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午下班前,董眠给黎越铠打了个电话。黎越铠很快就接了起来。“越铠,你晚上有事吗?”
“没有。”
“那,我待会我们回去家里吃饭,好吗?”
“你做?”
“嗯。”
黎越铠没有回答,董眠又问,“是觉得不好吗?”
“好。”
“那待会下班我就超市买菜,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董眠高兴的文。黎越铠却说:“这得看你了。”
“啊?”
她听不太懂。而此时,他们的办公室外面传来了一阵并不特别响亮的敲门声。董眠闻声看过去,惊讶得忘记了言语。黎越铠挂断了电话,走了过去,“什么时候可以走?”
“你……你来接我?”
她只是知道他今天早上似乎没这么生气了,却没想到他竟然会提前来接她下班。“嗯。”
好一会后,董眠才反应过来,收拾了东西。在她收拾好东西的时候,要离开时,黎越铠忽然伸手牵着她的小手,跟邱彦森挥了挥手,“我们先走了。”
董眠的思绪已经丢到了外太空了。她凝视着被黎越铠牵着的小手,唇瓣微微上翘,五指收紧,轻轻的回握他的手。黎越铠能感受到她的喜悦,心底柔软的地方,更柔软了三分,手臂用力一收,将她拉了过来,没好气的说:“傻子。”
可不是吗?现在董眠的表情看上去确实像是被被喜悦冲昏了头脑。董眠却没反驳,笑了笑。“想吃什么?”
“嗯?”
董眠一会后才反应过来,“我都可以啊,你呢?”
“嗯。”
上了车,董眠凝视着黎越铠俊美的侧脸,咬着下唇,眼眸带着笑。黎越铠睨了她一眼,“你的反应用得着这么大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之前对你有多差呢。”
“不是……”她就是高兴。她没想到喜悦能来的这么快。黎越铠看着她,本来想踩下油门驾车离开的。然而,他顿住了动作,还解开了安全带,也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给她解开了。董眠眼神惘然,“越铠?”
难不成他又不高兴了?黎越铠将椅子放平,直接将她揽了过来,坐在他的腿上,用力的堵住了她的唇,董眠直接懵了,黎越铠却没有放开她的意思,董眠的理智渐渐被他摧毁,伸手抱住他的腰。在两人都意乱情迷的时候,黎越铠才急切的刹住车,放开了她。董眠半天之后才睁开泛着水汽的眼睛,两人靠得很近,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她眼眸上了他清晰的眼眸时,他说:“还需要再来一次吗?”
“嗯?不用了……”现在他们还在外面,乱来就太不像样了。“好,这么说,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了?”
董眠迟疑了下,笑了,“你不生气了。”
他咬牙,瞪着她,“我不是不生气,是没力气和你生气了。”
董眠有些慌了,“我又做错什么了?”
“你没做错什么,只是……”黎越铠说着,看着她的眼神本来还带着一丝丝的凉意,这时,他忽然又将她抱入了怀中,“你知道……我很爱你的。”
董眠心一动,随后一痛。心动是因为他还爱着她。而他语气里带着的苦涩,却牵扯着她的心,“越铠,你——”刚开口,却被黎越铠打断了,“董眠,我很爱你,我还是那句话,我黎越铠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爱过一个人,你是唯一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
董眠莫名的红了眼,黎越铠的声音再度在她的耳边响起,“所以,我不是不生气了,我是认命了,因为我知道我黎越铠这辈子,无论如何都放不开你。而且,折磨你的同时,心疼的人,还是我……”“我……”董眠眼眶湿润,大声的哭了出来,用力的抱住了他,“对不起,越铠,这些年,都是我的不好,是我……是我害你痛苦了这么多年,也是我一直在伤你的心。如果我从一开始就能跟你一样坚持,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他们现在还算年轻,但,因为她的一念之差,他们浪费了9年时间……黎越铠没想到她会哭,觉得她即使故意折磨他的,因为又心疼起来了,推开她,有点粗鲁的给她擦眼泪,“哭什么哭?又要我心疼是吗?”
话虽这么说,他确是高兴的。因为,她的眼泪,证明了她对这份感情的心意。董眠眨着眼,没说话,黎越铠伸手抱住了她的脸,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然后,用力的捏了捏她的小脸。董眠皱眉,却笑了下。因为,这个动作,是黎越铠多年前,经常对她做的。以往,他们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他生气过后,只要他已经原谅她了,他就会无可奈何的捏她的脸。黎越铠睨了她一眼,“你又是皱眉,又是笑,难道我捏你你还高兴了?”
她忙不迭的点头,“嗯。”
她的喜悦和激动,溢于言表。恰好击中了黎越铠心底的软肋。他无奈的叹气,将她抱入了怀中,“以前的那些事,过去的,就算是过去了,我也不想再提,提也没什么意思了,但是,我对你的要求还是那几样,你知道是什么吗?”
董眠眨着漂亮的眼眉,思考。“怎么,这个还要想?”
他沉了脸。董眠忙说,“不是,我知道的。”
“嗯?”
“不许再放开你。”
黎越铠哼了一声,“还有呢?”
“以后,听你的话。”
黎越铠显然有些意外,“哦?这个是什么意思?”
“嗯,我觉得你比我聪明很多,”董眠一本正经的解释,“我发现你坚持的很多东西都是对的。于是,我就在想,跟着你的意思走,就不会有错。不然,我怕我又会了你生气了。”
黎越铠被她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了。他觉得,他的董眠,其实一直都在。他又捏了捏她的小脸,“嗯,有这个觉悟,就说明你的脑子还有救。”
董眠看他高兴,也笑了。“还有呢?”
黎越铠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现在看她的眼神,已经一如当年那般温柔,宠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