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进入妖灵界的人族，而他是第一个，杨芷兰自然便是第二个，可现在杨芷兰竟然说她对妖灵界感觉有些熟悉，这让寒星该怎么回答。“熟悉吗？”

妖祖呢喃，但最终还是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妖灵界中，“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都回归。”

声音很低，没有人听见。在星空深处，一座大殿之中，一个男子猛然间睁开了眼睛，穿透无尽时空望向了妖灵界，“总有一天我们会再度聚首。”

缓缓说出这句话，男子便消失在了大殿之中，留下一片空寂。“你真的感觉这里有点熟悉？”

为了防止自己听错了，寒星再次问了一遍。杨芷兰自然明白寒星的意思，但想到自己说了声音并不小寒星还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杨芷兰就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我说我感觉这里有点熟悉，这下听清楚了么。”

“不应该啊，我们两个可是第一次进入此地，你怎么可能对这里感到熟悉呢？”

不仅是寒星，其实就连杨芷兰都感觉有些奇怪，就像寒星所说，她也清楚自己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只是总感觉这里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曾经来过这里。只是，她现在不过二十多岁，就算再久也不可能久到那里去。想了半天两人都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答案，最后寒星直接将小璇也从轩辕空间之中拉了出来，将杨芷兰对妖灵界的熟悉感告诉了小璇。在寒星的眼中，小璇简直就是个万事通，对什么事情都有了解。但听到了寒星的话后，小璇却再次沉默了。看到小璇沉默，寒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因为每次出现这种情况，小璇要么会说这个问题不是现在他们可以知道的，或者说现在知道了这些东西对于他们并不好，要么就是这件事情牵扯太大，就算是她也不敢轻易说出来。“或许你曾经来过。”

最终，小璇说出了这句话。杨芷兰听到了小璇的这句话更加迷糊了，“我虽然对这里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但却不曾来过这里。”

“前世呢？”

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所有人都沉默了。轮回，是一个未知的存在，有的人相信，有的人不信。因为要验证轮回的存在，必须要去死，只是死了之后，就算真的有轮回，因为再度遗忘。而现在，这句话从小璇的口中说出无疑是在告诉两人，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轮回。“死了真的可以重生吗？”

寒星沉默了片刻，问出了这句话。小璇听到了这句话，点头，但又摇头，“对于凡人来说，可以重生，只是正如凡尘所述，所谓重生需要洗去记忆，虽然复活了，但却不是原本的你，会开启全新的人生。”

“你说凡人可以，那修士难道不行吗？”

寒星说出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几分困惑。小璇点了点头道，“修士虽然也是人族，但从踏上修行之路的那一刻起，就走上了一条逆天之路，凡人顺天，难得长生却可轮回，严格来说，这是一种变相的长生。”

“只是人们并不满足这种长生，想要拥有更加强大的力量，而修行便是窃取天地的力量，让自己更强，拥有更加悠久的生命。”

小璇解释道，“也正是如此，修士在踏入修行后便不入轮回，掌控自身的命运，但也要为这掌控负责，陨落便是永世不得超生。”

“按照你的说法，杨芷兰前世便是一个凡人，然后进入过妖灵界。”

寒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要知道，妖灵界可是妖界的圣地，不要说一个凡人，就连一个天恒境的修士都不能进入，杨芷兰又怎么可能进入这里。听到这话，小璇再次摇头，“如果杨芷兰前世真的是凡人，不可能对这里还有一丝莫名的熟悉感。”

“要知道，凡人进入轮回，只会洗去记忆的，这种清洗就跟格式化一般，不可能保留丝毫的记忆。”

“那你的意思是我前世不是凡人，而且还重生了？”

虽然一直没有说话，但杨芷兰一直在听，想要理清思路，明白自己现在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能是。”

“不是凡人，不是不可以进入轮回吗？”

寒星不解，说出了这句话。小璇听到了寒星的话，目光不由得望向了天穹，似乎要将天地都看穿一般。“所谓不可以，只是相对于大部分修士而言的，而这个世界，总有一些人超脱了一切。”

在小璇说出额这句话的时候，一道闪电凭空出现，似乎是在经过小璇一般。小璇也知道自己说的有点多了，化作一道流光回到了轩辕空间之中。在外界，天道可以拘束她，但进入了轩辕空间之中，她自身便是天道，无人可拘。看见小璇消失，两人的心中凛然。虽然说那道闪电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落在小璇的身上，但那一刻，寒星和杨芷兰都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压力，似乎只要继续这个话题，立刻就会陨落一般。“刚才的谈话已经设计到了天道的层次吗？”

古书曾经记载，至强者谈话，一言可动天机，以前，寒星觉得那只是传说，但当这件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之时，寒星才知道原来他认为不存在的事情真的有可能出现。明白了这个道理后，寒星以后对于未知的存在都带着些许敬畏。虽然说小璇已经回到了轩辕空间之中，但小璇的话却在杨芷兰的脑海中回响，“总有人超脱一切。”

“难道有人让我重生了？”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产生后就一发不可收拾，“那让我重生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