考虑?就算有,也不多。黎越铠对董眠是特殊的,这个程颍东必须承认。如果只是玩玩,他不会主动招惹董眠,因为董眠是他真正的朋友。黎越铠在高一的时候所作所为,在老师和很多拼命念书,为自己未来打算的同学看来,他的无的放矢,只是因为家里有钱被惯坏了,不知上进。大部分人其实都看不惯他,觉得他就是一个不学无术,家里有点钱,长得帅的的纨绔子弟。不少人都在背地里讽刺他这样下去,家里有钱迟早也会完蛋的。高一的时候,他也曾这么想过。但高三的时候他才知道,黎越铠活得比他们所有学生甚至是老师都要明白。是他们用惯性思维套在他身上,他的异类才会让别人以为他是不求上进,自取灭亡罢了。所以在黎越铠说他喜欢董眠的时候,他知道黎越铠是认真的。可又多认真,他就不清楚了。他以为黎越铠的认真不过是会好好的对待董眠,不会想对王瑜然和林晚这么随意,可有可无。至于结婚生子,他从没想过黎越铠会想得如此长远。或许,他到目前为止还不够了解黎越铠。他也知道,黎越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并没夸大其词,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他现在听到他的话,与其说惊愕,倒不如说震撼。片刻后,他说了一句:“我只能有她,你明白吗?”
程颍东又是一震,缓了缓,残忍的提醒他,问:“如果……她真的不会对你产生感情呢?这个你必须得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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