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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无赖小子蒲庆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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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吴美菊和庆华那小子在一起,是因为医药费的事情。吴美菊的男人永忠瘫痪了,当时托人送进了米坝卫生院。米坝卫生院的医生觉得问题不是很严重,只要及时治疗,就有可能康复。但在米坝卫生院治疗了将近两个月,永忠的病情不仅没好转,而且越来越严重。没办法,只好送去大医院去检查。结果在大医院一查,医生说永忠这瘫痪是一辈子的事情了,还有可能恶化,导致死亡。吴美菊咬着牙根,不想放弃对永忠的治疗。可永忠不想拖累家人,就强烈要求回家,说什么也不肯继续看病。尽管最终还是放弃了继续治疗,把永忠接回了家,可吴美菊家还是欠了一屁股债。其中单单向村主任德坤家就借了足足两万元。两万元在农村可不是小数目。吴美菊哪偿还得起呀!好在她开口向德坤借钱时就说好了,以后用每年种地的收成,一点一点地慢慢偿还他一些。吴美菊向德坤借钱这事,后来被德坤的儿子庆华知道了。庆华虽然也读了大学,但天生就是一个无赖。他看准时机,有事没事总往吴美菊家里跑。跟吴美菊混熟了,他就欺骗吴美菊,说只要吴美菊肯跟他好,吴美菊欠他家的那两万元钱就不用还了。吴美菊是个老实巴交的女人,哪经得起有点文化又油嘴滑舌的庆华的连哄带骗呢?很快,吴美菊就糊里糊涂被庆华强占了身子。吴美菊和庆华那小子的这种关系已经偷偷地保持了将近两年,没想到今天这件事会败露。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许大牛只有苦叹的份。这样的好女人就这么被庆华那混账糟蹋了,真是太可惜了。看着眼前满脸愁容的吴美菊,许大牛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永忠是三年前就瘫痪了的,可他们的小孩启凡才两岁多一点。“美菊妹子,我还想问你一件事,你要照实回答。你家启凡是永忠亲生的吗?”

不管从哪个角度上来说,许大牛这话,都是对一个女人的极大侮辱。他的问话,让吴美菊顿时露出了怒容。吴美菊瞪着许大牛,嘴巴张了张,好像要咒骂他似的。她万万想不到许大牛这样有文化有修养的人会问她这样的话。但是最终,吴美菊还是没有骂。在呆愣了足足十几秒之后,她只是轻声说:“是我和永忠亲生的,我这辈子就两个男人,一个是永忠,另一个就是庆华。”

女人究竟曾经跟哪些男人好过,肯定不会有实话。许大牛只是随口问问。到底孩子是谁的,跟他许大牛毫无关系。不过,许大牛的怀疑是有道理的。毕竟,永忠的儿子启凡,一点都不像永忠。村里人有的说,启凡和村主任德坤长得很像。和德坤年龄相仿的人都说,启凡和德坤小时候一模一样。不过,说归说,村里人议论这件事的并不多,因为没有人敢去得罪德坤。在斜坡村,作为一村之长,德坤就是个土皇帝,他儿子庆华就是个太子爷。他们的权势,不是二十年前许大牛做村主任时可以相比的。与吴美菊又说了几句话,许大牛才离开了那片树丛。他往蒲老头家的那块地走,准备去拿自己刚才扔在蒲老头地里的锄头继续去刨地。刚到地头,许大牛就看到蒲老头侧卧在地头的沟坎边上。“蒲叔,你这是怎么了?”

许大牛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扶起了蒲老头,关心地问道。蒲老头喘了口粗气,一脸痛苦地说:“没事,一不小心摔倒了。摔倒了?怎么可能?许大牛仔细一看,蒲老头的额头上竟然流着鲜血。许大牛不相信蒲老头是摔的。再看一旁,竟然还有一根折断了的木棍。于是,许大牛立刻愤怒的低吼道:“是谁打你了?”

其实不用蒲老头说,许大牛也能猜到,是谁打了他。蒲老头擦了擦额头上的血迹。他的额头其实砸得也不深,就是裂开了一条小口子,不太严重。“真的没有谁打我。我确实是摔的。”

蒲老头低着头说。许大牛冷哼道:“是庆华那个王八蛋干的好事吧?你别隐瞒了,百分之百是他那混蛋。”

蒲老头抬起头,表情极其复杂地看着许大牛,然后无奈地摇摇头说:“算是吧,他可能也没看见我坐在这里,就急匆匆地撞了我一下。”

许大牛一听蒲老头这话就来气。蒲老头也太软弱了吧!竟然害怕庆华那小子害怕到了这个地步。许大牛知道,就算再问,蒲老头也还是那句话,以他的性格,断然是不敢承认挨了庆华那小子的殴打。就在许大牛帮着蒲老头包扎伤口的时候,吴美菊也从树丛里钻了出来,然后朝她自己家的那块地里走了过去。看到田地边正在包扎伤口的两人,吴美菊愣了一下,但她并没有停下脚步。到了自家的地里,吴美菊扛着锄头朝村里走去了。看着吴美菊的背影消失在小路尽头。蒲老头似乎忘了自己额头受了伤这事,转过头来一脸坏笑地问许大牛说:“你看得过瘾吧?”

许大牛坐在了蒲老头的身边。他抽出了一根烟递了过去。在叭叭抽了几口烟之后,才轻笑道:“过瘾个pi,庆华那小子不行,就那两下子……”蒲老头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听许大牛这么说,他顿然来了劲。在咧嘴轻笑几声之后,他凑过来,附在许大牛耳根说:“吴美菊的男人也不行。也难怪她要偷汉子了。大牛,你小子不是离婚了吗?凭你这体格,完全可以让吴美菊一夜尽兴几次……”许大牛想不到蒲老头会说出这样的话,看来这老头子骨子里并不老实。于是就成心调侃他几句。“我说蒲叔,你就别老是故意把我和吴美菊扯到一起。我看得出,你也动心了吧!既然你有这份心思,要不明天吴美菊再来这块地里干农活,你就对她说,昨天的事你都看到了,如果不让你也来一回,你就把她和庆华的那事情给说出去。看看她愿不愿跟你也来一回那档子事。”

许大牛越说越来兴致。蒲老头忙摆手说:“可别开这玩笑了,我这把年纪了,还想多活几年呢,哪还有这份坏心思……”看到蒲老头满脸通红的尴尬样子,许大牛乐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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