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看着眼前陷入窘况的男人便让我带着繭上楼去。看来之后的事情不是我们这些孩子能听的了,我便招呼繭上楼去了书房。楼下两个男人的对话还在继续着。「是我对不住那孩子,我可真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欧拉伽话语中充满了自责。「这也不能全怪你,你身兼布莱利顿镇安防之守,那护的是整个镇子,以后如果有时间了还是多陪在孩子身边吧。」父亲在一旁出言安慰,他能看出来自从欧拉伽的妻子离世后,眼前的这个男人一直在逃避着什么,心结易结不易解啊...「那繭的事情就拜托你了,艾尔文。」「您就放心把这事交给我好了,准把她养的肥肥胖胖后再交给你。」「哎,还是你这家伙舒适啊,早早地从队里退下,可真羡慕你啊。」......欧拉伽在听到父亲的保证后心中像是卸下什么似的笑了起来。很难想像一个严酷的大男人会因为什么事情笑的这么畅快,除了自己家人安然无恙外,还有就是曾在一起出生入死信得过的兄弟出手相帮了吧。★★★繭看到父亲书房里的藏书后愣住了神,怕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书整齐地罗列并且陈放在一起。「你原来是这么喜欢看书的吗?艾利欧。」繭走近书架不由得感慨道。「都是父亲的藏书,跟我并没有太大关系。」我摸了摸头稍显尴尬。「这些书我能够拿出来看看吗?」「可以,但是看完后要记得把书放回原位,要是有想看的书可以来问我。」说完,我便走向身前的书桌打算整理先前查阅的地志文献以及资料笔记。没想到繭在我整理书籍的时候,似乎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般,飞快的向我这边走近。「这是...「玛尔格」的文献资料?」繭指着我手上那堆资料,瞪大着双眼等待着我的回复。「是的,兽人国度玛尔格。」这一下搞得我无所适从,难道眼前的这位也对半兽人有着“特殊的兴趣爱好”?「芜哇,早就想着去玛尔格看看了。有听那些吟游诗人说过玛尔格的圣地「青木措湖」在那如果运气好的话就会遇上湖神,只要诚心上奉自己最为珍贵的宝物,就会实现你的任何愿望。」这一刻我为自己内心的不纯洁而大感羞愧...「你也想去玛尔格吗?艾利欧。」「嗯,想去。所以我现在有在学习玛尔格兽语。」「那到时候一定可得把我也给带上。」繭像是笃定我会去马尔格一样开心的笑着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本来就是孩子)。「圣托利奥」和「玛尔格」相互接壤,我也的确有着想去玛尔格旅行的想法,不过那边对待人类的态度貌似并不怎么友好....就这样和繭你一句我一句,渐渐地开始相互熟悉了起来。★★★吃午饭的时候被父亲告知了如下消息。「艾利欧,从今天起繭就要暂时住在我们家了,以后你们两个人可要好好地相处。」我被眼前的这个消息震惊了很久,在反复消化后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繭在一旁也被这个消息听的愣住了,欧拉伽叔叔似乎并没有和他提及过这件事。母亲在一旁看了看我,又看了繭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拉起繭的手便说长理短起来。让繭以后在家帮忙照看我,还说了一些关于我乱七八糟的话题.....成功的让繭不止一次地看向我这边。好想去死.....欧拉伽叔叔在吃完午饭后便匆匆地离开了,下午父母都各有事情要做。家里就只剩下我和繭以及在打理家务的阿卡琳。我像往常一般径直地往书房钻去,因为确实是无聊的要紧。繭突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让我着实给吓了一跳...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两把“大宝贝”放在了我的面前。那是两把「军用制式木剑」。「你还对剑道练习感兴趣?」我好奇地看着眼前的两柄木刀,因为做工实在过于精致,让人不免产生了一种想握在手中把玩的感觉。耐不住木刀不是自己的也不好意思上去夺人喜爱。繭在一旁看着我似乎知道了我的想法似得,给出了其中的一把。顺势接住后发现了眼前木剑的更多细节,剑身上密布着细小的缺口,在刃口处有几处凹陷,剑柄上又多有磨损这一看就是受到过很多对抗练习...繭跟着也说出了试制剑的来历,是欧拉伽叔叔亲手制作送给他的礼物。「因为父亲经常外出办职,怕我一个人在家难免会受到其他孩子的欺负,所以把它们送给了我,闲暇时也会和我进行剑术对抗。」看过瘾之后,我便打算把木剑还给繭,却被拒绝了....「我答应过艾尔文叔叔帮他多“照顾”你,正好现在对练的人也找到了....」繭一步步地向我走来,我忙举起双手表示同意。开玩笑,谁会和一个跟现任正规驻军经常对练的家伙打架啊,我内心止不住的吐槽。★★★庭院里。「挥剑姿势要准确,你这样佝偻这身子怎么发出正常力道?」「举剑太过靠后了,等你把剑挥下去怕不是都被人打了好几下了。」「说了多少次了,别用手腕发力,用肩膀。」......我累的气喘吁吁,反看繭却像是个没事人一般还在一旁练习着...阿卡琳收拾好屋子里的事务后也跟着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们练习。看我实在有些撑不住了,繭摇了摇头,从我那里收回了木剑,并向我说道明天继续。我哀嚎一声颇有怨气的往繭的方向看了眼。繭露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直言如果不同意安排就让我和父亲商量。我现在严重怀疑这一切都是父亲早就一手安排好的。直到在吃晚饭的时候,在餐桌上得到了双亲的确认,说是现在局势紧张,多让我训练训练,防止以后出现紧急状况自己好有技傍身。并让繭继续和我一起锻炼。明明就看到了他俩举着碗在餐桌上装作是在吃饭,实则是在疯狂地偷笑的样子。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在看到这个景象后,便识趣的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