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两声,又是两具身体应声倒下,昆收回飞刀,低头侍机再动。周围一片安静,没有了撩动的草丛,连呼吸声也没有。杀手忍者只剩五人,他们听到同伴死时重落的声音,黑漆漆的,对方怎么发现,并能一击即中。风高夜黑,只有静止才不会有破绽,这是人死后的觉悟,等,等时机。可是昆却不能等,轻慢的往旁边移去,手中的飞刀别在了后腰。这本是不公平的战斗,也只能不公平的结束。任凭她轻手轻脚,草丛细细作响,"谁",说话的人警慎警惕,一口R国语言,仿佛只要应不上来,就要开刺。“谁",同样的问题,同样的R国语言,只是有点声细。忍者九人来自同一个组织,但并不相熟,他们是队友,更是对手。两人都没回答,用刀拨开草丛,相互看了一眼,相互点了一下头。昆手心悬出汗,她本就身穿夜行衣,再顺手夺来死者头套和刀,成了一名假忍者。她不知道这组织有没有暗号,不敢轻言,还好会几句R国语言。忍者别过头,像是已认同她,但昆知道,此人两眼寒光,未从放下警惕。杀,做不到一击必杀,不能动手。要是被缠住,惹来群击,想再逃就难了。"谁",这一次昆先开口,对着前面的草丛轻问,像是发现了人。没有人回答,忍者对昆的发现有疑惑,前方并无风吹草动,但手中的刀,还是伸向了前慢慢拨开。就是这一下,昆眼光一闪,人动刀动,又是嗤的一声,刀入体。再好的防备,也会被未知松懈,忍者的尸体轻轻落下,死不冥目的眼睛小而锐。还剩四人,继续前进,继续撩动。终于在杀掉一人后,昆的假冒被识破,腰上飞刀再次飞舞。看着赶过来的最后两个忍者,昆脱去头套,秀发蓬散,空气中弥漫着香味。谁能想到一个眉清目秀,丽质天成的女孩,刚刚手斥了五名杀手,血还在她的刀上滴落。尘埃落定……高木狠狠的踩着,他喜欢这种感觉,居高临下。对手的垂死挣扎,哀转久绝,才能证明胜利的成果。可惜的是脚下的陈真,踩折了右手,仍旧一声不吭,闭着的眼连眉头也未轻皱,仿佛已死去多时。如果求饶 低头能解救一命,可能陈真会试试,活着多好,能与爱的人执手相携。而此时如能快些死去,或许是最大的幸运,秦姐不会被发现,虎子也来不及救他赴死。高木停下脚,未在使力,有些人吃软不吃硬。多情种往往自负深情,那女人一定是薄弱之处。轻叹一声,似在叹人又似叹己,粗犷的声音溜出,“你以为死了,我就会放过你的女人,放心,我向来爱屋及屋,不管多远,一定不让她们寂寞",高木自问自说。陈真目光如炬,愤怒难掩,刀,刀已掉落不知何处,与自己心血相连的血饮刀,也召唤不回。可能它感受到主人岌岌可危,也弃之而去。高木字字得意,“哎呦,瞪我,我一定让她们欲仙欲死,欲罢不能",随之笑声在黑夜回转。"你这死猪头,矮冬瓜,有人生,没人养的贱种",陈真一顿咒骂,疯狂的不能自控。他要杀人,杀掉这条死猪,可是除了动嘴,再无一刃可用,手断手残,两条腿迈而不动。如有重来,陈真一定解救完田心怡父亲转身就走,什么使命大任,什么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给不了爱的人天长地久,人人敬仰也不屑。高木面目狰狞,话全刺在了胸口,"有人生,没人养"。小时候父母就将他遗弃街头,不顾他的苦苦哀求。后被组织收留,过着暗无天日,生死难料的每天。是不是可恨人都有可怜之处。高木跆起脚,堵向陈真的嘴,要踩碎这口脏牙。人还不能杀,组织有大用。脚慢慢落下,忽戛然而止。草丛撩动,一张泪如雨下,楚楚动人的脸,嘶哑的喊着,"陈真,陈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