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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演戏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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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社会形象,也有家庭形象,此二者有些人相同,大多数人不同。人前一张脸,人后一张脸,成为大多数人的常态。最为平常的男人,为了全家大小生计,几张嘴都要吃饭,在外面劳力者,回家往往身体累,人品好的洗洗睡,人品差的把外面受的气往家里撒;张罗大场操心者,回家更不想说话,介于公私之间,地下车库是个很好的安静空间。坐在自己车里,有些人可以发半个小时呆,清空脑袋什么都不想,只是静静坐着。女人分类就更复杂些,全职太太自然有人前人后区别,人品好坏表现不同,心态好坏差别也大。职场女性则因工作环境影响,医护都有不同,老师面对人群多为孩子,她们面对学生和自己孩子,形象之差各不一样。至于普通各岗位,则受情绪影响往往大过男人,文化和人品也是重要原因,家家各有一本难念之经,念得好坏直接决定家庭幸福程度。中国是烟草大国,禁烟环保口号喊过,烟民还是一批接一批。不是我爱好抽烟,是身体和内心让我习惯有它,思索、长途开车、入夜、早起、打牌、上厕所、饭后、孤单、悲伤都把它当作慰藉。听人对比军费开支,老百姓往往一笑了之,我们为国贡献我骄傲了吗?楚方集团公司事情稍定,御天回到了学校,经过上方山时,望着远处搭建的城楼。仿佛回到六十块钱一天的群众演员当天,记得还是音乐系赵海龙和自己一起去的,还被介绍人每人赚了八十块。那个时候勤工俭学当群演,怎么说也算自己人生第一次,演技不说,卖力还真是很认真了。穿着宋朝士兵服,和衣睡在城墙塔楼时,方御天有种身处边塞,为国守边疆代入感。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这话不是他的信条,只能算朋友间口嗨调侃社会现象用词。但对摸爬滚打混迹的各路哥们来说,必须是常态来着,你不演不行啊,要是所有真实内心和人交流。男人间最为直接的现象就是,你瞅啥,瞅你咋滴,然后干起架来。东北面馆老板身材高大,胡子拉碴待人亲切随和,当然只对常客和不欠钱的部分。他儿子也有180往上,比他虚胖些,脸上还有些婴儿肥。御天和这对父子吹着牛,交流起学校的各种状况。东北水饺对他有天然吸引力,又喜欢冷切牛肉口感,他心底有些怀疑自己本身应该生活在北方才对,湖南常德其实就处长江南岸,南方最北就算北吧。“天总,听说你是集团公司大老板,全校首富都不如你家有钱。”

湊到御天耳旁,老板带着大舌头的东北口音,让他有些不习惯靠太近。望着突出让自己奇怪又秘密消息的男人,他上身闪开了些。“别信小道消息,我哪能比首富,就是南通李老板也不如。”

随口回了这位大叔,御天也没把他说的话往心里去,自己在学校想低调也难,相处四年来,或多或少有同学了解自己一些情况。油腻老板可不肯轻易放过他,他在社会摸爬多年,对于消息处理和自己的眼光还是很看重。止住御天付款,又连忙跑到里间,拿了一条白色万宝路,豪爽的放到御天腿上,满脸堆笑道:“要不。。带带小胖呗,他不用你开工资。我们店小我自己事多,他又喜欢跟你们玩,我特意交代什么都听你的,在店里能有什么出息,他又不爱读书。跟着你见见世面也好……”叭啦叭啦一堆话,让御天有些吃不消,推辞不过他的热情,只得接了烟。又和小胖对付两句,心里计较下,苏州也需要有个虚拟世界实体店,也许可以让他实习下。反正面馆帮衬店小二,和实体店接待员有区别但也不大,让他试试水也看看做得怎么样,再走下一步。快走到宿舍楼下时,遇到了正从楼上下来的三人,史小白和他老婆黄园园,还有个跟屁虫王大梨。吉它高手王小黑他自己有老婆,却老是喜欢跟兄弟们混,脸上总贱贱的笑着。四人碰面,都觉亲切,有些时日没见御天回宿舍,小黑先上来打招呼。史小白自然开心又见御天,“你小子鸟枪都打不到了啊,还把我们当兄弟,看你一天天的,只知道在外面浪。”

说完松开牵黄园园的手,把御天来了个满怀抱。这幅作派,有点铜罗弯浩南哥的样啦。听御天说起东北面馆小胖的事,他们三个都觉得搞笑,小黑最为直接。“那胖小憨,做事倒是实诚,就是样子有点拿不出手,瞧他那熊样。要是你在苏州搞实体店,有多少学校妹妹愿意去,干嘛用他。”

黄园园听了小黑的话,只是一个笑,被史小白眼神扫了一下,只好以手捂嘴。“其实也挺好了,我觉得御天愿意就行。”

几人又随意扯了几句,小白他们准备去健身房,御天便先回宿舍,说一会儿去找他们。苏州作为临近上海大型都市,御天考虑过是否把它也像常德一样,把自己的产业都布置进来。在这里有自己的四年大学岁月,有熟悉的同学和朋友,穷学生可能做事处处受制,自己没有这方面担心。赚钱多少其次,能够适当的推推身边熟悉的朋友和同学一把,他自然也不介意多操点心。他现在头疼的是产业铺开太多,不同行业间组成的集团公司,人员太过复杂了。有道是树大招风,现在家族爷爷这房下的亲戚们,或多或少都有点心态膨胀。父母都难管百年春,他们各人有各人路走,自己不会过于干涉。升米养恩斗米养仇,叔叔姑姑他们有单位的好说,那些在集团做事的亲戚们,他们又有自己的亲戚,裙带关系最是让人头疼。精兵简政弄下来,虽说方震和周晓雯不说,两头的亲戚朋友们,已经有不少话传到了御天耳朵里。利益受损者,城府深些没说多话,城府浅的人没少翻脸,幸亏小龙女没有把所有的话都传递给他,不然御天的心态也没有现在这样,搞不好他脾气来了,会把骂他父母的人,全部给踢走。还有幕后算计的,尤其是某些非常近的亲戚,居然想扮猪吃虎,靠方震和周晓雯关系一步步走到公司最高管理层。借着他两没把心思放到集团内部,搞精神康复医院之际,不断在内部拱火,暗中使坏之事已经触犯方御天最忌讳处。演戏啊演戏,你们就使劲演吧,方御天对于钱财和公司权力方面的利益可以损失,但对于欺骗和利用父母感情的事,即使跟父母再亲,他可会忍不住出手。在这点上他不会留步,唯一需要考虑的是不能伤害父母个人感情,所以自己跟他俩的沟通,就成了最关键的步骤。健身房里人不多,除了史小白三人,只有马晓和两三个搞锻炼的男孩,看样子他们都是大一大二的新生。眼神望向方御天,还有些陌生,有个戴眼镜的稚气男孩好奇的多看了他几眼,另外两个和马晓都熟悉,没事问几句健身注意细节。有些日子没在健身房玩,御天看着眼前的几个学弟,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老了,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便各个器材处看了看。随便找了个练胸的坐了下来,练了几下感觉还有些不太适应。黄园园和史小白感情比以前更好,可能是临近毕业终点,他们更加珍惜最后不到半月的大学时光。两个人不像老夫老妻,倒像刚恋爱的大一新生,也有点像初婚的小夫妻般,拉着手聊天的样子。没有让御天觉得腻味,只是有些感慨,自己没有同级的女朋友,没有他们的担心。学校里还不知道有多少对情侣,毕业季也是感情泛滥时光啊。史大梨本乐天无谓的潇洒劲,在见到史小白和黄园园的状态后,也有点感触,停止了和马晓及新生们吹牛。躲到一边打着电话,几分钟后,就跑了出去,看样子是去找村姑了。出了些汗后,御天心情平缓了不少,他对于亲戚们各种背后埋怨看淡,算计的应对也有了思路,便放开一边,晚上到父母那里当面说。他们两个的意见为主,事实放在他两面前,对于兄弟姐妹们的安排,只要合理他自然尊重他们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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