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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两代人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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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技类电脑游戏从问世以来,网络普及让信息传递以几何级别增长,互动性质又让这些全新娱乐方式占领了年轻人的精神世界。九六年后的岁月,是电脑数据野蛮生长区间,各种眼花缭乱的信息,占据了八零后童年大部分时间。信息爆炸时代迅速到来,以人们难以想象的趋势,几乎每隔五年,就如同之前的时代变迁一般,各种全新生活元素,文化娱乐信息改变全方位进行着,信息高速公路比现实高速更加繁忙,国家在飞速发展,普通人也跟随时代潮流奔涌向前。御天和美娟从县城康复医院采集数据,遇到了千奇百怪各式不同病人,他们都是精神世界受伤者。猫猫和老三,两个各具特点的护士,对这对俊男靓女表现出充分友好,美娟倒是应对自如,她两工作一段时间的人不比学生,每天和几百号病人,几十个同事打交道,说话做事都有些油滑,更愿意向天娟二人示好。同行的御天身处三个女孩身边,喜欢和好奇于护士们的日常工作,又不习惯女孩们过于热情,怎么样也得照顾老婆的感受,不然工作弄完没有好果子吃。他便只好全程尽量少说话,把精神集中于观察医院,还真发现几个太有个性的病人。有对表姑奶奶和孙子都在住院,小男孩人高马大,一米八左右身高,额头有些大,说话大嘴巴,平衡性不太好,属典型的唐氏综合征患者。十五六岁的男孩大家都称之杰儿,平常在医院还挺听医护人员的话,就是喜欢到处惹人,饭量还比较大,他是串联医院病人一把好手。他的这个表姑奶奶则有七十来岁,满头银发,矮胖身材穿着朴素,她还挺注意个人形象,头发每天都梳得整齐。表姑奶奶她最大特点也是惹事,不同于杰儿好管理,她每天都要和人吵架,有三分之一的时候由吵架变为打架。一般的理由就是别人拿了她的东西,个别时候有人找到证人是她偷拿别的病友财物,当有人亲眼见到她拿别人吃食或者衣服时,护士往往当场解决不了争端,会到监控室尽量找视频验证。医护人员确认错在表姑奶奶时,她就会尽其所能的把事情闹大,怼病友怼医护,保安过来她敢上手抢保安的塑胶警棍,只有看到电棒时,她才会表现得有些害怕。她从入院至今三年,就没有一天消停过,如果有病友发病闹事时,她刚得厉害,只要有事她必上场。这对远房祖孙是医院里的代表人物,他们都是名人,御天、美娟两小的生面孔出现时,他两一直远远的观察着,特别是杰儿,他表现出对唐美娟极大的兴趣。开始时看到进来的人多,他还只敢离得老远,后来时间一长,就慢慢壮起胆越走越近。他时不时的靠近大家,对着美娟叫道:“仙女姐姐,你好漂亮,我喜欢你!”

起初御天还不知道杰儿叫的谁,直到他喊了三五次,周围的病人都跟着起哄,尤以男病人居多,也有几个外向的女病人。猫猫见天娟二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告诉御天,“天帅哥,这里有个小伙子看上你老婆了,美娟,你可得离御天近些,杰儿这人很讨嫌,像块牛皮糖,胆子不大,惹事厉害得很。”

好笑又气人的方御天,看到三米外的杰儿,不禁摇头,只觉有些无语。唐美娟到医院适应得倒比御天来得快,她没有觉得害怕,听到杰儿叫她仙女,还有些高兴,望着御天的表情,有些小得意的笑容。靠近他身边说道:“也不见你叫我声仙女,看来别人比你懂得欣赏。”

漂亮大眼上的睫毛闪动,没心情欣赏她的美貌,只有滚滚而来的尴尬,搞得方御天就更加郁闷了。见到病人如此情形,守在病区大门的保安来到广场,走到众人身边,他把几个闹得厉害的家伙赶开,又上去揪住杰儿的耳朵,扯到一边跟他训话去了。保安只有一百六十多身高,杰儿比他高一头,被人训斥得像孙子,大家又把笑点放到了杰儿身上。周围病人的欢乐来得如此简单,他们日常就是靠彼此互相取乐,住院时间久了,都习惯这里的环境。被称为“老三”的虎牙小护士姓曹,她其实并不老,是个皮肤白净的女孩,看样子也比猫猫大不了两岁,她告诉天娟。“幸亏杰儿那个姑奶奶到楼上检查去了,要不然被她看到,又会跑出来闹事。”

猫猫听到后,她连忙说,“我得去一趟,那里检查有一阵,别到时候下来,看到杰儿被人欺负,她无风不起浪的,没事都要挑出事来。”

边说边跑到保安和杰儿身边,跟保安耳语一番。不多会,保安就走了,离开前还交代了杰儿几句,杰儿缩了缩脖子,眼神望着保安时还露着些许畏惧。等保安走远后,他看着猫猫教育,却又嘻皮笑脸起来。唐美娟见到杰儿的丰富情感表演,她也觉得非常有趣,拉了下御天衣服,“天儿,我们虚拟世界,可以加入杰儿作为医院主题。像这种严格管控的环境是方便管理,我们塑造的世界不用如此。想象下,如果给几百号病人足够广阔的空间,他们之间可以发生哪些有趣的事情呢?"美娟的想法让御天颇为赞同,他也挺好奇这些简单世界欢乐多的病人,想研究找出病人们怎么发的病,人类意识的复杂连光感都觉得难以了解,也许从精神病人的病因入手,是个不错的角度。他对于医院的病人档案有些好奇起来,便叫上美娟走出病区,两人径直朝医院办公区域来。病人资料对他们不算秘密,一位黄姓实验室主管带着他们来到档案室,这里的记录都挺完善,相比于全市同类医院,接近翻倍的高待遇让员工都很尽职。这位黄姓实验室女主任有句话让御天在查看资料时也在咀嚼,“你父母不准备让医院赚钱啊,虽然我们员工确实喜欢待遇高点,钱是人人都喜欢,这里的同事们,大家都不太理解你们有钱人的世界。”

整个下午,天娟二人都在查看病人资料,他心里也在思索父母投资医院的初衷,对于他两不靠医院赚钱的想法肯定支持,他也隐隐觉得方震和周晓雯做的事情很伟大,值得不值得,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结果也如万千人不同,产生千万不同行为。在效益为先的世界,人们都比以往更知道金钱的威力,谁也很难跳出自有的圈子。直到晚上,回到紫桥常德老家,唐美娟提起虚拟世界建立时,他还有些恍惚,爸妈这些年变了很多,自己对于家庭生意影响,让他两基本没有经济负担后。也许现在两位至亲做的种种事情,就是他们年轻时的理想吧。见御天有些心不在焉,唐美娟便冲了两杯速溶咖啡,端到了查看病人数据文档的御天面前。鼻子里闻见榛子味咖啡气味,御天回过神,面前是温柔可人的娟,他嘴角微笑,起身接过咖啡,轻捏住眼前女孩的手。”

娟儿,爸妈他们原来一个老师,一个是赤脚医生,他们吃了不少苦走过来的。泰山岳母他们把我媳妇培养得这么好,他们那个年代的人,经历和我们大不相同,理想应该也不太一样吧。“唐美娟没有立即回答他,她眉头微皱,看了御天一会,”我也没想过这个问题,他们和我们不同,什么苦都吃过,小时候吃不饱饭是经常的事。“”是啊,父辈们的经历,我们很难设身处地的理解,只有亲身体会过时代,才有不同环境留在骨子里的特性。爸妈能够不为赚钱操心,身边又有你相陪,我的人生其实蛮幸福,嘿嘿。“御天偏头憨笑起来。”

我爸一直很羡慕你爸的魄力,他经常和我念叨,也要学学你父母,他现在闲得都腻味到处旅游,连我妈她也想跟着你妈去办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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