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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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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张新革去了营部,见了侯国英,“在侦察队这一段时间还习惯吧?”

“还可以吧,唉,近来,国共就要合作了,往后就要和日本人决一死战,你我都要上战场了,现在华北危机,鬼子占领了太原,下一步鬼子就要进犯晋南地区了,你也要做好准备,部队随时都要开赴黄河北。”

“侦察队带着无聊,队里弟兄们也要盼望着和鬼子痛痛快快地干一场呢。”

侯国营听了张新革的话笑了,“打仗可不是闹着玩呢,等你上了战场,你就知道了。你今天在有空到我这里来了?”

张新革还愁没法开口呢,这一看侯国营主动问自己,就直接说道:“我想保个人?”

“你在这还有认识的人,他是谁?”

侯国营感到很意外,就看了看张新革问道。“白娃和王星光。”

“你认识?”

“他就是我以前给你说的那两个人,我们走散了在侦察队竟然遇到了,你说,这个忙我能不帮吗?”

一句话竟然难住侯国营,他知道,为了找着两个人,张新革也是费了很大劲,现在终于找到了,还就在侦察队,这事巧得很,侯国营停顿一下说道:“这事可难办啊,现在虽说是国共交流了,但是还没有下文件说以前案子都给撤了呀。”

“哥,撤,是早晚的事,我们不能等到下了文件在放人,这都太晚了。”

张新革说的也有道理,侯国营想了半天说道。“这样吧,你等我汇报了之后,再做决定,你先回去,这事情我记住了。”

第三天,侯国营到了侦察队,队长大勇立刻命令大家迎接,侯国营对着大家说道:“传上峰命令,国共就要合作了,我们大家就要开赴战场,一致对外,你们以后重点是侦查日本人的动向,希望大家做好准备。”

大家起身回答:“明白。”

张新革心里纳闷,营长怎么不交代白娃和王星光的事呢,刚要想问,队长大勇说道:“报告,营长,那昨天抓的那两个人怎么办?”

“放了吧,国共两党交流了,都是一家人了。”

营长说到这,张新革心中悬着的疑问终于揭开了,队长大勇还纳闷:“费这没劲,说放可放了,这......”一旁的张新革说道:“营长说了,放人,眉疤子,还愣着干嘛呢,快去放人。”

眉疤子有点迟疑,张新革一把夺过来钥匙,跑到了后院,白娃和王星光一直还在等待,看见张新革来了,两个人喜出望外,张新革打开牢门,三个人走出了院子,紧紧地抱在了一块。“都要打鬼子了,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王星光问白娃,白娃唯唯诺诺地说:“我跟着刘大夫学医呢,以后再说吧。”

“当初咱们出来不就是当兵吗,现在怎么又该注意了。”

张新革拍了拍王星光肩膀说道:“打仗也不是白娃的性格,他现在挺好,随他吧,人各有志。”

两个人告别了张新革,沿着街道又走着,王星光独白娃说:“我也不强求你,现在国难当头,我还是希望你多为抗日做点事情,希望咱们不要断了联系。”

“我是一个学医的,还能做些什么?”

“不,就像这次,你帮了红军的忙,我们挺感激你的,咱们以后合作的地方还很多。”

“但愿如此吧,我能做到的,我会尽力,张新革也一样。”

两个人不知不觉出了城门,相互告辞。刘夫人看见白娃回来了,高兴地喊道:“他爸,白娃回来了。”

刘大夫出门看见白娃,一家人喜出望外,自不多说。一天中午,药铺进来两个国民军战士,其中一个搀扶着另一个,一瘸一拐者在椅子上做了下来,刘大夫看了这两个人一眼,不等发问,一个士兵开口道:“大夫,你给看看,这创伤都一个月了,口子还是长着不住。”

说着,在椅子上那个士兵撩起裤腿,露出一道像张开嘴巴一样黑紫色的口子,口子上还渗着淡黄的液体,张新革被这惨状吓到了,看了一眼,赶紧扭过头去。“口子是怎造成的?”

刘大夫拿着镊子仔细的揭开一块死皮,疼的伤病龇牙咧嘴,嗷嗷直叫。“上个月和小日本肉搏,不幸中了一刀!”

站在一边的士兵答道。“小日本?你们不是和共产党作战吗,怎么又成小日本啦!”

刘大夫很惊讶。“你还不知道吧,国共合作了,现在不打共产党了,一致对外,都打小日本呢!”

“哦,没有多长时间吧!”

“是呀,是呀,这不上月的事嘛。”

“张新革,你过来看看,创口没有及时消毒,化脓后感染周围皮肤,造成创面增大,组织坏死。”

刘大夫叫过来张新革,指给他看。“那该怎么办?”

伤兵担心起来。“现在这情况,得将坏死的组织挖去,待流出鲜血,消了毒,覆盖药粉,定时更换,小心感染,等新组织长出来,慢慢就好了。”

刘大夫直起腰来,对张新革说:“把手术刀和酒精拿来”。张新革递过来后,刘大夫让用镊子夹了棉球,蘸了酒精,将伤口搽洗起来,完了之后,操起手术刀将伤口周围切开割掉,又搽了酒精,疼的伤兵一阵阵抽搐,冒出汗来。刘大夫从柜子底部的抽屉里取出药粉,均匀地撒在伤口上,包扎之后目松了一口气:“好了,站起来吧,七天换一次药,一个月后都可以上战场了。”

士兵拿了药走了之后,刘大夫在纸上写下了一行字,递给张新革:“你看着这几样药,按比例配置,研成粉面,这可是老刘家独门秘方啊,我就交给你了,记在心里,看后要记住烧到。”

张新革小心翼翼地接过来,看着那几行字,感觉有千斤重,心里默默念道:生石膏粉18克、皂荚10克、甘草14克......到了晚饭时候,张新革照例摆端上饭菜,摆好碗筷,请出了刘大夫,一边的刘夫人微笑着看着张新革:“你来有半年了,想家了吧!到了年关你回去看看父母,你爹妈也想你了。”

“嗯,嗯,嗯”张新革啃着馒头顾不得说话,突然意识到仓促,就改口道:“不想,我在这挺好的,你们待我像父母一样,我离不开刘先生。”

刘大夫听了,心里很舒服,这孩子还真会说话,没白疼他,嘴上说道:“嗯——父母还是要回去看看的,养活你长大,他们也不容易,男儿志在四方,可也不能忘了本啊。”

“是啊,是啊,出门在外,哪有爹妈不操心的。”

刘夫人补了几句。“妈——人家不想回嘛,何必撵人家呢。”

刘梓萌拽了母亲一下,娇嗔嗔道。“大人说话,小孩子家不要插嘴。”

刘大夫打断了刘梓萌。“我都十九了,张新革哥也才二十,比我大一岁,他算不算小孩子,允许他说话,不允许我说话,这就是张新革哥说的不民主!”

刘梓萌噘着嘴,摆出一副撒娇的样子。“哈哈哈,你看看,你给她惯成什么样了!”

刘大夫看着刘夫人脸上展开了久违的笑容,饭桌上洋溢着幸福的空气。1938年春,三月的一天,西城饭店门口喜气洋洋,前来参加白娃和刘梓萌婚礼的人络绎不绝,刘大夫和刘夫人站在门口笑脸相迎。“恭喜刘先生,总算了却一桩心事,真是可喜可贺啊!”

,“新娘长得真俊,和刘夫人一样漂亮。”

众人拱手道喜。“荣幸,荣幸!里边请。”

刘大夫忙得不亦乐乎。白娃和刘梓萌则站在大门里边,向贺喜的客人分发喜糖。酒宴中,刘大夫带着一对新人,向在座宾客一一回敬,白娃看着这豪华的场面,想起了远在农村受苦的父母,寄出去的信件杳无音信,不知道他们现在还好吗,如今场合,少了父母的参加,该是终生的遗憾,父母如果知道,又会多么难受,想到这些,白娃心里隐隐作痛。忙碌了一上午,刘家送走了所有客人,回到药铺,刘夫人兴致未退,谈论婚场里种种喜事,刘大夫则在椅子上睡着了。夜幕降临,刘梓萌偎依在白娃的怀里,喃喃滴说:“白娃,我都忘了问你了,你爱我吗?你娶了我,不会是为了我爸妈吧!”

“怎么会呢?”

“那我看见你今天不高兴地样子,还以为你嫌弃我呢。你到底爱不爱我?”

刘梓萌的肩膀摇动着白娃。“爱啊!”

白娃应声答道。“我要你,好好说,说,你——爱——我!”

“你爱我!”

刘梓萌笑道。“不是‘你爱我’,是说你,不是我,你是不愿意呢,还是故意逗我?”

刘梓萌不高兴了。“我爱你!”

白娃纠正道。“大声点,我听不见!”

刘梓萌很兴奋。“傻瓜,爸妈都睡了,别影响他们。——我——爱——你”白娃对着刘梓萌的耳朵拉长了声音。“那你爱我哪里。”

刘梓萌不依不饶。“爱你胡搅蛮缠呗!”

白娃笑了。“我哪里有胡搅蛮缠啦,人家是想知道你心里到底想什么。”

刘梓萌一副委屈的样子,用手锤着白娃的胸膛。白娃看着张灯结彩的婚房,想起了自己的父母,继而是张新革和王星光,想起了种种往事......“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发回老家的那些信不知道收到了没有,他们要是知道今天是咱们大婚的日子,肯定会来参加的,......”五味杂陈涌上白娃的心头,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刘梓萌看到白娃哭了,为他搽去了脸上的泪水,把脸蛋凑过去贴向他的面颊:“是不是又想他们了?”

白娃没有吭声,紧紧地抱住了刘梓萌,那一夜,白娃痛苦并幸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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