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雕道:“非也!”
乌鹤道:“这也非也!那也非也,雕兄到底要如何一个比法?”
飞雕道:“比兵刃!”
说着又肩一耸,便来到了大义帮帮众之中,还没等众人明白他是如何似鬼魅般跨过了那几丈之距,他伸手夺了一人的兵刃,双肩一耸,又复至原处。这一退一进,一走一回之间将他高明的轻功显示无疑。被别人在众多人之中夺了任何一件物事而不及出手,这对那一门哪一派而言都是甚大的耻辱,若换作了别人,大义帮上下人人都要上前与之周旋,但夺去兵刃的是四大高手之一的飞雕,大义帮众人也只有悻悻不语。而那被夺了兵刃的大义帮弟子,在帮主面前不敢口出污浍的言语,又恐飞雕在一眨间之间取掉自己的项上人头,又何况只是一柄剑而已?乌鹤心想:“早闻此公轻功天下少有,如今一见,果是不假,只是他明知我是大义帮帮主,而他当我之面夺我帮众之兵刃,分明是不将我看在眼中,我需好生折折他的锐气,叫他知道我的厉害。”
飞雕道;“我想和乌帮主来比兵刃,可我又没有随身携带的顺手兵刃,只得向贵帮去借,乌帮主不会不借我吧?”
乌鹤道:“敝帮上下所带的兵刃种类样皆有,雕兄要借多少就有多少,只与我听闻雕兄对敌时最得意的功夫都在掌上,用剑恐非所长吧?”
飞雕道:“试过才知道。”
宝剑一挥,一道陨石坠落般劈下。他这势如雷霆的一击劲力极大,便是乌鹤也不敢强接,一避之后,道:“雕兄,何必一出手就使出这么厉害的杀招?”
飞雕道;“我若不使出厉害的杀招,才是看不起乌帮主你。”
一剑攻出后又道;“乌鹤主不用兵器吗?”
乌鹤道:“雕兄要用就用吧,我却是不用的。”
飞雕掌上功夫再如何了得,也终究是血肉之躯,无法抵挡兵器之以,是以不敢强接,强应,每每都以,避,闪,躲,的身法一退而开。飞雕一身轻功都在掌上,从不用兵刃的,有剑在手自是大不顺手,却是要对方对于兵刃之利多一层顾忌,如此自身也可减去几分威力。乌鹤道;“我只道雕兄不会用剑,原来这剑上的功夫也是不弱。”
飞雕出手愈加为重,剑上的劲道也一分胜过一分。乌鹤掌上拍下的掌风亦愈加凌厉。飞雕持剑去攻,却怎地也攻不破那股掌风。乌鹤手无所恃,也胜他不得。飞雕明白棋逢对手,但他终究占了兵刃之利,而乌鹤赤手空拳,这一比之下,就有了高低之分。他知若不住手,引得乌鹤也使出兵刃来,自己是万万胜不了的,还不如在胜负未分之下全身面退。乌鹤道;“雕兄怎么不比了?”
飞雕道:“不比了,不比了!”
乌鹤道:“多谢雕兄承让。”
飞雕郎声道;“我这柄剑是从贵帮借给,用过之后还当敬还贵帮。”
他方才去夺那名大义帮弟子兵刃,是施展了极为轻妙的轻功,全靠双肩之力一欺而至,这时比武败落,自思轻功再是高明也是白搭,再施出来,只会徒惹人笑,就走将过去,单手将兵刃托起拳上。他借了别人兵刃,如今奉还,自是应当由他说声谢谢,但那名大义帮弟子惧他一身惊世骇俗的轻功,竟颤颤兢兢地向他道;“多谢。”
飞雕露出不屑的一笑,转身退至自己起先所立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