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心怡一进酒会,就引来了关注,只身一人,似在等着她的王子。她很不开心,林婉儿和董洁的想法,颠覆了她的人生观,陈真的一声田小姐,把两人拉得更远了。她也分不清两人是什么关系,保镖,男女朋友,还是什么都不是,就让这家伙在外吹吹风。洛英杰出现了,很绅士,很有风度,“田小姐,非常欢迎,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柳云飞站在不远处,李绢儿正依在旁边,本不愿伸手的田小怡,莫名的接受了要求,像女主人一样的出场。她心里有点埋怨陈真,就是他不在身边,要不然怎会接受别人的邀请。来参加酒会的不少,田心怡认识的也挺多,上流酒会,来来去去也就这群人,她本不想参加,但母亲的话,很强硬,洛英杰,刚从国外回来,一表人材,今天不见,改天我带你亲自拜访。亲自拜访,那可是见家长,她来了,但她的挡箭牌,却扔在了外面。她想回头,但洛英杰大热情,一直陪着聊个不停。酒会的灯光,愰动起来,又是男女传情的时候。陈真坐在路边,风刮得很大,连个避风的地方都没有。摇摇晃晃走过来几个醉酒的年轻人。他不太爱喝酒,一喝容易上头。 身体轻微的避了些,惹谁,别惹酒疯子,这些人醒后,做了什么都不知道。不好,反应慢了一拍,四个醉汉同时扑向他,由于坐着,两脚悬空,只能避开要害。陈真抓住前面两人的手,一扭,直接扭断,这不是留情的时候,生死一瞬间。扑向地面,手一撑站了起来,事发生太快,前后不过十秒,想追,人四散跑了。陈真冷笑了两声,自己安全意识大弱了,背后刺中两刀,在大燕京,即有人敢随地行凶。电话忽然响起,是妺妹林诗诗,按了接通,陈真的声音很温柔,"怎么,我的好妹妹想我啦"。以为会换来一阵笑声,结果一阵哭泣,“哥,你快来,嫂子快不行了。陈真一楞,嫂子,林诗诗暑假来龙江玩过一段时间,天天叫黄芸嫂子,两人关系很好。林诗诗哭泣声音又响起,“嫂子骗你的,她没和人订婚,只是得重病,不想拖累你”。陈真心一阵剧痛,原来是这样,我怎么会相信她和别人订婚。泪夺眶而出,哭了。伸手拔出背后刀,拔的触目惊心,血带了一地,吓呆了路人。黄芸在协和医院,临死的消息让陈真情绪失乱,已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他,愣在马路上,一辆急速的越野车撞过来,人飞了。不能同生,但愿同死。酒会的音乐浪漫响起,洛英杰潇洒的走上主台,拍了拍手。自信的拿起话筒,‘很开心大家抽空来参加我的酒会,希望都能喝好,玩好。在这我有两个好消息,要提前告诉大家。把目光吸引了过来,众人围了过去。第一个好消息,我的保镖公司,将在燕城,成立分部,盼各位多多捧场。掌声响起,不管真不真心,都在提前道贺。柳英杰冷笑两声,喝了口酒,还以为有多大能耐,也是个破保镖。瞄了眼田心怡,她正在四处观望。“保镖,不是不可以带保镖上来,为什么别人保镖都在”,田心怡疑惑的望了一圈。洛英杰接着宣布了第二个消息,’“下个月,我将与田心怡小姐订婚”。话未完,轰动一片,田心怡,燕城四千金之一,多少男人的梦中情人。都望向了她,田心怡没有表情,母亲骗了自己,说什么只是普通酒会。但母亲为什么还要让陈真跟来,是希望自己选择吗。洛英杰绅士的伸出手,田小姐,第一支舞可赏给我。微微的弯着腰,诚意十足。“不好意思,我没想过跳舞,田心怡毫不犹豫的拒绝,管他什么洛家。想起了某人的脸,我又让他站在了风里。洛英杰淡笑的收回手,转身向众人示意,大家继续,又是一片赞誉,太有风度。只有细心的人能发现,他的手握的很紧。不知什么事,李绢儿跑了过来,迫切递给她一个手机,“看一下,好像是你的保镖。为什么没把他带上来。"她与李绢儿曾是好友,后因为柳云飞,两人陌生了。接过手机,点了开来,是段视频。田心怡崩溃了,向外冲去,‘你不是要等我,要保护我吗”。洛英杰恰好过来,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伸手拦住。被田心怡一甩,目光凶狠,话更狠,“就是你,以后别出现在我眼前。阴冷的目光稍现即逝,洛英杰深深地看了一眼柳云飞,向楼上走去,女主角不在了,酒会也没必要继续。夜深了,风更冷,地上的血迹已被清洗。我要是不任性,把他带进酒会,就什么都不会发生,田心怡仍在责备自己。哭声未止。司机郭华终究不忍心,轻轻拍晕了她。“你怎么会出现在燕城,不应该是在龙江吗"。恢复一点陈真,轻问旁边陈丽。"你不是想知道,我在不在意你,有别的女人,所以我来了",陈丽漫不经心的说。她那能说,因为担心,买了下一班飞机,就飞了过来,本想直接去找他,后一想,陈真是来工作。洛英杰的酒会她知道,也打听到田心怡也会参加。那你刚刚这一幕,是杀人泄愤,替天行道。陈丽扑哧一声,"谁叫你大晚上站在路中间,怎么没撞死你个负心汉。负心汉,脑海里浮现黄芸,为什么你那么傻,独自忍受,我是那么现实的人吗。车停在了协和医院,燕城很大,开了一小时才到,门口等待的林诗诗,哭着跑了过来,"哥快点,只能见最后一面了。陈真拉着林诗诗的手,狂奔起来,背后的伤口刚愈合一些,血又冒了出来,五楼,五零二。门推开了,里面很安静,黄芸躺在床上,眼微睁,仿佛随时都会闭上。她想再看一眼陈真,那个她想陪伴一生的人,可能就是这点,她还坚持着。可能是天意,本想悄悄离开这世界,结果被林诗诗撞见,在最后时刻,还是答应,通知陈真。眼皮越来越重,黄芸闭上眼,想说声再见,却没有一丝力气。她听到门开的声音,手被握住,有些粘,是你吗,试着睁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陈真不敢相信眼前的是黄芸,骨瘦如柴,她爱惜秀发已全然不见。哭了,撕心裂肺,"你为什么不等等我,你不想看看我吗?你骗我这么久,不道歉就想走"。黄芸用力睁着眼,睁的很大,像是挺过来。她笑着,这就是我一直长不大的男孩,用手抚摸陈真,发现手上有血,是陈真的。她坐了起来,像个正常人,“你怎么了,是不是切菜切到手了,都说了,做饭让我来,你看电视。陈真点着头,“以后做饭我来,衣服我洗,你看电视,你打游戏"。后面的黄芸父母很是激动,“没事了,好啦”。拉着彼此的手。‘这是回光反照’,陈丽哽咽的点醒。黄芸牵住陈真的手,眼开始渗泪,"对不起,你要好好生活,做自己,你永远是我的英雄。"我不要,你走了,我就懒在家里,什么都不做,让地上布满苍蝇"。陈真哭着说。黄芸浅笑,伸出手想再抚摸一下陈真,无力延伸,手半途落下,眼轻轻地闭上,笑容还在。心脏脉搏全部停止,走了,至少没遗憾的走。黄芸父母由于这两天日夜守候,悲伤过度,力不支,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