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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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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不约而同的赛跑。此时,西蒙教授已经抵达了伊力特。虽然在宇文宣的推动下,马来西亚警方已经发出了通缉令,并且已经通知了国际刑警组织,但毕竟还是慢了一拍。在法网合拢之前,西蒙从容地乘坐航班抵达了伊力特。在伊力特首都多伦西亚国际机场外面的过道上停了10辆黑色的奔驰S600型豪华轿车,20名盛装的共和国卫队士兵驾驶摩托分列两旁。一名政府高级官员迎接了他,并一同坐进了一辆奔驰防弹汽车中,随后,车队闪着警灯,浩浩荡荡向着总统府所在的布里康特驶去。在总统府外,伊力特现任终身总统安东尼奥.法尔科内在机场大厅亲自迎接西蒙,一男一女两名儿童手捧鲜花迎了上去。西蒙亲吻了两名儿童,然后一手一个,牵着他们走上了红地毯。军乐队演奏了伊力特国歌《沐浴着神的光芒》,西蒙和总统将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激动地轻声合唱这首歌曲。各国的记者争相拍摄着,有几名靠得太近的记者被身穿黑色西装的大汉们粗暴地推倒在地。这些画面在全球的各类新旧媒体上反复播放着,吸引了亿万人的关注。参加欢迎宴会的有众多政府官员及各国外交使节,唯独马来西亚大使拒绝出席,因为在马来西亚看来,西蒙是一个强奸未遂的在逃犯。在晚宴上,总统称呼西蒙为“尊敬的红衣天使约瑟夫”。第二天的上午,总统和西蒙在总统办公室里面举行了一场小型秘密会议,除了他们二人之外只有国务总理、国防部长、国家情报总局的局长以及机要秘书参加。总统坐在一张长形的桌子的尽头,背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橡木国徽。秘书为每个人倒了一杯斐济矿泉水后,坐在了一旁的一张小桌子后面。她的面前摆放了一台立体显示器。总统待大家坐定后,轻轻清了一下嗓子,用一种略显迟疑的语调说道:“先生们,今天我们召开的这个会议将关系到国家的未来。”

总统环视了一下后继续说道:“我,安东尼奥.法尔科内,伊力特共和国总统,根据共和国宪法,决定把总统的职位禅让给尊敬的红衣天使西蒙先生。”

在大家充满惊异的眼睛的注视下,安东尼奥继续说道:“在座的每个人都幸运地成为了新人类,所以,我们本来可以通过特异功能进行伏羲界会议,而不必坐在这里,用地球人低等、原始的方式进行交谈。我之所以这样做,是想向全世界表达我的诚意。我响应来自神圣的、无私的、具有非凡智慧的、无所不在的创世者的神谕,用来自我内心的最诚恳的态度,用我对伏羲宫文明的无比热情,将我的权力和称号都移交给尊敬的红衣天使西蒙先生。”

当提到创世者时,安东尼奥把双手交叉放在了胸前。听到这是来自创世者的神谕,每个人都把手放在了胸前。“现在请西蒙总统讲话!”

西蒙点点头:“感谢法尔科内副总统的安排!先生们!为了迈向成功,我们首先要建立全新的游戏规则。在过去,变革是一种大范围的、根本性的试错。因为没有先例可以参考,愚蠢的旧人类通常没有勇气做这样的尝试,即使偶尔有,也是自私的、盲目的、难以成功的,代价是巨大的,结果却是可悲的。不错,他们曾经取得了一些成就,所谓的文艺复兴、所谓的工业革命,其实只是盲目、偶然取得的,人们往往只注意到那些成功的变革者、却忽略了那些失败者,这是一种典型的‘幸存者偏差’。”

“而我们即将实行的社会规则将是十分有效、可以确保成功的。这得益于伟大的伏羲宫的社会学实验、以及来自应龙的计算模型。每个人都会被赋予明确的职责,我们的天使国因此必将高效运转。请相信我,它能够确保社会的整体架构和所有复杂的规则都是最优的。”

“请各位知晓,我们要举办一个伊力特天使国的成立仪式,我们要借着这个机会向全世界宣告我们的理想!”

与此同时,槟城州疾病控制研究院的慧能界机房突然失火了。这件事情令王兰熙焦急万分,因为,关于火鸡的实验数据都保存在那个机房中。她一时不知所措,便找到了李知秋,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现在,她对他已经不仅仅是有好感,而且是越来越信赖他了。其实,就在她第一次见到李知秋时,就对他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情愫,只不过,出于她高傲矜持的性格,她自己不愿意去相信而已。李知秋很快就赶到了新研究所。见着她后,他的第一句话便是:“机房毁坏到了什么程度?你确认所有的数据都在机房中吗?”

“毁坏程度还不清楚,我正在了解。数据是不是丢了,我也正在了解。”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王兰熙看到李知秋时,总会感到自己的心跳有些加快。“据我所知,很多研究所的机房的数据都自动在另一个异地的机房里做了备份,就是怕出火灾这种事情。”

李知秋当过码农,所以他很清楚关于数据备份的事情。“我该怎么办?”

她看着他的眼睛,感觉那里面蕴藏着一种温暖。“你有没有在其他地方备份数据?”

她轻轻地点点头。他秒懂了,很显然,除了两个机房之外,王兰熙私下里还备份了数据。这时,王兰熙的慧能界电话突然响了,她闭上眼睛接通了电话。过了还不到两分钟,她睁开了眼睛,那里面显露出更多的焦急。她望着李知秋:“海岛通讯公司的机房也失火了,那里就是我们的备份机房,火灾很严重,设备完全烧毁了,研究院的也是。有人用合成溶剂纵火,1500度,设备烧了近半个小时,无法扑灭,是故意的。还有,就是有人想烧掉我们的实验室,但是没有成功。”

“人抓到了吗?”

“坏人逃掉了。特别幕僚团成立后,宇文就立即派了宪兵过去看守研究所、护送设备的搬迁,同时也保护研究小组的人,可惜没有把机房给保护好。”

王兰熙说。“这一定是研究院内部的人干的,而且幕后的主使人一定是西蒙教授那伙人。研究院肯定还有其他的火鸡,就像特务一样潜伏着,遇到指令就被唤醒了。”

“是的,纵火的事情应该是马部长直接主使的。”

李知秋说:“是的。他们能烧机房,就一定还想干点其他的事情。我去找一下周瞻宇吧。他是个局外人,又是个私人侦探,数据的事情,我们不惊动警察,警察局已经不可靠了。再说,这种情况,对手一定在暗中等着我们犯错误,我觉得,他们也在问这个问题:‘数据还有没有其他的备份?’”“我们要回槟城吗?”

“你不能回去。我们请他来首都。”

在研究所发生纵火事件的同时,槟城的香格里拉酒店里,尼克正坐在大堂的咖啡吧里。他穿着一件正装,而且打着领带。方一岚拖着行李出现了,她神采奕奕地走过来,坐在了尼克的对面。尼克为她点了一杯饮料,然后面带遗憾地说道:“方小姐,真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

“是的,我也不想离开。李知秋被调走了,社里需要我来接替他,同时安排别人过来接替我的工作。记者就是这样,哪里有需要就会去哪里。”

“真的很遗憾。”

“嗯。”

方一岚对这个聪明的大胡子越来越有好感。她说道:“对了,听说你当记者之前是战斗机驾驶员?”

“是的。现在有人驾驶的飞机越来越少了,我在空军服役时是属于特种飞行中队。”

“哦,怪不得,这是你的照片吧。”

方一岚一边说着,一边用自己的魔如意找到了一张照片,“这是在你们《太平洋先锋报》的慧能界里找到的。”

这是一张英姿勃勃的空军军官的照片,只不过照片中英俊的年轻人并没有留胡子。“那是我。”

看到对方有自己的照片,尼克显得很高兴。“其实我从小就很喜欢飞行员。”

方一岚说,“我中学时代,最喜欢的书是《小王子》。”

“你说的是圣-埃克苏佩里写的小说《小王子》吗?”

“是的。”

方一岚此时的眼神里已经充满了柔情。“我的生活很单调。我捕捉鸡,而人又捕捉我。所有的鸡全都一样,所有的人也全都一样。因此,我感到有些厌烦了。但是,如果你要是驯服了我,我的生活就一定会是欢快的。我会辨认出一种与众不同的脚步声。其他的脚步声会使我躲到地下去,而你的脚步声就会像音乐一样让我从洞里走出来。……”他背诵着他自己最喜欢的片段。她万万没有想到,对方对她喜欢的书竟然这样熟悉。方一岚高兴的快要哭出来了。“那么,一岚,你能接受我的一束鲜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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