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郁斯年的喊叫,刚到门口的卓陶和江崇锦赶紧冲了进来。他们是接到郁斯年的电话说傅瑱玦来找他,担心出事才从公司赶过来的。他们一刻也没耽误,但显然还是来晚了。两人冲进诊所的门,隔着老远就看到郁斯年死死抱住傅瑱玦,却被傅瑱玦反手掐住手腕扔了出去。两人不敢耽误赶紧上去帮忙。傅瑱玦的身手是跟着雇佣兵学的,如果是清醒的时候对付他们三个简直轻而易举,万幸他现在理智混沌,三人抓手抱脚,利用捆绑带将人绑在了椅子上。被限制了手脚,傅瑱玦挣扎了几下就安静了下来。他低着头,谁也看不清他此时的样子。郁斯年三人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恐和疑虑。“傅瑱玦!”
“傅少,傅少!”
他们的呼唤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很快三人喉咙都想卡了一块石头,叫不出来了。傅瑱玦这样安静往往不代表他恢复正常了,而是代表事情大条了。因为他这副样子只出现过三次,之前两次都是在大学时期。卓陶将碍事的长发捋到脑后,舔了舔嘴唇,伸手想要触碰傅瑱玦,被江崇锦一把抓住。江崇锦急促的呼吸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不会窒息。他看向郁斯年,露出询问的眼神。郁斯年苦笑着摇头,傅瑱玦进门的时候还挺正常的,只是来的突然他才担心下给卓陶发了个信息。谁知道他去倒了杯水进来他就这样了,似乎接到了电话。他回头看了一眼早已经四分五裂的手机,深呼吸,语气平缓的喊道:“傅少,傅瑱玦,你能听到我的是声音吗?我是郁斯年。”
傅瑱玦的发丝晃了晃,却没有更大的动作,郁斯年慢慢俯下身,声音更加和缓轻柔,“我是你的心理治疗医生,也是你的朋友,我们是大学同学,傅瑱玦,你……”“小心!!!”
傅瑱玦忽然挣脱束缚指尖勾着一抹寒光朝郁斯年脆弱的脖颈划了过去。好在卓陶三人因为之前两次的经验脑子里一直绷着一根弦,卓陶第一时间将郁斯年往后拽,江崇锦更是以手夺刃,拼着伤到自己的手抓住了傅瑱玦不知什么时候藏在掌心的圆珠笔芯。再看他们束缚他的捆绑带,毫无破损的被打开,而他们一直盯着他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傅瑱玦一击不成又安静了下来。郁斯年捂着被划出一道红痕的脖子还没回过神来,被卓陶推到旁边,看着他和江崇锦将所有捆绑的东西都用在傅瑱玦身上。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苦笑着说道:“我以前去做无国界医生都没刚才离死亡更近。”
他刚差点被人杀了,现在还得去给人治疗,郁斯年忍不住嘀咕这年头赚点资本家的钱真难啊。这种状态下的傅瑱玦大部分时间是沉默,但只要一有动静对周围人就是致命危险,而在大学时期的两次犯病持续的时间都不短,所以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是给傅瑱玦打上了镇定剂。等药效发作,傅瑱玦昏睡过去,三人才把绑在他身上的东西解开,将人放到床上。郁斯年扒开他的眼皮,露出一双布满红血丝的危险双眸,最后一丝侥幸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